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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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長生是自然醒的。
心裡惦記著墨三的情況，於是起床第一件事先是看身邊的墨三，墨三是真的乏了，依舊睡得香甜。周長生躡手躡腳地下床，穿衣服……凌晨似乎也還沒醒，整個別墅都靜悄悄的。
周長生本想給墨三弄點早飯，可冰箱里已經空空如也了。
看來最近的鏡客所有人都很忙，忙到凌晨都被趕鴨子上架了。
周長生給墨三留了張字條，決定出門買點菜。
周長生怕墨三醒來找不到自己，於是沒敢走遠，只是去了附近的超市。
所幸超市裡的東西一應俱全，周長生隨便挑了些能用到的就去結賬，然而剛出了超市門，周長生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有人在跟蹤自己！
周長生起先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借著走道玻璃的反射，才看到自己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寸頭的男人。
男人身高接近一米九，寸頭，簡單的T恤短褲裝扮，清爽得像哪個體育學院的大學生，不大的臉上架著一副墨鏡，下巴上還有一顆痣。
周長生在記憶中搜索，確認自己從沒認識過這樣的人。
可對方似乎越來越大膽，或許是看出了周長生已經發現了自己，於是出了超市門后乾脆光明正大的尾隨，似乎沒有一點的顧忌。
周長生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不敢擅自將對方帶回家，於是故意走其他的路，途中還打了出租在繞城高速上跑了一圈，早晨的海北熱鬧非凡，市中心人流量巨大，周長生本以為徹底將這個人甩掉了，可當回到家后，卻發現沙發上坐了一個陌生人。
白T恤花短褲，寸頭清爽得像個大學生，還有下巴上那顆辨識度極高的痣。
雖然摘了墨鏡，但周長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剛剛跟蹤自己的人。
莫尚聞著開門的聲音扭頭去看周長生，一臉陽光地沖著懵逼的周長生say了個「嗨」。
來人自稱莫尚，自我介紹是墨三的熟人，凌晨給他放門后就上樓去找墨三，而莫尚在等墨三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買菜回家的周長生。
一切聽起來彷彿都是水到溝成的巧合，假如周長生沒有發現莫尚跟蹤自己的話。
周長生放下自己的東西，坐到莫尚的對面，打量著對方。
眼前的男人長了一張陽光帥氣的臉，看似人畜無害，可不知道是不是直覺，周長生總覺得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有些過於的陰森。
還有身上這濃郁的古龍水香味。
第一眼往往決定了人與人之間的喜好，周長生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好感。
「你是墨三的熟人？」出於禮貌，周長生還是給莫尚倒了杯水。
莫尚笑眯眯地接過水：「其實熟不熟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的目的，你們聽了，一定會感興趣。」
周長生不動聲色地看著對面的男人，本想先替墨三探探對方的底，然而墨三起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穿好了衣服下了樓，看那狀態模樣絲毫不像是剛睡醒的人。
「就是他，說是你的熟人，老三，原來你除了鏡客還有其他的朋友啊……啊，困死我了……」跟在墨三邊上的凌晨指了一下莫尚，忍不住豎了個大大的懶腰。
墨三順著凌晨指的方向看去，一張完全陌生的笑臉迎了上來。
「你好，墨三。」莫尚站了起來，沖墨三打招呼。
墨三看了一眼莫尚，扭頭就要上樓：「他不是我的熟人，我不認識他。」
這下輪到凌晨醒盹了，他本來睡得正香，結果被莫尚的敲門聲給吵醒了，見莫尚胸有成竹地說出墨三的名字他才放他進來，怎麼墨三又說不認識了呢？
這怎麼回事？
「看來你不是我們的客人。」周長生也明白了這就是一個烏龍，他起身擋住莫尚的視線，「莫先生，請回吧。」
莫尚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周長生，周長生髮現，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實在讓他不喜歡。
「你不認識我不要緊，反正我本來就是寂寂無名之人，但是有關於之前北京出現的蟲洞，還有現在重慶出現的蟲洞，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知道的嗎？」莫尚故意放大了聲音，沖著墨三的方向喊道，「還是說你的那幾個組員死在那裡，被甬化成屍，你也無所謂？」
墨三的腳步一滯，目光冰冷的回頭，看向下面那個依舊掛著笑容的年輕人：「你到底是誰？」
莫尚笑而不語，直到墨三坐到了他的對面，他才神秘地遞上一張名片。
名片是鍍金的，上面有大大的「莫尚」二字，還有他的一串號碼。
墨三將名片翻過去，反面是一句話——「沒有用錢買不到的東西」。
「我是一個商人，名字叫莫尚，在我這，沒有用錢買不到的東西。」莫尚重新坐了下來。
周長生拿過墨三手裡的名片，突然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與莫尚身上濃墨重彩的古龍水的香味不同，那是一種極為清淡的，柑橘與琥珀混合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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