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雙胞胎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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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周長生猜測的那樣，當他們將小女孩帶到扶梯口的時候，那些瘋狂的小女孩沒有追上來。
周長生從邊上的相機櫃檯找了一個拍立得，上了膠捲后對著小女孩拍了一張，不一會兒，小女孩的照片就從相機里滑了出來。
周長生想了想，將兩張照片交到小女孩的手裡：「我相信你可以製造出一張完整的全家福。」
小女孩感激地看了一眼周長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長生，快走了。」墨三沖周長生喊道。
墨三和莫尚已經快到二樓，周長生忙和小女孩告別跟了上去。
通過一樓發生的事情，周長生他們已經摸索出這個鏡子的規律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還要上幾樓，但是可以明白，每一樓都有一個任務，只要完成了這個任務，他們就可以繼續往上走。
如果完不成的話，他們就會遭到各種各樣的阻礙，最後只能停留在原地。
不過好在一樓的謎底不難，這倒給了周長生不少信心，於是剛到了二樓，就大搖大擺地走在最前面。
二樓是個女裝區，每家店門口都站了一排穿著各異的模特，周長生剛沒路過幾家店，就脖子一縮縮回了墨三的身後。
墨三沒看到什麼異常，於是問周長生發生了什麼。
「東四十五度，有個女人。」周長生低聲在墨三耳邊附了一句。
墨三往周長生說的方向看去，還真看到遠處一堆廢棄殘缺的人體模特里，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跪在地上，嘴裡還似乎念念有詞。
——看來還是個瘋女人。
墨三面無表情地推了推莫尚：「你去。」
莫尚遲疑了一會兒，指指自己：「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長得最受女生歡迎。」墨三眼都不眨地開始胡謅。
然而男人對於自己的外貌，總是盲目的，哪怕是莫尚這樣的人精，也不免因為優秀同性的誇讚而開始得意忘形。
莫尚舒展了一下胸膛，將嘴角笑容的弧度調整到自以為是的最完美，開始往女人的方向走過去。
女人身形乾瘦，臉頰凹陷，眼下的黑眼圈都似乎熬成了精，只有標緻的五官還能看出這曾經是個面容姣好的女人。
哪怕是莫尚也看出這個女人的不對勁了，然而都走到人家面前了，再折回去只怕會被那一對笑話，莫尚咽了咽口水，對著女人打招呼：「嗨，美女。」
女人抬頭，原先的瞳孔彷彿一灘漆黑不見底的死水，然而在見到莫尚的那一刻，卻有了光亮，彷彿終於等來了救星。
女人乾柴似的手指一把抓住了莫尚的手臂，說不清是笑還是哭，嘴唇抽搐著說一些要拼湊起來才能聽得懂的話。
莫尚也被嚇得不輕，好在他還算見過世面，加上自尊心作祟，還是巍然不動地聽完了女人說的話。
莫尚雖然在強裝鎮定，但是在周長生和墨三眼裡卻是另一番自信景象。
「尖刀獵人就是尖刀獵人，莫尚肯定見過不少大場面。」周長生稱嘆道。
莫尚那邊總算聽完了女人的話，他穩了穩自己的腳步，轉身向周長生他們招手。
周長生他們走過去，才知道這個女人自稱自己是從岩手縣來這裡找自己的雙胞胎妹妹的，求求他們幫她的忙找到妹妹。
女人也沒有全瘋，聽明白了莫尚的話，又連忙口齒不清的加了一句，說自己已經找到了走丟的姐姐，就差妹妹了。
——原來走丟的不僅是自己的雙胞胎妹妹，還有自己的姐姐。
這一層的任務很明顯了，要求莫尚他們找到女人的雙胞胎妹妹。
「你妹妹有什麼特徵？」墨三問。
女人提到妹妹時，神色總會變得異常的激動，她對著墨三指指自己，「嗯嗯啊啊」了半天，說妹妹與自己長得一樣。
墨三本想問對方有關這幢樓其他的線索，然而女人只會重複讓他們幫忙找自己的雙胞胎妹妹，一說到其餘的話題不是裝傻充愣就是裝沒聽見。
墨三隻得作罷，三人一起去找女人的雙胞胎妹妹。
然而比一樓的情況更艱巨的是，二樓的女裝部空空蕩蕩，三人逛了一圈連個鬼影都沒有看見。
「這樣好了。」莫尚抽了一個穿著時髦的假人模特身上的皮帶，面色陰霾，「你們去制服她，我來嚴刑拷打，哪怕是瘋子，我相信今天我也能問出個什麼東西來。」
「我也同意。」墨三舉手，神色也有些疲憊，「我不信我們三個人打不過一個女人。」
在一樓的時候，他和莫尚兩人在一堆小女孩之間找人已經夠讓人疲憊的了，實在不想在二樓這裡繼續浪費時間。
墨三、莫尚如此，周長生又何嘗不是，可是三人都知道，這隻能過過嘴癮。
女人那副瘦弱的模樣，光是風吹就倒了，到時候真動手，他們都怕一根手指就能把女人給推倒。
就當莫尚在原地來回踱步，決定要不要回去撬女人的嘴再多問一些線索的時候，周長生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不比以前在死者或者鏡子里聞到的那樣，而是切切實實的，順著氣流過來的血腥味。
「莫尚。」周長生嗅了嗅鼻子，示意莫尚，「走路的幅度再大一點。」
莫尚疑惑地看了眼周長生，不過還是照做了。
周長生站了起來，順著氣味的方向走，走到了一家名叫「mio」的店面，走了進去。
墨三見周長生似乎又有發現，也跟了過去。
剛進去，周長生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腥臭。
墨三覺得鞋底有異，於是蹲下來，手指在地面劃了一下放到鼻下聞了聞，沉聲道：「是血。」
是血。
而且是大量的血。
地上的膠質與腥臭味哪怕剛被水清洗也掩蓋不了，墨三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迹，看來一切剛發生不久。
跟過來的莫尚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眼前的狀況，好在店面不大，三人在店面里一間被封死的試衣間找到了人。
——受害人是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
女人身材肥胖，胸口正中插著一把刀，兇手大概是為了將女人塞進這個狹小的試衣間里，女人的四肢以一種怪異且僵直的方式存在。
莫尚隨手摸了件女式的手套帶上，熟稔的去試屍體：「瞳孔放大無光澤，眼球球體變平，輕度屍僵，目測死亡時間四個小時左右。」
莫尚用手握了握插在女人胸口的那把刀：「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屍體一共身中兩刀，一刀腹部，一刀胸口，第一刀與第二刀之間兩人應該有過搏鬥，其中第二刀是致命傷。從刀體傾斜和深入的角度來看，應該是一個比她矮5cm左右的瘦弱女人。」
「可以啊，這都能看出來。」周長生吹了口口哨，走到莫尚的身邊，端詳女人的模樣。
「尖刀商人嘛，總要什麼都懂一些，其實兇手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畢竟整個二樓除了那個女人，也沒有別人，四個小時候之前的兇殺案，能完成這有些粗糙的清理現場說明這個女人還不算完全瘋。」莫尚收起手套，站了起來。
「難道這個就是她找的妹妹？」周長生挑眉。
「不對，女人說了，妹妹與她長得一樣，可是這個女人無論是外形還是身材，都與她不一樣，甚至年齡，都比對方大。說是妹妹，有點牽強。」墨三盯著地上的屍體看了一會兒，神色一動，「既然不是她的妹妹，那會不會是她的姐姐？」
「姐姐？」莫尚重新端詳屍體，隱約中似乎還真看出了點相像的地方。
「女人說自己叫惠子，要找妹妹，結果我們找到了被她殺死的姐姐，現在我們怎麼辦？還回不回去了？依我看她壓根就沒有什麼雙胞胎妹妹，她就是那個妹妹，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意淫的，或許是因為殺了姐姐后，她心裡愧疚難忍，所以編排了這一出。」莫尚在「mio」的店面里轉悠，本想為周長生找一件換的衣服，然而二樓全是女裝，並沒有周長生能穿的尺碼。
「莫尚。」墨三叫住莫尚，示意莫尚嘴邊有吃三明治遺留的醬汁。
莫尚有些尷尬的照鏡子，還真有一個小小的黑點。
周長生盯著莫尚的身影沉思了一會兒。
他秉持的卻是和莫尚完全不一樣的想法，根據一樓過來的經驗，二樓的重點NPC就是這個女人，只要解決女人的問題，那他們一定可以離開這裡。只是現在的重點是女人的妹妹到底存不存在。
三人在這糾結沒有任何意義，於是三人又重新回到了女人的身邊。
女人依舊跪在一堆廢棄的假體模特之間，見到了周長生他們欣喜若狂，含糊不清地問他們有沒有找到自己的妹妹。
莫尚剛要開口，就被周長生攔住了，周長生和顏悅色地問女人：「沒有，你能不能和我們再多描述一些你妹妹的樣子還有性格，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更快地找到她。」
女人雖然有些失望，但依然很努力地和周長生描述自己的妹妹。
妹妹叫百合子，因為是雙胞胎，所以和自己長得一樣，妹妹很依賴她，總是看著她，但是父母似乎不喜歡妹妹，只喜歡姐姐，總是忽略妹妹，還讓她不要和妹妹玩，但是妹妹十分溫柔，妹妹還說全世界不要自己了都無所謂，只要姐姐還在身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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