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倆是在調情嗎
15.27
柳槐序唇角勾笑，「先生你不要擔心，我會給你付醫藥費的。」
「一點狗屁醫藥費就完事兒了？老子缺那一點錢嗎？」
柳槐序使了一個眼色，左典焦拿出了一條小金魚走了出來。
顧客的眼睛都看直了，沒想到柳槐序能出那麼多，那人的語氣都弱了弱，「這還差不多……」
他迅速的接了過來，打算離開。
「動了我的人，還想走？」柳槐序的眼神更加冷了。
柳槐序話音還沒落下，身後就有幾個壯漢保鏢就走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上手把那個不識抬舉又咸豬手的顧客暴打了一頓。
「柳，柳槐序，你信不信我讓你身敗名裂！讓，讓你這個狗屁夜笙歌徹底倒閉！」顧客的嘴都被打腫了，說話的時候有些不清楚。
「有本事你就來啊。」柳槐序冷哼一聲，丟給了那位顧客一個白眼。
隨後，她徑直走到了台上，站在話筒前，唇角勾起一抹不容抗拒的笑容，「夜笙歌也有夜笙歌的規矩，不是春樓！舞女歌手們也都正經！想找樂子的人都給我擦亮眼睛！下次別讓我在看到這樣的人，誰敢碰我的姐妹一下，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
夜笙歌的這件事情，很快被鬧大，更有甚者在報上刊登此事。更令人津津樂道的，是柳槐序的那一番話，成為眾人茶餘飯後議論的話題。
大多呢，都是在誇讚她勇敢，成為了女性標杆。
「夜笙歌就是一個消遣的地方，春樓也不過如此，非要吹噓些亂七八糟的，立這個牌坊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徒有虛名，柳槐序她也不過是老媽子。現在的發言居然還能受到追捧，真是聞所未聞！」眾口難調，她的話也有人抨擊。
柳槐序被一些不上檯面的所謂的「文人雅客」罵的狗血淋頭，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社會的一個不合格的表現。不過也有人說「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報上的這些話，恐怕不太好聽吧。」霍詔的助手拿來了還未印刷的報刊底稿給他過目。他一目十行的讀完了這些話，眉頭緊鎖著看著文章上對柳槐序的批判，在他們的口中，自己所愛之人變成了所謂的「下流胚」，當然不中聽。
「把這些人都揪出來，警告他們不許再犯，這個稿子也一併下掉，告訴他們到底什麼是下流。還有，不許讓槐序知道這件事。」霍詔這樣的處決等同於將這些人摁在地上摩擦。
霍詔的鐵血手段，大家都見識過。
得罪了他和他的人，那定然是沒了好果子吃。報上文章的位置被一則新聞時事取代，而敢於寫這些批判文章的人，也得到了該有的教訓。
柳槐序很快接到何煥霖的電話，不過不是有關夜笙歌的。
「我手下新出的歌星羅淼，柳小姐有興趣嗎？」
羅淼，如今大上海最紅火的歌星，就連她挖牆腳過來的白芍相比起來都遜色幾分。
柳槐序沒有立刻給出回答，猶豫良久。
再挖人的話，會不會不大好？
聽到電話對面正在思慮的聲音，何煥霖也很快知道她的意思，給了她台階下。
「那這樣吧，我們見面詳聊，地址我會回頭找人帶給你消息。就不過多在電話里叨擾柳小姐了。」何煥霖道。
兩人約的地方是這座城市數一數二的知名西餐廳，說是西餐廳，但裡面也有中國菜，裡面也並非和夜笙歌一樣是三教九流，反而都是非富即貴的國人，或攜帶親屬，或結交了洋人朋友。裡面的由內而外的充斥著金錢的氣味，算得上銷金窟。
這地方，霍詔倒是也有涉獵，雖然不是這幕後的大老闆，但也是佔了一半股份的。
得知柳槐序要在這裡吃飯，便特意做東一起。
說白了，就是吃醋。
「既然是在我的地盤，那我豈有不做東的道理？」他誠懇的邀請著兩人入座。
何煥霖文質彬彬的，見了他也依然客氣，三個人表現的都很自然，沒有任何不妥。只是霍詔的目光卻一直在她身上流連，神情模樣里充滿了愛意，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柳槐序被他看的也沒有不好意思，更多的應該說習慣，手裡攪著咖啡，時不時的抿上一口，和他談論著正事，「何老闆，今天你要來找我做什麼？貌似是說羅淼的代言？」
何煥霖被她這麼一說，漸漸飄走的思緒又很快回來。他點點頭，繼續和她陳述著在電話里沒有說清楚的事情。
柳槐序應了聲，和他時不時的談論起時報，「這些日子針砭時弊的人越來越多，任何人都喜歡把這國家大事嘴上一嘴，我瞧著也沒什麼好說的。說多錯多。」
她的話並非意有所指，只是抒發一下自己心中所想。
早先就聽聞柳槐序說起話來有一招，很會治人心中的不平，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洽談拿捏得當，且不驕縱。
霍詔就在旁邊對柳槐序單向示愛，她並未同他眉目傳情，不然非要如坐針氈不可。
男人卻是死死地盯著她，彷彿要將她一顰一笑都要看個透徹。她偶爾眼神飄忽過去，餘光和他對了個正著。知道何煥霖在場，不好和他打鬧，手便在他手背上輕輕一拍以示警告。
三個人坐在這許久，菜也上得差不多齊全了，羅淼才姍姍來遲。
她今日穿了一身和柳槐序一樣的衣服，都是珍珠袖口的白色條紋洋裙。羅淼見到她還故作了尷尬，但很快不好的表情消失掉，在霍詔旁邊加了個位置坐下。
羅淼主動出擊，歉疚開口：「我和柳小姐還真是心有靈犀…」
「想來這也沒事兒。」柳槐序也不在意，誰丑誰尷尬就是了。
四個人的飯吃了一半，柳槐序提出去洗手間，留下三個人相望。
沒了柳槐序，羅淼直接將手覆在了霍詔腿上，眼裡挑逗的神色明顯至極。見霍詔沒有拒絕的意思，索性更大膽，把手放在了他西裝外套上面，準備將其脫下。
這一來，可就臉貼著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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