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外出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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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玉書看著這群人不怒反笑。
「還有沒有人上奏？」
言玉書看了一眼總管手上的盤子，發現盤子上已經有一堆摺子，不知道裡面有多少關於那個羌西人的。
估計裡面一個都沒有，要求撥款的倒是有一大半。
言玉書說完，在場的大臣面面相覷，不知道言玉書什麼意思。
看著這群人的樣子，言玉書不由得嗤笑一聲問道：「我來問一下，拐賣兒童罪判什麼刑罰。」
這道題很簡單，這群老頭子沒日沒夜的都在看蒼雲國律文，對這些肯定是對答如流。
其中一個普通中年官員對著言玉書說道：「一個，五年，兩個十五年，三個或者三個以上死刑，十個以上，剮刑。」
「不錯，背的很熟啊。」
「那麼皇城人口統計多久統計一次？」言玉書又問道。
「三個月。」
言玉書聽到這個答案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又答對了！」
「那麼這三個月裡面失蹤了多少了孩子？！」
言玉書話鋒一轉，問向一邊的官員。
此時官員哪裡知道，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沈丞相此時也不敢抬頭看著言玉書，前不久因為自家女兒言玉書沒有怪罪，他已經是感激不盡了，此時他隱約猜到了什麼事，也不敢當出頭鳥。
「上次普查什麼時候？」言玉書對著負責皇城普查的官員問道。
官員趕忙從隊列中走了出來，顫顫巍巍的說道：「四……四個月前。」
「上個月為何沒有查？」
言玉書對著那官員問道。
聽到這話，那官員噗通一下便是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皇城裡少了二三十個孩子，怎麼？京兆尹大人沒感覺？」
言玉書轉頭看向一邊的京兆尹，京兆尹被言玉書看得也當即跪了下來。
「報案的父母有十八個，那些父母要不要我一個個給你找出來？！」
言玉書怒罵道。
京兆尹明白這件事瞞不過去了，趕忙上前請罪。
言玉書看著跪倒的幾個，也是被這幾人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對著他們說道：「既然無心管理，那就不用管理了。退朝！」
總管一聽，便高聲喊道：「退朝！」
一時間，跪著的人臉上灰白一片，沈丞相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也不做理會。
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言玉書一進寢宮便換了衣服，準備帶著翠竹出門。
許久未出門的言玉書感受著外面的新鮮空氣，瞬間覺得陰霾都散去了不少。
坐在茶館里的言玉書聽著說書人講戲，台下的觀眾連連喝彩。
坐在樓上的言玉書第一次聽古人說書，看著那個說書人說得那叫一個精彩，但是言玉書卻發現這個人有點不對勁，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這個人和其他人不一樣，氣息綿長，雖然看起來像是六七十歲的老叟，可裡面的芯子絕對不超過二十五，落腳很是穩健。
身形佝僂，雖然學得很像但畢竟也不是真的。
看穿了說書人的偽裝，言玉書的目光就一直鎖定在這個說書人身上。
鬍子是貼的，用的應該是馬鬃，手藝還是挺不錯的，做得挺好。
白髮應該是用白粉扑打的，眉毛也貼了，長了點，正好可以遮住眼睛。
言玉書的目光在說書人的身上不斷的掃視。
沒有進攻的意味，有的只是審視和好奇。
「最近京城還有什麼新鮮事情？」言玉書問向一邊的翠竹。
翠竹經常會出去辦事，知道的消息也多，也是言玉書了解外面最重要的渠道。
平日里翠竹有時候也會講一些關於外面的事情，但是近來言玉書忙著辦事，自然是沒有時間聽，一門心思栽進了案件裡面，對外界的消息也不怎麼關注。
「最近抓了一夥江湖人，那伙江湖人說是過來做生意的，京兆尹覺得這夥人也沒有什麼問題就把人給放了。」
「還有最近河裡撈出了一具浮屍，怪嚇人的，連是誰都辨別不出，聽說還是個孩子。」
「還有，還有那城西，最近老是會聽到什麼哭聲，聽說還有人見到鬼了。」
翠竹說到這裡，言玉書就抬起了手，打斷了翠竹的話，意味不明的說道。
「這個皇城還真是熱鬧……」
另一邊，回到大涼的秦子銘每日除了要和幾個大臣共同討論進攻事宜，還要籠絡不少人心。
此時正是發展勢力的關鍵時刻，而秦子銘也是眾人最看重之人，每日都如同陀螺一般連軸轉。
曾經對著秦子銘冷嘲熱諷的百姓也開始明白秦子銘的苦心，而且十分踴躍的參加秦子銘組織的演練。
相較於秦子銘那幾個不爭氣的哥哥，如今在蒼雲國「卧薪嘗膽」的秦子銘，活生生的被他的簇擁者形容成一個為了國家而忍受苦難的皇子。
而百姓也自然是相信這些鬼話，曾經的咒罵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不斷的有人為其助威。
此時的秦子銘坐在主坐上，和幾個元老大臣共同商議。
「殿下，現在我們兵不強，馬不壯，也不知道要養多久才能養好。」
沒有糧食來源，也是現在秦子銘最愁的一點，人都養不活更何況是養馬。
秦子銘來之前對於這個問題也是思考頗多，大涼位置不好，沒有太大的草原佔地，現如今牲口都養不活。
「我提議，去隔壁搶！反正他們的馬匹眾多，少那麼幾隻也看不見！」
一猛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眼中滿是自信。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大臣的挖苦。
「草原的實力和蒼雲國不相上下，如果現在去打草原，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被蒼雲國一起給滅了！難道要和上次一樣一起被滅國嗎？！」
旁邊一看是文臣的人罵道。
那個猛漢也知道那個文臣講得對，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憋了半天也憋不出話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秦子銘，等待著秦子銘的決策。
秦子銘也自知，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不是對草原或者蒼雲國下手的時候，現在大涼不管什麼地方都出於劣勢，想要打贏這場翻身仗，需要一點點的蟄伏，等待敵人最脆弱的時候，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可偏偏這個時候，秦子銘又想起了言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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