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決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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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得逞」的周長生幸災樂禍地看向墨三，對方清冷的神情已然被攻破，只剩下半是懵懂半是迷茫的無辜神情。
墨三張張嘴，似是在要更多。
「想要嗎？」周長生的指腹不舍地劃過墨三的唇，墨三就像是一味毒藥，讓他欲罷不能。
墨三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見周長生半是撒嬌半是肯定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給我一點小小的補償？」
凌晨本來是想和墨三商量一下木棉加入鏡客的後續。
比如木棉雖然是周長生帶進來的，可周長生現在實際的名號還是中鎮客，水平也帶不了新人。
對於第一次正兒八經進鏡子的鏡客來說，第一次帶他入鏡的人的水平是會影響他以後的。
那既然如此，誰來帶木棉這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凌晨發信息和墨三說了這件事後，便在二樓等了半天，結果對方既沒有回信息，也沒有下樓。
於是凌晨下樓看了看，樓下那群大擺慶功宴的妖怪總算消停了下來。
樓下被這群開慶功宴的人搞得十分狼藉，零食、酒瓶到處擺，只有達子還算清醒，坐在沙發上抱著薯片看《海賊王》，凌晨問達子真真在哪，達子乖巧地說在地下室睡覺。
凌晨嘆了口氣，剛要走，就聽見十三點正抱著邱匪兩人一起討論今晚約微信里哪個美女一起出來共同探討生命的奧秘。
凌晨就手脫了拖鞋，對著邱匪的頭毫不客氣地就來了一鞋底，邱匪這個月的業績又是墊底，一堆中鎮客中就他一個人進鏡子次數最少。
醉酒的邱匪對此十分害羞，並親切地抱住了餘十二，問對方要不要和自己結伴進鏡子里探討生命的奧秘。
凌晨沒時間管邱匪，而且他也管不動，這世上能管得動這個人的只有墨三和周邪。
對於墨三，邱匪是因為對方實力碾壓自己而產生的恐懼。對於周邪，邱匪則是來自卑微職員對上級能發工資的領導的討好。
至於別人，邱匪幾乎就沒放在眼裡過。
「那第一……是誰？」餘十二打了個酒嗝，笑嘻嘻地問。
凌晨翻了個白眼：「這種事還需要說，趙懂就沒從第一的位置下來過好嗎？」
比如此刻，所有人都在偷懶，唯獨趙懂進了鏡子里，默默地去完成自己這個月的KPI。
餘十二聽到趙懂的名字，長長地「哦——」了一聲，沖凌晨豎起了食指，認真道：「以後就不是他了，以後就是我們真真了，我們真真很努力的。」
「努力努力，努力個屁，這次你要不給他破符咒他能贏嗎？」凌晨越想越氣，於是對著餘十二的頭也來了一鞋底，「長點心吧，十三點！你這樣是害他！當初就不該把真真交給你！」
「算了。」凌晨生氣環胸，決定去三樓找墨三。
現在正是晌午，凌晨怕打擾墨三睡午覺，於是只是輕輕敲了幾下房門，見裡面沒有動靜，剛要離開，就聽見門後有一道壓低的聲音：「誰？」
是周長生。
「是我，我……找墨三…商量點事情。」凌晨都忘了周長生被墨三叫走這茬，雖然沒看到裡面的場景，但光是想想，也能想出兩個人在屋裡幹了什麼。
門后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將門打開一半，周長生鑽了出來。
對方似乎剛經歷過一場「惡戰」，上半身的衣服還沒穿好，露出大片變得殷紅的肌膚，像是被激烈的吻過。
周長生本就長得白，連帶著這抹色彩都變得更加濃艷了起來。
凌晨的臉，也跟著瞬間漲紅了起來。
「他剛剛才睡著，有什麼事情晚上說，暫時不要吵醒他。」周長生套好外套，關上墨三的房門，看了一眼紅成柿子的凌晨，揉了揉他的發頂，好奇道，「臉怎麼紅成這樣？是不是生病了？」
明明是罪魁禍首，卻沒有半分的自覺。
凌晨後知後覺地瘋狂搖頭，作為一個單純的「非人類」，他枯竭的腦海里還是想不出墨三和周長生在一起纏綿的模樣。
「沒事……就是房子里有點熱……」凌晨呼了一口氣，「既然老三睡了，那我還是晚上再來吧。」
「等等。」周長生叫住凌晨，回頭看了一眼墨三的房門，將凌晨帶到了自己房間，「凌晨，和我聊聊吧。」
凌晨是周長生進入鏡客后認識的第一個成員，也是最先對周長生拋出名為「友善」橄欖枝的人。
凌晨看似毒舌傲嬌，內里卻是溫柔賢淑，除了墨三，周長生在鏡客里最喜歡的也是他了。
問題是，凌晨的頭髮還特軟。
如果有這個可能，周長生真想看看狗狗凌晨是什麼樣。
凌晨畢竟長了張小孩臉，周長生也就沒給凌晨遞酒，而是給了杯純奶。
凌晨瞥了一眼周長生，「嘖」了一聲：「看來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周長生將自己房門關好，「嘿嘿」一笑：「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關於墨三的事情。」
凌晨一屁股坐到了床邊，大度道：「說吧。」
周長生想問的，是有關在沈深嘴裡聽到的關於墨三的身份的事情。
自打他們出來后，墨三對這一切都諱莫如深，見對方不想提，周長生也不便多問。
但是疑惑卻始終盤旋在周長生的心口，讓他想去探個究竟。
凌晨看了周長生一眼，遲疑道：「你很在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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