第三百三十一章 又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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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又說錯話了

  不得不說的是,因為赫連鐸做的這件事情,導致太后那邊很不滿意。至少程兮冉在府內的這兩日里,幾乎是天天見著程父滿面愁容,早出晚歸地應酬,而程梔月和劉氏也再不似從前那般囂張,收斂了很多。

  程兮冉原以為程梔月的報社還會再整出什麼幺蛾子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因為赫連鐸當面澄清,大家便對程梔月嗤之以鼻,儘管她手裡還有很多京城秘聞,但卻也無人買她的賬,導致這報社開了才沒兩日就要面臨倒閉。

  說來程兮冉也有兩三日不曾見到赫連鐸了,即便心中篤定了他愛的人是自己,自己無需多慮,無需為他和華百茹整日在一起而害怕他們之間會生情,可她這心中,總是沒來由地有些擔心,擔心自己和他的感情經不起這樣一個小小的考驗。

  這日一大清早,程兮冉特地早早地起來,還讓朱雀做了些早膳,準備著給他送去。

  迎著初晨的清冷,主僕二人出了門。

  正逢上程相搖搖晃晃地從馬車上下來。

  他似乎是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宿醉?

  程兮冉本來連招呼都不想打,想要裝作沒看見一樣地從他身邊穿過,卻反被他厲聲叫住:「怎麼,如今你滿心裡想著的都是赫連鐸那個男人,連我這個親生父親都不放在眼裡了?」

  「哦,原來是父親大人啊,我還當是哪個醉鬼。」

  程兮冉面無表情地應了一句。

  程父聞言卻是一怒,沖她吼了一聲:「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犯下的過錯,要不是我拚命挽回,如今這整個程家早已經支零破碎!」

  支零破碎,這個家不是早就已經這樣了嗎?

  程兮冉一時間有些想笑,想想還是忍住,只淡淡道:「那父親當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只是如今我們早已貌合神離,又何必再這樣苦苦演戲呢?」

  程相借著酒勁想要撒潑,可僅剩無幾的理智告訴他這還是在府門外,這是在程府門外。而他,作為一家之主,一言一行皆被人捕捉在眼底,他必須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基本的清醒。

  程兮冉明白,她這個父親便是這樣。

  於是程父理了理思緒,而後又忽然笑道:「不論如何,我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受怕了。等梔月嫁進宮裡,她也會享受榮華富貴,我們這個家才算是真正的安定。」

  他似乎泄露了某些較為重要的訊息。

  可他似乎連自己也不清楚。

  程兮冉靜靜聽著他嘮叨了一會,好不容易管家勸說成功將他扶進府內,不然程兮冉總覺得還能趁著現在從他口中再聽出些什麼驚天大秘密出來。

  比方說太后在朝中有多少勢力,隨著兵部尚書的敗落,她又有何打算等等諸如此類。

  「這是這幾天以來相爺頭一次笑,看樣子他日夜買醉,成功了。」

  朱雀小聲嘀咕了一句,程兮冉聞言忍俊不禁:「是啊,卑劣地放低自己的姿態,如蟻附膻,不過這又算什麼成功呢?」

  局勢已經越來越緊張了,她必須要提醒赫連鐸早些做好準備。

  總覺得今日暖陽的背後還暗藏著無盡的晦黑。

  她算準了平日里赫連鐸醒來的時間,掐著點來到王府的。

  可這廂還未跟著家丁進府,便遙遙見著那左岩急匆匆地出來,倒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早啊。」

  左岩說完這話便要離開,程兮冉忙將他攔下:「左侍衛這麼著急是要去哪裡,可是王爺又出了什麼事?」

  「哦,就是那個,王爺差我回來給他送斗篷。」

  話畢,左岩又朝著程兮冉舉了舉手中的玄色斗篷,那玄色斗篷下似乎還有另一抹亮色。

  一看便知是姑娘家才會用的嫩粉。

  左岩對她投來的目光有所察覺,便趕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小姐,就是那個昨夜,不對,是昨天,公主和王爺就是玩得太晚了……」

  左岩越說越不對勁,越說越黑,最後話說到一半也沒法收回,便只能住了口。可這話猶如覆水難收,任他如何想要掩蓋,卻也早已被程兮冉牢牢記於心中。

  「我知道了,你去吧。」

  程兮冉轉身扭頭就要走,左岩忙上前將她攔下,又道:「小姐,要不您進府裡頭等會吧,王爺很快便會回來了。」

  「不,我今日來也不是為了找他,只是剛巧路過,我這是要去看一個朋友。」

  程兮冉加快步伐離開,朱雀緊隨其後,獨留下左岩一人愣在原地。

  「我好像又說錯話了。」

  回府的路上程兮冉一直在想著左岩說的那半句話,即便只有半句,但她也能因此而聯想出一連串的劇情,越想越不對勁,越想這心裡就越難受,於是她發覺自己又開始鑽牆角,並且對自己同赫連鐸的這段感情開始迷茫起來。

  就這麼在府里自閉了有整整三日,這三日裡頭赫連鐸上門求見過五次,都被她拒之門外。

  到了第六次,她仍舊強硬著態度,「不見,我現在不想看見他。」

  這會已是垂暮時分,而且天色逐漸陰沉下來,倒像下雨前的徵兆。

  朱雀實在不忍心赫連鐸忍著寒風立在院中,便又進來相勸:「小姐,您瞧瞧這天,像是要變了。這麼冷的天,若是王爺再淋了雨,哪怕他身體再好,勢必也會大病一場的,要不還是讓他進來吧,有什麼話不妨當面說清楚?」

  「下雨就下雨,他的確需要雨來冷靜冷靜自己。」

  程兮冉不改面色,實則心裡已經有些動搖。

  可她每一次都這麼快地就原諒他,豈不是顯得自己太容易哄?

  她才不要這樣。

  朱雀無法,只得取來了紙傘給赫連鐸備下,卻被他拒絕。

  因無意間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刀痕,像是新傷,於是這朱雀便借著他負傷在身為由勸解著程兮冉,這也是赫連鐸的意思。

  「受傷就受傷了唄,和我有何干係?」

  其實這個時候她已經有些想要出門一探究竟了。

  但還是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住,她想要看看赫連鐸的態度,看看他究竟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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