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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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銘最終還是被小廝說動了。
不知道為什麼。
只要一想起於秋盛裝打扮進了言玉書的書房,他的心裡就不自覺感覺十分的煩躁。聽著小廝說道,「公子就不好奇嗎?君上把於公子叫去做什麼?」的時候,他的心裡確實是有些亂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以怎麼樣的心情來到言玉書的書房門前的。
裡面一直都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總管沒想到秦子銘會突然過來,當即也被嚇了一跳。
「秦公子,您怎麼來了?」
秦子銘依舊冷著一張臉,看了一眼總管,眼睛就轉回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上,「我來看看他。」
總管聽著秦子銘要進去,一時間也有些犯了難。
現在裡面君上可是和秀禾公主說著要事,若是秦子銘強行要進去,也不知合不合適。
看著總管犯難的樣子,秦子銘跟著皺了皺眉頭。
「怎麼?裡面的事見不得人?若是這樣,我便不去了。」
秦子銘盯著那門看了一會兒,轉身就要離開。
總管見秦子銘要走,急忙將人勸住了。
「我先去問問君上的意思,秦公子留步!」
秦子銘聞言,心才停下了步子,但依舊背對著那緊閉的房門,沒有吭聲。
總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的三人正在僵持著,姐弟二人的表情都不太好,只有言玉書十分的神閑自在。
看總管走進來,跟著挑了挑眉頭,「什麼事?」
總管向著言玉書行了一禮,就跟著開了口,「君上,秦公子來了。」
言玉書聽了這話,禁不住眉心一跳。
於秋聽了秦子銘來了,也跟著皺了皺眉頭。
他怎麼突然跑開了?
言玉書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跟著歪頭看向了總管,將他招來了自己身邊小聲問道,「他怎麼來了?有告訴你什麼事嗎?」
總管聽了言玉書的問話,跟著搖了搖頭,「這奴才也不知道啊,不過看著秦公子似乎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言玉書聽了這話,心頭跟著一跳,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自己好不容易才在秦子銘那裡刷回了一點好感度來,不能就真的功虧於潰。
想到了這裡,他便看了秀禾公主和於秋一眼。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讓他進來吧。」
總管得了言玉書的吩咐,在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跟著走出了屋子。
秦子銘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背對著言玉書的書房,聽到了總管推門出來的聲音,才回過了頭來。
「秦公子,請吧。」
總管直接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秦子銘抬頭,正對上了言玉書那雙看過來的眸子。
他的目光沉了沉,才跟著邁步走了過去。
裡面並沒有像他想的那般。
秀禾公主和於秋站在一起,似乎是在和言玉書說著什麼事情。
言玉書看秦子銘進來,跟著微微一笑,沖著人打了一聲招呼,「今天怎麼來找孤了?」
翠竹得了言玉書的吩咐,給秦子銘賜了座,要他挨著言玉書坐下。
秦子銘一聲不吭的坐下,眼睛跟著看向了言玉書已經染了血跡的朝服。
他後背的軟墊也已經多多少少沾染了些血跡。
「來看看你傷勢如何。」
秦子銘難得老實回答了言玉書的問題。
言玉書聽了這話,心下跟著一喜,急忙笑道,「孤已經無事了,難為你還想著孤。」
幾乎秦子銘一來,言玉書的所有目光就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於秋看著言玉書對秦子銘這般,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似乎是十分的不滿。
君上可是從來都沒有這麼看過自己。
秀禾公主自然是不會在意言玉書如何,她一臉熱切的看向了於秋,似乎是十分期待著他的回答。
於秋看著言玉書熱絡的和秦子銘說話的樣子,跟著咬了咬牙。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言玉書看,最終終於說出了話來,「我願意回去。」
秀禾公主臉上原本緊張的表情瞬間消散了,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言玉書聽到了於秋說同意回國,這也是在意料之中。
他跟著點了點頭,就直接歪頭看向了總管,「你下去安排一下,到時候送質子回國。」
於秋聽著言玉書的話,心裡也有些發苦。
他還記得第一次和言玉書在床上的時候,他扣著自己的手喊自己「秋兒」。
但現在從他口裡說出來的,卻只是一句冷巴巴的「質子」。
想到了這裡,他不自覺就苦笑了一聲,和秀禾公主一同謝了恩,這才轉身出了御書房。
秀禾公主向著言玉書又行了一禮,這才跟著走了出去。
這無非解了她心中的一塊心結。
送弟弟回國,她這些年壓在心底的一塊石頭也跟著放下了。
「你去安排一下。」
於秋故意快步走到了前面,落了秀禾公主一大截的路,才將小廝叫了過來,不知道和他說著些什麼。
小廝聽了於秋的話,跟著也換上了一臉驚愕的表情。
看於秋定定看著自己,這才跟著嘆了一口氣,按照於秋的命令行事去了。
雖說知道來行刺的刺客已經全部自盡了。但禁軍卻依舊還在搜查。
於秋聽著後面秀禾公主叫住自己的聲音,跟著停下了步子。
他的眼睛直勾勾看向了書房的方向。
言玉書正和秦子銘自顧自的說著話,突然就見翠竹走了進來。
他跟著抬頭看向了翠竹,挑了挑眉頭,「什麼事?」
翠竹看了一眼秦子銘,意思是他在不方便說。
秦子銘看了一眼翠竹,直接便十分自覺的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言玉書看人來的時候心情就不好,現在更是不敢招惹這人,直接便出言阻止,「又不是什麼外人,你直接說便是。」
秦子銘聽了這話,才又坐回了椅子上。
翠竹聽了言玉書的話,跟著也便直接開了口。
「剛才禁軍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昨天行刺的刺客抓到了。」
秦子銘聽了這話,跟著挑了挑眉頭,也跟著看向了翠竹的方向。
「那刺客什麼也不招,一直閉口不言,但是禁軍卻在他身上搜到了西涼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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