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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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庶子

  花氏認真的打量著自家寶貝閨女,總覺得閨女自從落水以後,像是換了一個人,她不知女兒變成這樣是好還是壞。

  作為母親她真心的希望女兒永遠都不要懂這些,摟著女兒,語氣中帶著以往從未有過的堅韌,「乖囡囡,走,咱們一起去搬嫁妝。」

  花氏點了幾個心腹嬤嬤、丫鬟和家丁,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三房所在的墨香堂搬嫁妝。

  「明珠,娘以前覺得萬事以和為貴,不傷及自己原則的事情,能忍則忍。」提及此,無奈搖頭,「可細細想來,現在是我嫁給你爹后最痛快的一刻。」

  「所以,嫁去平昌伯爵府後,莫要學娘以前,萬事忍讓、妥協,而要學娘此刻,若是有人惹你一分,你就還她三分!

  「恩。」蘇明珠重重點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有娘和爹給我撐腰,女兒就什麼都不怕!」

  蘇懷泰遇上自己的父親和嫡母,就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尤其是陳氏,自詡書香門第,可遇事撒潑比誰都溜。

  他沒說幾句話,嫡母陳氏就開始扯著嗓子哭天喊地,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大將軍,此刻也只能束手無策的站著,任由陳氏哭鬧。

  蘇龜章坐在一旁,氣定神閑的喝著茶,眼神時不時的望向站在堂前任由陳氏指著鼻子罵的二兒子,只覺得他窩囊無能,連一個老婦人都說不過。

  「不好了!不好了!」三房的清荷火急火燎的跑來,也顧不得行禮,面帶焦色,「二夫人帶著三小姐去咱們那搬嫁妝了!」

  周氏一聽,哪還坐得住,拉著丈夫就想回去,一隻腳剛跨過門檻,又收了回來,轉頭,瞪著蘇懷泰,「二伯,你沒什麼想說的?」

  蘇懷泰一臉蒙圈,什麼情況?他完全不知道。

  陳氏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哪還顧得上撒潑,健步如飛的朝墨香堂跑去。

  蘇龜章一直不滿二兒媳婦是商賈之女,此刻聽到下人來報,只覺丟人,氣憤的拿手指著蘇懷泰,「看你娶得什麼玩意!趁早休了!省的出去丟我蘇家的人。」

  蘇懷泰見嫡母和弟弟一家子都往墨香堂跑,擔心自家媳婦和閨女被人誤會,趕忙小跑的追出去,哪還顧得上父親在說什麼。

  蘇龜章見蘇懷泰跑的比兔子還快,完全不理會自己,氣得咬牙跺腳,「立了些軍功回來,就想在我面前擺譜!不可能!」噴了大兒子滿臉口水,「咱們蘇家是書香世家!絕不可能改換門頭!」

  吳氏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就會在我們面前耍威風……」

  蘇龜章橫眉怒瞪吳氏,大聲呵斥,「你說什麼呢?」

  吳氏整個人一抖,低頭,磕磕巴巴的說著,「公公,您不去墨香堂主持公道嗎?」

  「哼!」很滿意大兒媳婦的認錯態度,蘇龜章雙手背在身後,抬頭挺胸的往外走,見老大一家還坐在凳子上,皺眉,「還不快跟上!」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陳氏和三房是最先抵達墨香堂的,不過東西已經被搬得差不多,周氏看著空了一半的庫房,直接暈過去,蘇漫雪用力的掐著她的人中,現在可不是暈的時候!

  陳氏擋在搬運嫁妝的傭人面前,左手扶腰,右手指著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扯著脖子,大聲喊著,「不許動,把東西放下!誰要是再敢動一下!我打死你們!」

  跟著花氏來的都是她的心腹陪嫁,早就看不慣蘇家一家子頤指氣使的模樣,這時候,又怎麼會聽陳氏的話。

  李嬤嬤笑著走上前,笑容可掬的擋在陳氏面前,「老夫人,夫人這是在救三老爺,您可千萬不能犯糊塗!」

  「放屁!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花氏皺眉,壓住幾乎要溢出黑眸的鄙夷,「婆婆,您把這些御賜之物都給漫雪當嫁妝,是想讓皇上動怒,治罪與咱們?」

  「皇上每天日理萬機,哪裡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家務事?」陳氏完全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少拿皇上來嚇唬人!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花氏拿手揉著犯疼的額頭,陳氏這般無知無禮之人還常自詡書香世家,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見父親已至,蘇明珠提高嗓音,「娘,我總算是明白,之前咱們府中明明有多位待嫁姑娘,但帝都卻無一高門望族前來說親。」黑眸盯著陳氏,浮略起絲絲譏諷,「哪家高門望族願娶有如此家風之女。」

  「你!」陳氏推開擋在她面前的李嬤嬤,氣得渾身都在顫抖,脫下鞋子,朝著蘇明珠扔去,「快夾著B嘴給我滾。」

  蘇明珠倒是沒被陳氏的鞋子扔到,只是從人群里竄出一個蘿蔔頭,拿著一柄木劍,打向蘇明珠小腿,「讓你欺負我阿奶,讓你欺負我阿奶!」

  青梅反應迅速的拉開小蘿蔔頭,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這是三房的嫡幼子蘇聞墨。

  「你個賤婢快放開我!等我當了鎮國侯,第一個就打死你!」

  蘇懷泰皺眉看著身高才剛到他腰際的侄子,示意青梅鬆手,走到蘇聞墨面前,蹲下身,「墨哥兒,你想當鎮國侯?」

  五歲的蘇聞墨自打出生以後,就沒怎麼見過常年出征的蘇懷泰,不依不撓的抬腳想踹青梅,趾高氣揚道,「我告訴你,我可是未來的鎮國侯,你們要是再欺負我阿奶,我就把你們通通打死!」

  蘇懷泰黑眸一沉,不怒而威,「這些渾話誰教你的?」

  陳氏此刻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尤其看見她最寶貝的嫡孫被蘇懷泰一吼,嚇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以後,「吼什麼吼?我教的!」

  「你本就無子嗣繼承侯位,等你死後,這侯位不給聞墨,給誰?」

  「我不是有誠哥兒?」蘇懷泰心懷最後一絲希望問著陳氏。

  陳氏理所當然的反駁,「誠哥兒一個庶子,有什麼資格繼承侯位!」

  蘇懷泰的臉黑的比夜色還濃,心頭最後一絲希望被陳氏的態度和話語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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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軟又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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