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內疚
26.25
「你怎麼能喜歡上他呢?」
秀禾公主上前一步,直接捉住了於秋的胳膊。
於秋的眉頭動了動,沒有回頭,直接便甩掉了秀禾公主的手。
無限的恐慌在他心裡不斷放大,最後變成了一團亂麻。
「我沒有。」
他冷冷的說完了這一句,直接便快步離開了。
小廝見於秋這般,看了一眼秀禾公主,便快步跟了上去。
秀禾公主獃獃地看著於秋離開的背影,眼淚再也忍不住,直接便落了下來。
丫鬟碧雲看秀禾公主哭的傷心,趕緊遞了帕子安慰道,「郡主莫要哭了,小皇子正在氣頭上呢,您別太傷心,現在小皇子回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任他如何不樂意,也沒有任何辦法。」
秀禾公主哭著,跟著便不自覺蹲下了身來,像個孩子似的蜷縮在了一起。
「難道我錯了嗎?我想要他回國去,過上安安穩穩的生活,將來繼承大統,娶妻生子,是我錯了嗎?」
秀禾公主眼眶紅紅,直接看向了碧雲。
碧雲心裡也有些難受,跟著搖了搖頭,「公主並沒有錯,錯的是小皇子。」
說著,也跟著蹲下了身來,輕輕拍著秀禾公主的後背,「公主可莫要哭了,等小皇子回了女真,冷靜下來,自然就想清楚了。」
秀禾公主將頭埋在膝蓋里,聽著碧雲的安慰,心這才放寬了些,跟著點了點頭。
秦子銘在一旁看著,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秀禾公主的面前。
秀禾公主抬臉就看到了秦子銘,迅速地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跟著勾起了一個笑容來,「秦公子。」
她不知道秦子銘的身份,只依稀知道他是言玉書很受寵的男寵。
秦子銘聽秀禾公主這麼叫自己,怔愣了片刻,點了點頭。
「你…」
他正躊躇著怎麼開口,就見秀禾公主直接站起了身來,沖著人微微一笑,「見笑了。」
說罷,竟是連個表情也沒留下,直接便轉身匆匆離開了。
秦子銘看著秀禾公主離開的背影,心情也是十分的複雜。
實在是和自己的母親太像了。
他正想要邁開步子追上去和人說一句話,但想到自己這樣實在是有些唐突,便強迫自己停下了步子,盯著秀禾公主離開的地方站了良久。
言玉書跟著翠竹來到了牢房。
翠竹本來還想要勸說言玉書,但看言玉書堅持要來的樣子,也只能作罷,跟在言玉書身後,來了牢房。
牢房本就日光少,十分的潮濕,一進來就讓人覺得十分憋悶。
言玉書一進來就聞到了那腐臭的味道,跟著微微皺起了眉頭來,捂住了鼻子。
「君上若是覺得不適,可以回去。」
翠竹看著言玉書皺眉頭的樣子,跟著說道。
言玉書沖著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那捉到的刺客關在哪裡?」
翠竹見聽言玉書問自己,直接抬手指了指左手邊的牢房。
刺客正被關在裡面,顯然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他的手腳上滿是鮮血,臉上似乎還有烙鐵燙傷的印記。
言玉書看到了這一景象,跟著不自覺心頭一跳,心中也不自覺對這刺客生出了些敬意來。
一個女子,能忍受這麼大的痛苦,實在是難得。
「君上。」
負責審問的人沒想到言玉書會親自過來,見人在外面看著自己,跟著站起了身來,向著言玉書行了一禮。
言玉書跟著點了點頭,眼睛卻一直看著那手腳都被捆住的女子。
她整個人的臉上滿是死氣,雖說還有氣息的樣子,但興許也是沒有多久可活了。
「審問的如何?」
言玉書單是看了一眼那女子的慘狀就不敢再抬頭看了,直接轉過了頭去,看向了正在審問著的士官。
那士官看了一眼被扣住的女子,跟著搖了搖頭,「除了那一塊令牌,什麼也沒有了。」
說著,就指了指桌上的那塊令牌。
言玉書的眼睛也跟著看了過去,猛一看到那塊令牌的樣子,禁不住挑了挑眉頭。
令牌上赫然』畫著西涼的標誌。
但…
那麼多的刺客,身上都沒有搜出來令牌,怎麼偏生就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帶著令牌的刺客來?
想到了這裡,他就摸上了那塊令牌。
起初他還有些小心翼翼的,只敢離的遠遠的撫摸,後來發現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這才將令牌拿了起來。
「君上。」
翠竹看著言玉書的樣子,也有些小心翼翼的,「可是這令牌中有什麼門道?」
言玉書沒理他,認真看著這令牌,看了一會兒之後,就直接放到了桌上。
他歪頭看了那被綁在一旁的刺客一眼,跟著開了口,「繼續審,這令牌是假的。」
他這話一說出來,饒是那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刺客眼中也劃過了一絲震驚之色。
言玉書歪頭看了過去,跟著微微勾了勾唇角,便歪頭看向了那也愣在一旁的軍官,「刺殺和西涼舊部沒有關係,繼續給孤查。」
軍官沒想到言玉書會露出這麼篤定的神色,怔愣了片刻,跟著便低下了頭去,「是。」
言玉書聽了軍官回應自己,跟著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直接轉身向著出口走了過去。
他來也是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言玉書曾經在書中看過,西涼的令牌,不單單是一塊簡單的令牌。
若是不知情的人拿到,就會觸發令牌里的機關,碰觸過令牌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但是那塊令牌,顯然只是一塊普通的木頭。
想到了這裡,他就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到底是誰故意栽贓呢?
翠竹跟在言玉書的身後,心裡也是有些疑惑,待到出了牢房,才問了出來,「君上是怎麼知道那塊令牌是假的?」
言玉書聽了這話,跟著歪過了頭去,沖著翠竹神秘一笑,搖了搖頭,「秘密。」
翠竹聽了這話,便知道言玉書這是不想說。
她也不追問,直接便說起了別的事情,「君上打算到哪裡去?」
言玉書聽翠竹問自己,也跟著怔愣了片刻,不由自主就想起了秦子銘來。
自己就這麼錯怪了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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