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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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解釋不通,楚泠一手提著褲腳,另一手拎著籃子,轉身就走。
李寡婦一把抓住她的頭髮,「不準走!今日我一定要叫村裡人都瞧瞧你的真面目。」
楚泠頭皮一疼,眼淚花在眼圈裡打轉,整個人朝後面倒去。
啪嗒!
她扔掉手裡的籃子,兩隻手朝李寡婦抓去,「鬆開!」
楚泠怎麼也不會想到,頭一回打架就如此狼狽,主要是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發生的太過突然,一開始就落了下風。
她耳邊滿是頭髮絲的斷裂聲,每聽見一次她就心疼一番,偏偏她的力氣不敵李寡婦,被壓著打。
漸漸的,她們的動靜招來了村民。
說起來,楚泠也是覺得很神奇,每回村裡要是有點什麼動靜立馬就能引來一堆圍觀的村民。
近日來,楚泠救治過很多村民,所以那些村民一圍過來便替楚泠說話。
「李寡婦,你怎能對一個小丫頭動手?趕緊鬆手。」
「實在是過分,李寡婦你若是再不鬆手,我們可去叫村長來了。」
「究竟發生了何事兒?她兩人怎麼打起來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對李寡婦埋怨。
「啊!」
李寡婦尖叫一聲,鬆開扯著楚泠的頭髮,崩潰大哭。
楚泠趕緊離她遠一點,感覺渾身都疼的很,委屈的掉眼淚,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要如此對她!
再堅強的人碰到這種情況都會覺得委屈。
李寡婦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連天的叫喚,「我命苦啊!死傢伙兒你咋走的那麼早嘞!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任誰都能欺負……」
「大傢伙兒給我評評理,她竟然眼睜睜看著我家鐵柱跑到河裡去也不管,她明明知道鐵柱上回就掉進河裡去了。」
周圍村民臉色各異,卻沒有開口替她說話。
「你兒子跑到哪裡去玩和我有什麼關係!」楚泠語氣不善。
「你們聽聽,她就想我家鐵柱掉進河裡去,然後再將他救好,以此成全她神醫的名聲。」李寡婦整個人如同瘋癲一般。
「李寡婦,咱們村誰不知道上回你家小兒子掉河裡去是楚家丫頭救的!你怎麼如此不講理。」趕來的劉大娘大聲呵斥。
李寡婦一哽,「那剛剛她怎麼不管鐵柱?任由他跑到河裡去。」
劉大娘嗤笑一聲,懟起人來絲毫不客氣,「那鐵柱又不是楚家的孩子,二丫憑啥天天看著他?你倒是疼孩子,你咋不天天盯著,反而怪別人。」
「反正她就是心思不正,想要害我的孩子。」李寡婦格外倔犟。
楚泠煩的要死,「以後你們家別找我治病。」說罷,她恨恨的離開。
至於其他的村民,他們都不願意得罪楚泠,所以從頭到尾沒有多說什麼。
一直等到楚泠帶著魚蝦蟹瀟洒的離開之後,那些村民才紛紛張口。
「李寡婦,人家二丫肯定沒有壞心,是你自己想多了。」
李寡婦氣到不行,對說話那人也不客氣,「她那兒還叫沒有壞心!她就差把我家鐵柱扔河裡去了。」
劉大娘才不慣著她,當即冷哼一聲,「二丫肯定是沒有壞心的,不過你也能安心了,以後你家有個什麼三病兩病的二丫也不會幫忙,所以你不用擔心二丫會去害你兒子。」
這話里冷嘲熱諷的意味十足,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夠聽出來,尤其是李寡婦那般重的疑心病更是一聽就明白。
她氣的渾身發抖,埋怨老天不公,如此對她實在是太過不公平了。
可周圍根本沒有人願意幫她說話,李寡婦只能把怨氣全部發泄到鐵柱的身上,一把抓過來就開始揍,毫不手軟。
「哇!」鐵柱哭的傷心極了。
村裡的熊孩子特別多,一天到晚挨打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一天挨幾次打的孩子更是不在少數。
正是因為如此,在場的村民雖多,卻沒有人站出來阻止,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見李寡婦把氣出在孩子身上,劉大娘很看不上,嫌棄的撇嘴,「你慢慢教育孩子,俺就先走了。」
李寡婦打孩子的動作一頓,隨後下手更加重了。
鐵柱不斷求饒,「娘,我錯了,我再也不去河裡玩了,您別打我了,嗚嗚~」
李寡婦充耳不聞,「你這孩子咋那麼不聽話?叫你不聽話,我今天就打死你。」
她說的是氣話,可在鐵柱聽來卻當了真,嚇得臉色煞白,眼底寫滿了害怕,「娘!」
「那河淹過你一次,難道還想被淹第二次?你這般不惜命是會叫人利用的,到時候你的命沒了,那心思不正的玩意兒卻能過上好日子。」
……
朝家走的楚泠已經平復情緒,只是她的頭皮已經很疼,她隨手一抓就能抓下一把頭髮,看的她既心疼又惱怒。
倒不是惱怒旁的,她本身頭髮就不多,平日里也養的精細,眼看著頭髮越來越黑,越來越亮,今日一場架一打,她這段時間費盡心思養的頭髮就算是白費了。
楚泠惡狠狠的揪了一根路邊的狗尾巴草,折斷、扔在腳底,使勁的踩!
遇到這種事情她怎麼都想不開,明明是一番好心卻被當成驢肝肺,那李寡婦竟然還信口開河,說她是別有用心?真真是氣的肝疼!
走著走著,她回神時便見周圍的景色有些陌生,是她平時不會來的地方。這塊空地挨著山腳下,周圍開滿了野花,五顏六色很是好看。
她心裡拿點不忿瞬間就被撫平,又想到楚家那土屋又破又舊,下雨時還喜歡落雨,住著實在不怎麼舒坦。
況且她現在之所以存錢就是想要在入冬前修建一下土屋,但她現在忽然改變了想法,反正都是要修建,何不重新建一個更好的屋子呢?
楚泠想通后,立刻一改先前喪氣的模樣,麻溜的朝家趕,此事兒她只能與徐香兒商量,因為其他人都還做不了主意。
徐香兒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漬,臉上滿是猶豫,「雖說咱家屋子確實很破,但修建新屋可得要不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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