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於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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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跟著林姨進了徐茂的屋。周長生環顧四周，發現徐茂的房間雖然裝扮樸素，但是被打掃得很乾凈，床頭放著一些毛茸茸的玩偶，大概是擔心徐茂晚上會餓，玩偶懷中還抱著一袋奶油小麵包，看得出擺放的人很用心。
「茂茂喜歡吃麵包嗎？」墨三拿起玩偶懷裡的奶油小麵包遞給徐茂，徐茂大聲地「嗯」了一聲，點點頭接住了。
「你血糖高，不準吃這些。」林姨冷著眼從徐茂手裡拿走了小麵包，聲色並厲道。
茂茂顯然有些怕林姨，嘟著嘴依依不捨地放下了手裡的小麵包。
墨三自討了個沒趣，也不生氣，只是無奈地沖徐茂聳聳肩。
「你想打聽什麼？」林姨單槍直入，問墨三。
墨三正忙著逗徐茂，聽到林姨這麼直白，於是也坦然說道：「我想問隔壁屋的於果，想知道關於她所有的事情。」
「她是你的病人，你為什麼要問我？」林姨說話直衝，似乎對這三個不速之客有些敵意。
墨三也不惱，笑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於果說最近有人想殺她，於是托我給她請了個保鏢。可我為她找來了人，她卻什麼都不說，這樣下去到時候真出事了，我怕對我們醫院形象有影響。而且林姨你是於果的看護，我是於果的醫師，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事了，咱兩不就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嗎？」
「於果有抑鬱症，精神過敏也是正常事情，也就你把這種事當回事。」林姨嘴上不滿，但是內心明顯顯然被墨三說動，神情有些鬆動。
墨三瞥了一眼林姨，笑道：「林姨，話也不能這麼說，VIP病房的病人不都這樣嬌貴又過敏嗎？不滿足她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也麻煩。不過到時候林姨比我綁的更深，畢竟我只是早上的時候過來，林姨你在她的病房區域工作的是一整天。」
墨三語氣模稜兩可，卻又挑明了利害。林姨沉思了一會兒，道：「關於於果的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你不在的時候她的母親來過，還在前台登記了住址，說於果有什麼事情就聯繫她。」
墨三眼前一亮，能順著線索找到受害者的家人絕對是一樁值得慶幸的事。
「不過我要先提醒你，他們母女的關係不是很好。」林姨補充道，「她媽媽也就來了那一次，兩人好像因為於果背著她媽媽交了男朋友而大吵了一架，於果想要退圈和男朋友結婚，他媽媽不同意，鬧得很僵。」
拿到了線索，告別了林姨，墨三就馬不停蹄去樓下登記處將於果母親的住址拿了過來，卻發現，於果母親填的住址和於果現在的家庭住址一樣！
「嗐，竹籃打水！」林勝失望道，「那個林姨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既然母女不合又怎麼會住在一起？」
「林姨沒有騙我們。於果母女的確是不合。」周長生沉思道，「懷谷企業曾經投資過於果的電影，她母親曾和我們一起吃過飯，兩個人因為一些瑣事在飯桌上鬧得很難看，於果完全沒給她台階。」
「那你聽過於果有男友的事情嗎？」一直翻看手機的墨三抬起頭，皺眉道，「一個一線女明星，有個想要結婚的男朋友，網上卻沒有一點風吹草動。」
「可能藏得夠深，也或許拍到了被公關了吧。於果童星出道，人脈肯定積累下來了，又一直走玉女的清純形象，這種事情肯定會留意的。」周長生問墨三，「接下來有什麼想法，我們要一直在這個醫院裡呆著嗎？」
除了墨三，其餘兩個人都算是鏡客小白，免不了對這個未知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看著兩個人躍躍欲試的模樣，墨三突然彎唇一笑：「你們當然要留在這，保鏢就要有保鏢的職責。但是我就不同了，我下班了。」
周長生：「……？」
林勝：「……？」
本以為墨三在開玩笑，沒想到墨三真的拍拍屁股要走。
「我靠！」周長生一把拉住墨三的手，不敢置信地問墨三，「大姐你真的假的，就這麼把我們給扔這了？我倆是新人哎，你不怕那什麼來把我們吃了嗎？」
墨三嫌棄地甩開周長生的手：「你們這五大三粗的，普通的玃吃你們還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墨三倒是誠不欺他，真的將周長生和林勝兩個人給扔在了醫院。
周長生和林勝兩人大眼瞪小眼，覺得人世間最深的惡意也不過如此。
兩人坐在於果病房外的長椅上坐了N久，林勝開始有些坐不住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和於小姐談談，或許還有更多別的線索。」
周長生不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憑藉直覺，他覺得還是不要在這種情況下與於果有過多的牽扯。
「暫時還是保持這樣吧。」周長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鏡子里的世界與外面的世界截然相反，明明他們進來的時候是凌晨，可到了鏡子里，卻是傍晚。再加上一直沒有停歇下來，鏡子里的世界已經是深夜了。
相比周長生的淡定，林勝卻忍不了似的焦躁，他從長椅上站了起來，焦躁地走來走去后終於下定了決心：「我要進去和於小姐談談。」
「會不會太晚了？」周長生抬頭看了一眼走廊上的掛鐘，已經是凌晨兩點，「要不等明天墨三回來，我們再一起進去。」
沒想到林勝的反應出乎了周長生的意料。他古怪地看了一眼周長生，低頭低聲說了一句：「我和你不一樣。」后便去開於果房間的門抬腳走了進去。
周長生本是善意的建議，一是時間的確太晚了，二是他們畢竟是新手，弄巧成拙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莫名被人這麼一拒，誰都忍不住想追問下去，剛想要問林勝是什麼意思，周長就看見進去的林勝臉色慘白倒退著走了出來。
似乎是看見了什麼難以言喻的恐怖事情，林勝抖抖索索地咬著嘴唇，兩隻被嚇到僵硬手試圖去捂住嘴，卻怎麼也不聽使喚。
「長，長生哥……」林勝欲哭無淚道，「於果她，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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