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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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玉書聞言,看了一眼沈清,正準備開口說一句,就見女真使臣開了口,「還沒有開始比試,皇後娘娘難道這就怕了不成?」
沈清聽了使者的話,面色也跟著變了變,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言玉書。
言玉書沉著聲沒說話,他也不知道這到底該不該答應了。
畢竟自己也沒有權利決定劉將軍是不是要簽。
想到了這裡,他就歪頭看向了台下的劉將軍。
使者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尷尬的氛圍,跟著勾了唇角,微微一笑,「莫不是君上不敢不成?」
言玉書看著眼前的人,跟著皺起了眉頭,咬了咬牙。
劉將軍抬頭去看言玉書,眼神就跟著飄到了沈清的臉上。
他看著沈清一副擔憂的樣子,跟著輕輕抿了唇角,歪頭看向了女真使者,「誰說我蒼雲國不敢?我簽。」
一時間大臣們嘩然,皆是在誇讚著劉將軍的勇猛。
但轉而心中就又有些擔心了起來。
若是劉將軍此戰失利,真的被人活活打死,丟了性命不說,還會完全丟了蒼雲國的臉面。
言玉書看著劉將軍,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了。
沈清似乎還是想再勸,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有些失態了。
「大家只不過是相互比試圖個樂子,何必這麼大動干戈?依本宮看,這生死狀還是別簽了吧。」
沈清說完,還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言玉書,生怕他發現了自己的不正常。
言玉書自然是知道沈清和劉將軍那些個情誼,聽了她再次開口,也沒說什麼。
秀禾公主聽了沈清的話,跟著微微一笑,「依本宮主看來,你們這是不戰自敗,當真一點血性也沒有,真好像是縮頭烏龜一般呢!」
她這話一說完,女真國那一邊立馬就鬨笑了起來。
言玉書的臉色也有些垮了。
自己現在畢竟是一國之君,現在這些人是怎麼回事?踩在自己臉上蹦迪?
想到了這裡,他就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劉將軍看著言玉書面色不好,跟著急忙直接站了出來,「君上無需擔憂,臣不會輸。」
他這話與其是在對言玉書說,不如說是在安撫著沈清。
不能讓沈清再繼續失態下去了。
若是言玉書發現了什麼端倪,他這一條命倒是沒什麼,但沈清不行。
劉將軍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轉過了身,看向了女真國站出來的勇士,「拿紙筆來。」
內官立刻將紙筆雙手奉上,眼裡滿是對劉將軍的敬仰之情。
女真使者微微一笑,沖著那勇士示意,他直接就上前去,在自己名字下按下了手印。
劉將軍將上衣直接脫了下來,露出了那滿是傷痕的身子來,沈清見了,更是直接低下了頭去,眼裡隱約有淚光閃爍。
女真國的勇士也跟著脫了外裳,看向了劉將軍,「將軍好血性!」
劉將軍看了他一眼,跟著勾了勾唇角,「承讓了。」
高手對決,一時間周圍的大臣們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盯著眼前的人看。
言玉書的目光自然也緊緊追隨著,心裡也是十分的緊張。
劉將軍可千萬別死啊!
若是他死了,沈清該要多傷心啊。
想到了這裡,他就不自覺看向了沈清的方向,正看到了她咬著下唇一副失態的模樣。
春華似乎也發現了沈清的異狀,直接用身子將人擋住,假裝替她整理儀容的模樣,飛快地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比賽一開始,那勇士就直接對劉將軍發出了猛烈的進攻。
劉將軍征戰沙場多年,對於這樣裸露的進攻,自然可以輕易躲過去,幾個回合下來,那勇士氣喘吁吁,但劉將軍卻依舊一副輕鬆的樣子。
看著人疲憊,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
女真勇士直接便被劉將軍打倒在地上,似乎十分疼痛的樣子,足足掙扎了許久。
大臣們見劉將軍處於上風,跟著紛紛為劉將軍喝彩了起來。
劉將軍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沖著大臣們微微一笑,最後一個目光,卻是給了坐在言玉書身邊的沈清。
女真國那邊見狀,神色也跟著凝重了起來。
使臣向著那勇士動了動眼色,勇士立刻會意,直接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來,吃了一粒藥丸。
言玉書也發現了女真勇士這一小小的動作,跟著皺了皺眉頭。
「你們作弊!」
也有大臣們發現了這一出貓膩,紛紛指向了女真國勇士。
那勇士吃了藥丸之後,明顯精神了許多,就連身上的肌肉也跟著更加明顯了些。
女真國使臣卻是斜著眼睛睨了過去,「比賽事先又沒說明不讓用,怎麼能算作弊?」
說著,就一臉神閑的看向了劉將軍,「劉將軍不會介意吧?」
劉將軍看著眼前的女真國勇士,跟著皺起了眉頭來。
只怕是自己介意,也沒有辦法吧?
吃了藥丸的女真國勇士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一般,動作都比之前靈敏了許多。
劉將軍體力本就有消耗,不多時就被逼得節節敗退,一個不留神,就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
女真國那邊的人喝彩一片,相比於之前,大臣們這邊明顯是愁雲慘淡,陰沉一片。
沈清看著劉將軍節節敗退,也是心亂如麻,有好幾次差點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
言玉書看到了沈清眼裡的慌張,在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輕輕捉住了她的手。
「咱們要相信劉將軍。」
沈清的手被言玉書捉住,當即就像是被打了一悶棍。
整個人也漸漸跟著漸漸冷靜了下來。
現在自己已經是皇后了,已經不是之前的沈小姐了。
沈清想著,跟著強撐著勾起了唇角,沖著言玉書笑了笑,「是妾身失態了。」
秦子銘自然也注意到了言玉書安撫沈清的動作。
他的眼睛不著痕迹的看了過去,想起了之前宮中的那些流言,轉而就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來。
說什麼言玉書十分中意自己,簡直就像個笑話一般。
言玉書這樣的昏君,怎麼會有為人收心的時候?想著,他就又端起了酒杯來,小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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