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曲二胡送給你
8.4
「喬家小姐,日本留學回來的,家裡面落敗了只能出來討生計。聽說,前段時間她和霍先生的訂婚,也被一曲二胡給搞砸了,真夠慘的。」何煥霖搖搖頭,有些嘆惋。
聽到霍詔訂婚沒成功,又想到家裡面堆著的首飾。
柳槐序竊喜,樂滋滋的給了打賞。
喬安娜拿了打賞,順著服務員只得方向瞧去,是那位把霍詔從車上丟下來的小姐。她掂量掂量手中的荷包,心裏面的自卑感油然而生,她已經不是個花錢如流水的大小姐了。
原來柳大小姐對音樂感興趣?
何煥霖趕忙投其所好,「白芍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歌手,她雖然現在不溫不火的,但是之前可是火遍大海上的人。所有富貴圈兒的先生小姐都認識她,是個老歌手了。」
柳槐序只是禮貌笑笑,一曲鋼琴作罷,才把視線移了回來。
「柳大小姐是喜歡音樂嗎?無論鋼琴,還是對白芍姑娘的歌……」何煥霖眸中笑意淺淺,紳士問道:「何某有個好地方,就是不知道柳大小姐吃飽了沒,要不要去。」
我很喜歡白芍小姐的一首歌,但對音樂並不怎麼精通?柳槐序才不會傻到這麼說,心想著何煥霖會帶自己去什麼地方,也就更激動了些。她言簡意賅的回答:「要。」
大海上不遠,坐洋車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
車上,她只是稍稍收拾了下自己的妝容,就聽到了何煥霖一句一句的拍馬屁,「柳大小姐不上妝也是姿色天成。」
柳槐序笑了笑沒理他,這話霍某人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她耳朵都聽得起了繭子。
等到她手頭上的妝容給補完了,也就到了大海上。
柳槐序不禁感嘆自家那個產業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她之前路過過這裡,但從來沒想過自己也能成為這裡面消費的交際名流,屬實有點兒緩不過神兒來。
何煥霖怕裡面人太多了,也早早地叫人在二樓定了包間。
他就喜歡美人,哪怕一擲千金。
柳槐序進了這包間,七七八八的也能知道何煥霖的意思,但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冒出來一股子擔憂勁兒,心下暗暗地唾棄起自己來,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她就只顧著享受也就可以了,反正那種事兒是堅決不從的。總之,她是不能剛從霍詔那虎口裡面跑出來,又落進了何煥霖的手裡。
柳槐序一面擔憂著,一面享受。依著她的話來說,這叫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錢花都花了,總得物有所值享受夠了才算對得起。
不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包廂的門被人給敲開了。
「霍先生有請。」來人畢恭畢敬。
柳槐序覺得這很不巧,怎麼好端端的出來玩一回又能碰上霍詔呢?昨兒晚上他強吻自己的事兒還沒了解呢,今兒又主動找上門來。
柳槐序氣勢洶洶地答應下來,跟著人過去。
何煥霖走在後邊,心想著霍詔到底是有什麼魔力,讓美人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來到了對面包廂,柳槐序才意識到比起整日里一副自己欠他似的的霍詔,她還是更喜歡和何煥霖待一塊兒。可是現在人來都來了,走也是走不掉了。
何煥霖上前熱情地打著招呼,可惜霍詔理都不搭理他一下的,就是一個勁兒地盯著柳槐序。沒錯,他因為柳槐序和別的男人待了一天,恨不得直接搬個醋桶來喝。
良久,霍詔的目光才吝嗇的挪向何煥霖。
遲疑了,他只讓下人把柳槐序給請過來……
「何老闆,下人叫多了,麻煩您跑這一趟了。可惜霍某沒什麼生意跟您談,要不然肯定留一留你。」霍詔笑都不帶笑意下的,好像這歉疚的話不是他說的似的。
「既然霍先生找柳大小姐有事兒,那何某就先告辭了。」何煥霖還不至於聽不出霍詔話里的意思,這明擺了就是趕他走的。再加上何家沒霍家厲害,也就只能這樣。
看著何煥霖披上淺灰色的呢子大衣走了,柳槐序的小手倒是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瞧著這個位置,往對面瞧過去正正准準的能看到剛才何煥霖開的包廂。
剛才自己笑得跟個花似的的樣子,也被霍詔給看到了?柳槐序忽然打了個冷顫,怕挨打。
「親親。」霍詔靠了過來,對著柳槐序說道。
柳槐序聞言臉色漲得通紅的,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啊……」
支支吾吾了會兒,柳槐序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霍詔的小情人了,可不能再這樣。
「霍先生是不是忘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小情人了。」柳槐序說著說著,心裏面就委屈得像個小包子,將身上的披肩攏了攏,咬唇道:「霍先生這樣輕浮,故意欺負槐序。」
說著說著,柳槐序就哭哭啼啼起來了。她本不想哭的,可越想霍詔的態度就越委屈。
「年包包廂,怎麼樣?」霍詔伸手摸摸她的頭,瞧著面前的小哭包,無奈地妥協。
她和何煥霖出來,就是因為她手底下那家歌舞廳的事兒。那他就順著這小女人的意思來,總該是能給哄好了。柳槐序一聽這話也是不哭也不鬧了,立馬就坐直了身子、收了眼淚。
「可以,那霍先生可要說話算話。」柳槐序就擔心霍詔這傢伙反悔。當時盼著做他姨太太的時候,他就臨門一腳告訴自己要一夫一妻制。還好是自己反應得足夠快,才先一步把他給踹了。這一次就算霍詔在放她鴿子,那自己也得先像先前那樣先一步把霍詔踹了。
霍詔淡淡的笑,沒有答話。
這幅樣子落到了柳槐序的眼裡面倒有點像是凶神惡煞,皮笑肉不笑什麼的最恐怖了。
等到看見外面停了個小洋車,上面坐著的正是江軍,柳槐序的心裏面才踏實了些。看向霍詔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的泰然。暗暗給自己打氣:不就是一個霍詔,怕什麼?可她真怕!
上了車,柳槐序摸著自己的心口,忍不住一陣心悸。
剛才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魔怔,她居然敢對著霍詔那樣作死,想想就覺得后怕。她自己看了都恨不得一巴掌給自己打醒咯,這也得虧是霍詔沒有氣得打她,雖然本來就不會。
……
燈紅酒綠的大海上,幾個干雜活兒的小廝正緊張地籌備著舞會。
這是徐家的手筆,徐康然主動做東在大海上設舞會。
當然,柳槐序受邀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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