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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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聽了丞相的話,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若是那西涼國太子謀划著什麼不詭之事,只怕會危及君上的安全啊。」
丞相聽了,跟著點了點頭,「明日我會召集一些大臣前來,詳談這件事,且先等一等,看看那西涼太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而現在飽受懷疑的西涼國太子,正神色詭異地看著言玉書。
言玉書的表現像極了一個帶著孩子出來吃飯的媽媽。
他不停的給秦子銘盤子里夾著飯菜,似乎是害怕他吃不飽,還命人給他填了一大碗的飯。
秦子銘似乎是擔心言玉書給自己下毒,所以一直閉著嘴巴一口也不動。
言玉書挑了挑眉頭,看著眼前的狼崽子,打趣道,「怎麼,你還害怕我給你下毒不成?」
果不其然,秦子銘在聽了這句話之後,立馬一臉防備的看向了他,顯然是對此深信不疑。
言玉書沒有辦法,他可是自己吃魚都沒有那麼細心的挑過刺。
「我真的沒必要害你,若是我想要害你,早就在宮裡將你殺了。」
他聳了聳肩膀,一副無辜的樣子。
秦子銘心裡的警戒簡直已經對言玉書拉滿了,人情他怎麼說,就是絲毫不動。
言玉書無奈,瞥了狼崽子一眼,就直接將他面前的飯碗端了過來。
真是的,不吃他就自己吃。
翠竹看著言玉書的動作,禁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秦子銘似乎也是被言玉書的動作嚇了一跳,皺著眉頭看著人吃了一會兒,才轉過了頭來。
言玉書吃了一會兒就停了筷子,饒是這眼前的美食再豐盛,也有些食不知味。
整個房間里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吃。
想到了這裡,他就歪頭看向了一邊的翠竹,「你也一起吃。」
翠竹聞言,怔愣了片刻就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搖頭說道,「奴婢不能與君上一同用膳。」
言玉書看了她一眼,想要直接拉了人過來坐下,卻直接被人靈巧地躲開了,期間還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見幾次拉著人來陪自己吃東西都以失敗告終,言玉書也不拉了,更是悶頭吃了起來。
翠竹看著言玉書狼吞虎咽的樣子,禁不住出聲問道,「君上,可是宮裡的御廚做菜不合胃口?」
言玉書在一邊狼吞虎咽,聽了翠竹問自己,也有些欲哭無淚。
點了這麼多東西,狼崽子一口不吃,丟了豈不是很浪費?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店小二突然敲了敲門。
眾人循聲看了過去,見店小二一臉羞澀地端著一壺酒進了門,「君上,這是我們掌柜的特意送給您的女兒紅,您慢用。」
言玉書看著那一壺酒,挑了挑眉頭。
沒想到這掌柜的還挺會賣人情嘛!
他想著想著,就低頭聞了聞壺裡的酒,禁不住咂了咂嘴巴。
「倒真是好酒。」
在現代的時候,可是很少能喝到這種醇厚的酒了。
言玉書想著,就有些饞蟲上頭,倒滿了兩杯酒。
翠竹見狀,急忙向著一旁的太監使了使眼色。
那太監見了,急忙到了言玉書的面前,「君上,還請先讓奴才替您試一試,這酒里有沒有毒。」
言玉書看了那太監一眼,直接便點了點頭,眼睜睜看著那太監將自己那第一杯酒喝下了肚。
他看著,禁不住就跟著嘆了一口氣。
那太監喝了酒之後,似乎還酒足飯飽的打了一個嗝,吧嗒了兩下嘴,才說道,「君上,應當是沒毒。」
言玉書看了他一眼,就跟著撇了撇嘴。
應當是沒毒。
喝我一口好酒就回了一句應當,我要你什麼用?
太監顯然是不知道言玉書現在想的是什麼,他的嘴裡還在回味著這女兒紅的味道,只怕是宮中也難得喝上這麼一口好酒。
言玉書給自己和秦子銘各倒了一杯,就樂呵呵的看著秦子銘,「你會不會喝酒?」
秦子銘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翠竹看著言玉書,禁不住跟著嘆了一口氣。
西涼太子會不會喝酒她不知道,但是自家君上可是確實是不會喝酒啊。
況且這還是上好的女兒紅…
翠竹想著,就一臉擔憂的看向了言玉書。
言玉書只不過是嘴饞,一直想要嘗一嘗這味道,一杯酒下肚,卻是好喝的非常。
翠竹几次想要攔住言玉書,卻都被人揮手無視了。
她只能看著自家君上臉上的駝紅愈加明顯,時而打一聲酒嗝。
秦子銘瞥了一眼言玉書絲毫沒有形象的樣子,心裡也在打著鼓。
這好像和傳言里的言玉書不一樣。
言玉書見人盯著自己看,跟著傻呵呵地笑了笑,上前一把就將人抱住了。
「秦子銘,你為什麼總是對我冷巴巴的?」
他邊說著話就邊打著嗝,秦子銘一臉嫌棄的將人推開,離的人老遠,「你離我遠一點。」
而後似乎是對於小狼崽這個稱呼十分的不滿,他一臉嫌棄的看了過去,跟著補了一句,「臟死了。」
言玉書可憐巴巴地看了一會兒眼前的人,又緊跟要著黏上去。
秦子銘見狀,下意識地從座位上站起了身,直接粗魯的將人甩下了自己身上。
言玉書被人甩開,怔愣了片刻,眼睛就不自覺有些發酸。他毫無形象地在地上挪動了一下,直接抱上了秦子銘的大腿,邊說邊抹著眼淚。
「我一個人到這裡來,實在是好孤獨啊。」
「你為什麼要把我推開?」
秦子銘才不管言玉書說些什麼,他的手悄悄爬上了人的脖子,想要將人直接動手掐死。
卻沒想剛要動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大片。
言玉書居然抱著他哭了!
他有些驚愕地看著扒著自己腿的人,真的是一點也沒有皇帝的樣子。
翠竹見言玉書哭的絲毫沒有形象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頭,想要上前去將人和秦子銘分開。
卻沒想喝醉酒的言玉書異常的倔強,抱著秦子銘死活都不肯分手,「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冷漠?因為我不好?」
他嘴巴里咕噥著什麼話,說的極其小聲,儘管如此,秦子銘還是將話聽得清清楚楚。
言玉書剛才說的是,他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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