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整齊的書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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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夜襲佐藤家時，周長生也沒想那麼多。
只是想著既然佐藤剛死沒多久，那說不定房子里還有一些線索。
佐藤家雖然是豪門大戶，別墅也有安保，可這裡畢竟不是真正的現實世界，地盤再大，也就一層樓的大小。
莫尚沒費什麼力氣，就引開了所有安保。而周長生則帶著周長生，輕鬆地撬開了佐藤家的大門。
莫尚引開保安后，也悄無聲息地跟了過來，順著墨三給留的縫隙，毫不費力地鑽了進來。
不比晚上宴會時的喧鬧，夜晚的濃墨重彩悄然褪去了外衣，空蕩蕩的大房子里只剩下一片沉默的黑暗。
周長生掏出手電筒，晚上的時候注意力全被美智子夫人吸引了，沒來得及看房子的內部結構，直到現在夜深人靜了，周長生才發現佐藤家光是一樓，房間就有十六個。
「佐藤是在二樓死的，我們要不要去二樓看看？」莫尚在房間里轉了一圈。
佐藤家實在是大，哪怕是在這種虛擬有限的環境中，要一個一個房間去搜，也顯得不現實。
更何況誰也不知道房間後面有沒有人，萬一開門再撞見山下或是誰，那也是個麻煩事。
「如果是被人謀殺的，那就不存在第一現場這個概念，就算被發現死在了二樓，也有可能是被人抬上去的。」墨三立在房子的中心點，環視了一圈，「美智子說宮本每個星期都會來家裡找佐藤，既然這樣，佐藤會在哪個房間會見宮本呢？」
「肯定是書房。」周長生道，「給你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來了，採訪佐藤的那本雜誌上面寫過，佐藤家有一個很大的書房，裡面有很多他珍愛的古典藏書，家中只要來客人了，佐藤就會把他佐藤一直引以為傲。」
佐藤雖然不喜歡和雜誌說自己的奮鬥史，但倒是很樂意從側面展示自己現在優渥的生活，有錢人的財富積攢到了一定地步就開始想方設法填補自己缺失的文學素養，佐藤也不例外，他不僅愛書，還藏書，經常花大價錢去各地買一些絕版的書籍。
他的書房裡面的藏書實在是太過琳琅滿目，那本雜誌花了兩頁紙介紹它，以致於周長生到現在還印象深刻。
一樓的房間雖然有十六間，但排除掉盥洗室和傭人房之外，只剩下幾個客房和看起來像是主卧的房間。
莫尚又掏出了他的小玃，他在顏色奇異的小玃耳邊耳語了幾句，小玃便從他的手心裡跳了下來，莫尚將剩下的幾個客房開了一點的門縫，小玃立馬鑽了進去，周而復始，不一會兒，小玃鑽完了所有房間后，就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口不走了。
莫尚對著兩人招招手，帶頭鑽了進去。
不得不說，莫尚的玃還真有點作用，一下就帶著他們進了佐藤的書房。
周長生剛進了門，就連連道：「沒錯，雜誌上的就是這裡，」
說是叫「書房」，其實已經相當與一個大型的藏書室了。
書房裡擺放著原木沙發與電腦桌，寬敞的棕色皮質沙發處處透著「我很貴」三個字。
整個書房直接打通二樓，屋裡有兩個樓梯，一個可以直通二樓。另一個則是延伸出去的旋轉雲梯。由於原木書櫥接近十米高度，高處的書甚至需要爬房間里的旋轉雲梯才能拿到。
怪不得一向低調的佐藤會對著雜誌介紹自己的書房，光是書房的設計，都已經讓人嘖嘖稱嘆了。
「看來又被你猜對了。」莫尚咬著手電筒，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保溫杯，用手攪了攪裡面的水，「還是溫的，看來下午的時候佐藤在書房。」
「何止。」墨三坐在電腦桌前，晃了晃手裡的台曆，「今天下午的時候，宮本還和佐藤見了面。」
「他們下午剛見了面？」相比其他兩個人在認真的找線索，周長生就顯得有點渾水摸魚了。他對佐藤家的這個旋轉雲梯的設計十分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找佐藤問一下這個設計師的聯繫方式。
墨三試了一下電腦桌的抽屜，打開一看：「不止，還有一份別墅轉讓的合同，就是位於中禪寺湖的那間。」
「我看看。」周長生話說完就要從雲梯上下來。
墨三見周長生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高處，忍不住有些擔心，佐藤家的這個雲梯強調的是設計感，看起來安全係數有些低，他本想走過去接應一下周長生，卻在半路被地上的東西給吸引住了目光。
「你先站那別動。」墨三沖周長生道。
周長生聽話地站在原地，沒有動，而墨三則快步走了過去，借著莫尚投過來的光，他這才看清楚，下面的是幾本散落的書。
周長生也看清了墨三手裡的東西，下意識地去尋找書是從哪一層落下來的，從書的排放序列看得出來，佐藤是個有些強迫症的人，每本的間隔之間都力求沒有空隙，周長生順著一層一層往上找，在自己所在位置的更上層，找到了空缺。
墨三將書遞給周長生，讓他看看是不是這幾本的厚度，周長生一試，還真是。
「這不像是佐藤的風格。」墨三顯然也注意到了書本的擺放風格。
「的確不像。」周長生看了眼掉在地上幾本書的書封，「這幾本都是絕版，佐藤是個愛書之人，如果是拿書的時候手滑導致書落在地上的，依照佐藤的性格應該會立即將它撿起來放回去才對。」
「那會不會是這樣？」莫尚分析，「佐藤在拿書的時候，宮本走了進來，兩人發生爭執，佐藤被宮本推搡從而當場昏迷，所以沒有來得及撿書。」
「有道理。」墨三轉身回到電腦桌旁，將裡面的合同拿了出來，「如果是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份合同沒有給佐藤。」
「那該怎麼解釋佐藤在自己的屋中被弔死呢？」周長生從雲梯上走了下來，打著燈去看房間出口和直通二樓的樓梯，「如果說佐藤是在這裡死的，那出口處應該有拖拽的痕迹才對，兇手如果是宮本的話，他再怎麼慌張也不至於在這裡留下如此明顯的線索，光是這本記錄了他和佐藤會面的台曆，就夠讓他坐實嫌疑的吧。」
墨三沒有回答，反而在房間里又看了一遍，轉了一圈后，他讓莫尚將小玃拿出來。
莫尚雖然不理解，但還是乖乖照做。
原本聽話的小玃剛被拿出來，就變得十分躁動，似乎被什麼吸引了一樣，拼了命地掙脫莫尚的鉗制，要往外蹦躂。
「你不是自詡對玃最了解嗎？那你解釋一下，它這是怎麼了吧。」墨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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