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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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尚見周長生表情越發有敵意，知道他已經猜到了是個什麼情況。
於是莫尚接著說道：「我莫尚做事一向不喜歡虎頭蛇尾，於是我偷偷調查了這件事，發現原來是有人先我一步帶走了小姑娘，順著這條線我繼續調查，就發現了你們，一個有組織，有紀律，且極為正規的鏡客。」
「我明白你想要什麼了。」墨三嘆了口氣，道，「你想要木棉？」
莫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先來後到之分嘛，雖說我被你們搶先了一步心裡不暢快，但是我也認了，只是現在既然你們有求於我，那拿點東西來換也是應該的嘛。」
「出個價吧，我們不賣組員。」周長生伸手就要去掏口袋拿支票。
「NONONO，周老闆，雖然在我這沒有用錢買不到的東西，但是那也只是東西，木棉在我的心裡可是無價的，他是用錢也換不到的。」莫尚詭譎地笑了笑，轉頭看向墨三，「墨組長考慮得怎麼樣？與其看著兩個組員一起死，不如讓給我一個，自己還能留一個。」
「我也不同意。」墨三搖搖頭，「而且現在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還有待考量。」
莫尚挑眉，臉上的笑容總算淡了幾分，似乎對墨三的態度有所預料，莫尚又接著道：「作為一個商人，我講究誠信，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蟲洞，如果你們自己有辦法救下他們的話那這場交易就當我沒提過，如果沒有辦法的話，再來求助我也不遲。」
這聽起來倒是一個好法子。
墨三沉默了一會兒。他沒辦法杜絕莫尚所說的可能性，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一定救下那幾個人。
然而對面的男人言語間又透著陰森詭秘的氣息，讓人不得不防。
「除了木棉，你還想要什麼交易籌碼？」墨三上半身前傾，抬眼看向莫尚，「賣組員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不能讓他們對我寒心，你明知道我不會答應你。」
莫尚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那是一種原始森林裡，野生動物發現獵物時才有的光芒。
激動，亢奮，還有貪婪。
「既然墨組長不願意將組員賣給我，那墨組長能將自己賣給我嗎？」
「我看你簡直有病！凌晨，送客！」莫尚的話剛落音，周長生就先炸了。
從莫尚提出要木棉時，周長生就察覺到這個人目的不簡單，說起話來話裡有話先不說，還一肚子壞心眼，最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木棉，而是墨三！
周長生討厭莫尚看墨三的眼神，討厭他對墨三說話的態度，更討厭……他竟然覬覦墨三。
如果不是出於禮貌和教養，他恨不得親自把這個男人給扔出去。
凌晨也討厭這個男人，他與周長生在這件事上達成了高度一致，雄赳赳氣昂昂地就要去拉莫尚的手臂，將對方給扔出去。
莫尚舉著雙手，任由凌晨去拉自己，然而在下一刻，兩人都被墨三叫住了。
「你就不怕我不僅不答應你的請求，還去毀了你的蟲洞，讓你今年顆粒無收嗎？」墨三眯起眼睛。
「不怕。」莫尚一副混不吝的模樣，「蟲洞這種東西，只要我願意，想做多少個都可以。但是墨組長，這世上卻只有一個。」
墨三對眼前的這個男人越來越有興趣了，他雙腿疊加，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莫尚，問：「你希望我怎麼做？」
凌晨被墨三這句話嚇得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地看向周長生。
周長生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雖然臉上陰晴難定，但好歹還不是太難看。
「陪我去趟日本，幫我解決一個麻煩。」莫尚道，「就像我幫你們解決了這件事一樣，你也陪我去一個地方，那個人的鏡子我解決不了。」
「墨三，你不要去，我不相信這個人！」凌晨見墨三猶豫，忙勸墨三。
「你是狗神吧？」莫尚饒有興趣地看向凌晨，「你的主人把你照顧得可真好。」
凌晨對著莫尚做了個鬼臉，懶得搭理他。
「可以，我沒意見，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墨三答應，「我要求事成之後，賞金對半分。」
莫尚驚訝地對著墨三挑眉：「你知道佐藤先生的事情？」
「不知道。」墨三乾脆道，「但是能出動尖刀商人的鏡子，一定是非富即貴的。」
莫尚被墨三說得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他再也沒了原先那半敷衍半浮誇似的微笑，而是指著墨三，言語間滿是欣賞：「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雙方確定好合作的意向後，很快就敲定了時間。
莫尚認為現在不是最佳去重慶的時候，剛形成的甬破繭需要一段時間，外部力量也會由強到弱，如果乍然去破壞的話只會讓甬為了保護裡面的幼蟲而迸發更強的力量，這樣不僅裡面的人出不來，幼蟲還會下意識地往裡面鑽，這樣造成的後果，不可估量。
墨三下過蟲洞，知道蟲洞裡面是個怎樣的情況，也贊同莫尚的說法，於是兩人商定，後天飛重慶。
墨三打電話給餘十二，問了一下那邊的情況，原來真真和木棉是為了救被困在山洞裡的邱匪和達子才被甬纏住，甬從兩人的腹部開始結絲，到今天越結越厚，越長越高，如今已經到了他們的脖子處了！餘十二擔心真真和木棉的狀況，索性卷了賓館里的鋪蓋，搬到山洞裡睡，每天守著真真和木棉。
餘十二上次就失守了，這次直接出師不利，自己也十分心虛，墨三知道不是萬不得已餘十二不會向他求助的，所以也沒有責怪他，只是簡單地囑咐了幾句，讓餘十二別忘了照顧好自己。
周長生看著墨三故意走到遠處打電話，手時不時地捂住嘴，就知道他一定是又咳嗽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墨三估計早就精疲力盡了。
「心疼呀？」莫尚也湊了過來，走到周長生身邊，一張笑臉看地人心裡發怵。
周長生不想搭理他，只是別過臉去，沒有回答。
「心疼的話那就趕緊強大起來呀，畢竟他不是人類，誰也不知道他能撐到什麼時候。」莫尚「嘖嘖」嘆道，「你說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你們這個組織是不是就分崩離析了呀？如果真有這時候，你一定要和我說一聲，或許我會考慮接手。」
「不會有這一天的。」周長生對著莫尚笑了笑，「在這之前，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畢竟多行不義必自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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