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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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可能不管你的。」周長生定定地看著墨三，握住他的手，「你要來日本，我就跟著你來，你要去找楮墨，我就陪你去找，現在你無論是想留在這，還是回家裡，我都陪你，所以你是趕不走我的。」
就像是握著最珍貴的東西，周長生的手心似乎有一種名為「溫暖」的魔力，讓墨三忍不住看向對方。
周長生的愛，周長生的溫暖，周長生的……一切。
這種觸手可及的溫柔，讓他如此的貪戀，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行使自己的權利。
去霸佔他，去擁有他。
墨三不傻，也不瞎，她在佐藤凜的房間醒了后，正好周長生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他身上青紫交縱，傷口不淺，佐藤凜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真要打起來，周長生就算不還手也不會真讓她傷到自己，加上自己記憶的短暫缺失，那一看墨三就認出了是自己的手筆。
這是第一次，接下來或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因為自己變成玃而受傷的，不會是別人，而是永遠呆在自己身邊的周長生。
「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硬抗，都不要把我拒之門外。」
周長生的眼睛彷彿有光，那是柔柔的，清淺的光。
好似大狗狗看向自己主人時，完全信賴與期冀的光。
墨三摸了摸對方的頭，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墨三一隊成功破了佐藤凜留下的鏡子，就連迎送他們的宮本都對他們刮目相看，將他們送到之前下榻的酒店后，請他們務必休息一下，然後參加晚上的慶功宴。
周長生對慶功宴沒什麼感覺，他只想抱著墨三先睡一覺，墨三似乎也從原先的情緒中緩和了過來，在酒店裡收拾衣服，似乎已經完全不受什麼影響了。
這無疑讓周長生鬆了一大口氣。
墨三在忙，周長生一個人又睡不著，剛想問墨三要不要吃些什麼，手機就不合時宜地響了。
——是莫尚。
「宮本先生的款項應該已經付過去了，如果是莫尚的話，記得讓他抓緊把錢打進我的賬戶里。」墨三邊疊衣服邊道。
不知道為什麼，周長生總覺得莫尚似乎有事情瞞著自己，無論是面對墨三失常時的舉動，還是發現了墨三是玃這件事，似乎都淡定得有些過分。
周長生掂量了一下，決定與莫尚碰個面。
「我出去一趟。」周長生自然而然地攬過墨三，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墨三輕輕地「嗯」了一聲，蹭了蹭周長生，道：「去吧。」
酒店的負一樓是家迷你的小清吧。周長生剛走到莫尚的邊上坐下，莫尚就將電腦的屏幕遞過來，原來他們剛進了鏡子，老蘇就發郵件問他們有沒有出來。
「這世上沒有什麼比消息傳播得更快的事情了。估計老蘇已經知道我們出來了，我得想想回些什麼給他。」莫尚摩拳擦掌，就差要把自己在鏡子里發生的事情編成一本書寄給老蘇了。
「恭喜，你的身價又要漲一波了。」周長生點了杯檸檬水，自顧自地與莫尚碰了碰杯，「就沒想過不幹尖刀獵人嗎？」
「那我幹什麼？做鏡客？墨三給我發工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莫尚顯些笑出了聲，「我才不要。」
周長生一不是鏡客的推銷人員，二習慣適可而止，於是主動結束這個話題，問莫尚：「說說吧，你叫我來做什麼。」
莫尚帶著黑框眼鏡，手在電腦上打得飛快，他目不斜視：「沒什麼，找你喝杯酒，不行嗎？」
「行……倒是行……」周長生有些詫異。
最起碼在他的記憶里，他與莫尚的交情是沒有好到下午出來喝酒這個地步的。
「我今天晚上八點的飛機回國，慶功宴我就不去了，所以想和你先出來聊聊。」莫尚抬手對著前台也要了杯檸檬水。
「聊什麼？我總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我都告訴你有關莫新的下落了，你不打算還我這個人情嗎？」
莫尚沉默了一會兒，低低地說了句：「抱歉。」
「以後如果有別的事情我可以幫忙的話，我會儘力的。」莫尚頓了頓，又加了一句，
周長生「嘖」了一聲，雖然他真的很想知道，可莫尚這個表情，周長生也明白了。
——這個人情，他是打算欠著了。
似乎是有意無意地確認周長生還在身邊一樣，在之後的半個小時內，偶爾會冒出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周長生起先還回答一兩句，到了後來，直接選擇了沉默。
「怎麼不說話？」莫尚察覺到了周長生的沉默，抬頭問。
「是墨三讓你來拖住我的吧。」周長生看似雲淡風輕，可手中的檸檬水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原先的水裡只剩下一片薄薄的檸檬片，他忍不住拿著冰匙在杯子里翻攪，不一會兒檸檬就被戳了個稀爛。
莫尚手中動作一滯，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頭疼地按住太陽穴：「我當時就和墨三說過了，我不適合幹這種事情，你看這下好了吧！」
杯里的檸檬很快就被周長生弄成了漿糊，清吧里的人漸漸多了，老闆打開音樂，放起了一首悠揚的老歌。
是個女聲的老歌，沙啞的女生唱的人麻酥酥的，總勾起人一些傷心事。
「他和你說什麼了嗎？」周長生總算放過了檸檬，他將冰匙往杯里一扔，「比如去哪，或者說要做什麼？」
「我問了，可是他什麼也不說。」莫尚一口乾了杯里的檸檬水。
他是真不忍心看到周長生這個樣子，哪怕明知道這一切怪不了墨三，他還是會覺得墨三做得過分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催生，莫尚只覺得這個沙啞的女聲也越來越煩人，於是叫住老闆，強行用金錢的力量關掉了音樂。
「長生，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世界這麼大，一張機票就能飛，你說你去哪找他？而且他是墨三啊，如果墨三不想讓你找，你就算把地球翻遍了，都不一定能找到他……」
「可是他是墨三啊。」周長生疑惑地看著莫尚，反問道，「我怎麼能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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