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兩難的境地
56.6
看著周笙鳴這麼開心得手舞足蹈的樣子，譚璟的心莫名也跟著舒暢了不少，他打開了絕地求生的論壇，上面如果想要找賣或者是租高段位的號，也能很容易找到。
偶爾論壇上會有一些討論關於陸以言的事情，譚璟也會當作沒看見急急忙忙地劃過去。
也不知道輸了比賽之後的陸以言怎麼樣了……
譚璟擺弄滑鼠的手微微停頓，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心的某個角落，因為陸以言好像空了一小塊。
因為已經是深夜，當陸以言回到陸家的時候，整個宅院都是黑的，因為難受的心情意識有些迷亂的他艱難地摸索著開門開燈，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管家第一個從別墅里走出來，看到是自家少爺回來了，連忙上前幫忙打理著。
只是管家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為難，像是在糾結什麼，看著自家少爺欲言又止。
凌晨兩點，院子里小動物的叫聲顯得格外滲人。
大概也是被動靜吵醒了二樓的圍欄杆邊上，陸母披著一件外套看著樓下剛回來風塵僕僕的兒子。
即使是兩層樓之間這樣遠遠的望著，陸以言也覺得自己母親的臉色憔悴了許多。
出於關心，陸以言輕聲詢問著：「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陸母看著自己的兒子，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而是從旁邊的樓梯走下來。
換掉了一身出門的行頭的陸以言也趕忙來到樓梯口邊上，迎接自己的母親下樓。
隨著陸母在陸以言的面前越是靠近，她憔悴的神情就越加明顯，不由得讓他更加擔憂起來。
「以言啊，」陸母握起陸以言地手輕輕地呼喚著，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期待，「平時家裡大多時候都是由著你的喜好去，對吧？」
聽到母親這麼一說，陸以言就知道她想要說些什麼了，表情突然變得冷淡了一些。
陸母也知道陸以言的性子，只是這次相比起之前的情況大有不同，她不能再這樣放任自己的兒子在這麼繼續下去了。
「媽也知道你喜歡打遊戲，也很少去制止你，可是你打遊戲就這麼一直打下去真的有用嗎？」陸母很希望自己能夠勸動陸以言。
本來就因為今天輸了比賽心煩意亂的陸以言，聽到母親又對這自己這樣一番責問，心裡很不是滋味。
「打遊戲怎麼了，不也照樣能成為一種職業賺錢生活嗎？」很多時候，陸以言並不喜歡大人一成不變的生存觀，特別是在自己喜歡的事情面前。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為了自己的喜好對自己的態度這麼不盡人意，陸母也有一些著急了：「我知道你今天輸了比賽，你不能總是執著於一件難以完成的事情，家裡還等著你呢！」
明明陸母想要強調的是家裡需要陸以言，可是對於陸以言來說，她像是在嘲諷自己今天的比賽。
這讓陸以言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什麼事不能完成？之前我得過的成就就一點都不算是嗎？一次失利，所有的就要被否定，是嗎？」陸以言不甘心地質問著自己的母親，說完之後卻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了一些，乾脆別過了頭不再看著她。
陸以言是因為譚璟地離開才會變得這樣一蹶不振，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把狀態調整回來，他還是原來那個陸以言。
即使之前因為情感上的事情讓陸以言差點生出了放棄的念頭。
可是那些信仰……
陸以言又想起了譚璟是他偶像的事，心裡安慰自己慷慨激昂的聲音也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
壓抑不安的心情朝陸以言四面八方的侵襲過來，他的心只想要快點逃避掉這一切，他把目光放向別墅門口。
「你爸爸生了重病，家裡公司的情況都不太樂觀，我看你最近要比賽就沒和你說，但是現在家裡真的很需要你。」
陸母扯著嗓子對著準備跨步離開的陸以言喊著，像是積壓了很久的心情說出來的那一刻，她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聽到這個消息，陸以言的瞳孔一縮，腳下像被灌了千斤重的鉛一般動彈不得，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雖然父親平日里對他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但是陸以言對於父親地陪伴全都記在心裡，自然對他有些屬於親情的挂念。
陸以言換換轉過身，聲音低沉地問著：「你怎麼不早點說……」
陸母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陸以言對於遊戲信仰的熱愛與追求，還有對於家庭的責任與擔當，互相交織在了一起。
「這幾天公司的股東為了公司的事都已經找到家裡來了，我一邊忙著照顧你爸，一邊還要應付他們，以言，家裡真的很需要你。」
陸母再一次重複了家裡對陸以言的需要，她很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看清現況，為家裡分擔一點壓力。
深夜的冷風從旁邊的窗口吹進來，吹起了陸母的外套，冷風鑽進她的衣服里，讓她受涼地乾咳了兩聲。
一邊是家裡的事情，一邊是追求的前路，陸以言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握緊了拳頭，沒有正面回答陸母的話，而是詢問：「爸現在在哪？」
「市中心的醫院，只是現在這麼晚，哎……」
陸母話說到一半，陸以言從一旁地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心裡對父親地那份牽挂，讓陸以言的腳步加快了許多，他來到車庫直接上車一踩油門，飛快地馳向醫院。
一路飛馳到了醫院，此時已經晨光初曉，太陽從山後面微微探出頭來，陸以言隨手在醫院附近買了一些早餐。
詢問了護士之後，陸以言來到陸父所在的病房。
此時的陸父還沒有睡醒，一旁的心率測試儀穩定的顯示著數據，看著昔日一副威嚴氣息模樣的父親此時如此虛弱的狀態，陸以言心軟了許多。
好像是聽到了身邊的動靜，陸父皺著眉頭動了動眼皮。
平時陸以言和父親相處得並不融洽，一時間他竟覺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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