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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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銘挑了挑眉,顯然是有一些不曾預料到言玉書竟然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心中暗自憋了一團火,可是又無處發泄。
大約是說曹操曹操就走,這位秀禾公主此刻提著自己的裙子,急匆匆的就衝進了營帳之中,一點都沒有要避嫌的打算。
「陛下不若陪我一起去看看外邊的風光?據說今日外邊是諸獸被放出來的時間可危險的緊呢。」
這話的意思幾乎是明晃晃的說了,希望秦子銘能夠陪著。
今天正是各位凶獸被放出來的時間,合該是個最危險的時刻,許多達官貴人今日都是在休息的,也就只有秀禾公主敢這麼大膽了。
「公主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我陪你去看看?」笑著開口,秦子銘往前走了兩步,十分順從地履行著言玉書剛剛所說的話。
秦子銘這張皮相生的雖然是極好的,也極有過人的天賦,可是秀和公主看著他,卻總覺得好似是缺了些什麼的眉頭,緊緊的鎖著上下打量著秦子銘,像是在打量著一件貨物一般,目光森寒。
抹了一把自己頭上莫須有的汗珠,言玉書心裡甚至在默默的替秀禾公主感嘆了。
怪不得這位秀禾公主能成為本書之中的女一號,單單看這份氣度和這麼大膽的打量著男一的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至少自己還不敢這麼看秦子銘。
雙手環胸,秀禾公主微微揚著下巴,白嫩的肌膚在陽光之下甚至顯出了幾分透明,卻又是個極其囂張跋扈的性子,「我不要這種人來陪我。」
「陛下說到底我來這兒是為了跟您聯姻,而不是和這種不曾見過的東西混在一起,您對我尊重了,我父自然也會尊重您。」
說到底,秀禾公主來這兒是為了聯姻的,秦子銘雖然有心代替,可是到底還是要言玉書才有用。
「何必非要朕陪著呢,公主生性隨性,若是有朕陪著難保不會覺得有點拘束了,這對公主不好,對朕也不好。」
言玉書笑著開口,卻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雖然他們的營帳是剛剛落在了這,可是那麼多的奏摺可都在等著自己去批呢,與其浪費時間,陪著這位胸大無腦的公主,還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做出決策。
秀禾公主紅唇一抿,小臉兒立刻就陰沉了幾分,好像還有些煩躁似的,跺了跺小腳,「陛下難道不知道來者是客的道理,秀禾來此自然就應該是客,主人難道不能親自陪著客人嗎?若是按照你們中原的規矩來說,這就是陛下的失禮了。」
「我們中原還有客隨主便的規矩,公主若是非要等著朕,那就要麻煩公主了。」
言玉書揉了揉眉心,是真心不想跟這位公主有過多的牽扯。
秦子銘看著言玉書這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著急靠近,而是一直在看著秀禾公主。
本來還沒覺得自己與秀禾公主這樣有什麼不妥,可看著秦子銘打量秀禾的眼神,言玉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夭壽了,這兩個才是最佳CP呢。
「公主還是自己去走走看看吧,這一路上積攢了不少的奏摺,如今一起發作,可真真是要命了。」
說完這話言玉書就立刻轉身往後溜,有著時間倒不如自己早點兒回去看摺子。
「看來不論公主是否情願,都只能由在下陪著了。」秦子銘笑著走了過去,眼中卻帶了一些秀禾公主瞧不清楚的光。
雖然不情不願,可是秦子銘帶出去也是少有的有面子,秀禾公主勉強點了點頭,傲嬌的往外走,紅裙綠草在這一片草場上倒是顯出了另外一種灼灼的燦爛。
言玉書批完奏摺,出來看一眼就瞧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笑得燦爛的秀禾公主,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不論如何這位公主笑起來還是格外有感染力的。
「對了,他去哪兒了?」目光四下搜索,言玉書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鎖定那個人的位置,忍不住眯著眼睛多打量了幾眼,可是仍然什麼也沒有看到,看向了身邊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也隨著言玉書的目光一起尋找,搜索了許久什麼也沒看到,不由得擰起了眉,這西涼太子平時雖然有點無法無天,可是向來不會讓陛下搜尋他的。
「咱們也跟著一起去瞧瞧。」
多少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言玉書立刻就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以秀禾公主為首的其餘人在這裡鬧得快樂,一派歡慶的場面。
只著了一身玄色衣袍的秦子銘,手中卻握著極其重的一個石錘,這鎚子是以一個支點被翹起來的,下面有一個打扮的落魄的罪囚。
「這是要做什麼?」
看著秦子銘衣襟上濕了的一大片,言玉書立刻走了過去,有些不悅的開口。
秦子銘這手臂上本來就因為保護自己而有傷,如果在握著這種東西,指不定會傷成什麼模樣呢。
眼看著秦子銘額頭大滴大滴的冷汗,言玉書大約能判斷出來,恐怕秦子銘已經堅持了許久了,不然這血漬也不會越來越多。
「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的?難道朕讓你們過來就只是為了享樂?」
揚聲開口,言玉書很少有如此震怒的時候,聽著他的話,在那邊鬧騰著的眾人也紛紛止住了自己的步子,朝著言玉書的方向走了過來。
秀禾公主在這一眾人群之中是最為顯眼的一個蹦蹦跳跳的過來,顯然並不把如今的這種場面當做一回事兒,甚至還有些懷疑言玉書的怒火。
「陛下為什麼會為這種事情而生氣,這些賤民本來就是死囚罷了。」
「即便是死囚也是一條命,他們做了錯事,罪應致死,可不代表就要被人以這種方式玩弄至死,公主殿下來我國仍然這般囂張跋扈,是否有些太不給我們面子?」
壓著自己的怒火,言玉書竭力的不看秦子銘身上的傷口。
媽的,這滴落在草坪上的血可不僅僅是秦子銘的血,更是自己死亡的最後一點沙漏!
好不容易將秦子銘養的到如今不會計較自己這麼多了,可沒想到自己竟然要為這幾個蠢貨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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