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可疑（下）
11.32
「許醫生，今天好帥，我都有些心動了。」
於果今天的心情明顯好很多，還能調戲墨三，不僅如此，臉色也跟著紅潤了起來，似乎發生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晚睡得好嗎？最近我的粉絲給我寄了一些愛情小說，你要一起看看嗎？」
墨三看著有些興奮的於果，笑了笑：「沒讀過，我不太喜歡這類愛情小說。」
於果有些失望，兩人聊了一會兒，墨三又問了問她的身體狀況，半個小時后，才走了出來。
「看見了？」墨三拿下眼鏡，按了按太陽穴，「所以我不喜歡女人，太能說了。」
「……可是我昨晚分明看見她已經……」林勝訝異地看了墨三一眼，小聲說道，「長生哥也看見了。」
周長生沒說話，但是的確，昨晚他仔細看過，那個女人的的確確就是於果，不會錯。
「我沒說不是她。我也沒想到你們第一次進鏡子就碰上個自殺的。」墨三嘆氣，「不是只有別人害死的人才蒙冤，往往一些自殺的人身上怨氣更重。」
「總而言之，你們都淡定點，尤其是你，林勝。」墨三點名，「既然你是晚上撞見了，那估計我們在的日子裡，於果每個晚上都要『死』一遍，你負責記錄一下她的死亡方式，每晚和我報告一下。」
林勝低垂著頭，說了句「明白。」
墨三回頭看了一眼於果病房緊閉的門，指著周長生：「林勝繼續留下觀察，周長生，你和我走。」
以前都是周長生對著陳岫頤指氣使，如今兩人卻是身份顛倒，剛出了醫院，周長生就猛吸了一口氣，墨三還算有點良心，主動去醫院對面的星巴克給周長生帶了被冰美式。
一口冰冰涼的冰美式下肚，周長生才有一種回歸陽間的感覺。
「你們真厲害，大半夜不睡覺守著一個死人，林勝就算了，我們是為什麼進來的難道你不清楚嗎？」墨三給自己買了份三明治，邊吃邊等計程車，還順帶揶揄了周長生一把。
「其實猜到了點。」周長生不在意地笑了笑。
墨三聽到周長生的話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那為什麼還和林勝在門外守著？」
周長生沒有回答，只是抬了抬下頷：「出租來了。」
兩人上了車，墨三報了個地址，本以為話題就此揭過，卻沒想到墨三來了興趣，湊近周長生：「難道你是為了照顧林勝心情？」
「如果我告訴你，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選擇一個沒有天賦的人做鏡客嗎？」周長生不退反進，兩人靠得十分相近，「哪怕我一個入門級的菜鳥，我都看得出林勝不適合做鏡客。」
「有沒有天賦不是你定的。」墨三猛地轉過了頭，「另外我奉勸你一句，雖然你現在還活著，但是如果你離開鏡客，離開我們的話，那在你還沒見到家人前，就會暴斃。永遠離不開鏡客就是你明明在垂死邊緣還能活下來的代價。所以安心做你的事情，與你無關的事情少管。」
「不高明的威脅。」周長生搖搖頭，突然有些想摸摸墨三的頭。這個人迄今為止是受了多少的苦，才會這樣連好好交流都不會。
「我沒想過走。」周長生正兒八經道，「從和你進了別墅的門后我就沒想過走。」
墨三一慎，似乎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回答。
「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我，我沒有想過走。」隨著計程車地剎停，周長生對著墨三璨然一笑，「先下車吧，到站了。」
墨三去的第一站是於果的經紀公司，成董事長的辦公室。
公司不大，駐落在市區一棟不起眼的破舊大樓里，成功甚至沒能買得起整層，只租了幾間不起眼的辦公室，如果不是門口那幾個蒙了灰的大字，周長生都懷疑這塊是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黑心小作坊。
沒了搖錢樹於果，本來就晦暗的辦公室顯得更加愁雲慘淡。墨三去辦公室都沒用人通報，直接大搖大擺地就走了進去。
來之前兩人通過了氣，墨三這次來找成功有個目的，是要調查「於果男朋友——司辰」這個人。
「又要演戲了是嗎？」周長生舒展了脖頸，「我不去做演員太可惜了。」
「昨天我離開醫院后，去了所有能打聽到於果消息的地方，最後卻只從她前經紀人那打聽到於果的那個『男朋友』名字叫司辰。具體長什麼樣，家裡是做什麼的，卻沒一個人知道，只聽說是成功牽線的。」墨三道。
周長生接過話茬：「成功為於果介紹即將結婚的男朋友，卻遭到母親反對，於果一氣之下住院罷工，那成功在裡面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可疑。
實在可疑。
周長生和墨三兩人商量完后徑直地進了成功的辦公室，將正打算出門的成功堵在了辦公室里。圓的像個皮球的成董神情一愣，小小的眼睛里包裹了大大的疑惑，問：「許醫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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