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沒有…那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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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有沒有…那種書?

  「沒有吧,你爹一直很寵你的,怎麼會不去看你呢?」朝陽想了一想,「不過我聽說左相因為你受傷的事情,一直在抓刺客,抓了很久也沒抓到,一氣之下就昏過去了,之後一直在告假。」

  「我爹氣昏過去了?這事兒蕭玠怎麼都不告訴我!」譚臻氣的直跺腳,爹爹還是為了她抓刺客累倒的,她反而在傷好之後一次都沒有去見爹爹。

  朝陽聽著安撫道:「你這傷不是剛好嗎,我估計蕭玠也是想等你徹底好了,再跟你說這件事,畢竟傷過頭的人憂思過重可能會變傻…」

  「朝陽!」譚臻一聲嬌喝,殿外的綠梅聽著都抖三抖。

  朝陽圍著殿內的柱子轉圈圈躲著來抓她的譚臻,「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就算你傻了,蕭玠也不會不喜歡你的。」

  譚臻在家裡待久了確實體力上有所欠缺,追了一段便抱著柱子氣喘吁吁,「不…不追你了。」

  等她喘勻了氣,午膳也剛剛擺好,二人正打算吃的功夫,殿外來了一個身穿藏青色袞服的人走了進來。

  譚臻看著他的臉分辨了一會兒,猛地起身,「參見七皇子。」

  朝陽坐在原地沒有動,不情願的喚了一聲,「七皇兄。」

  「七皇兄怎麼想起來來我這裡了?」

  藏青色的身影很自然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示意一旁站著的綠梅給他加一雙碗筷。

  「剛剛路過朝陽宮,聞到了飯香,一時間有點餓,所以想來蹭個飯,妹妹不會不給哥哥吃飯吧。」

  譚臻見到朝陽的臉上明晃晃的掛著幾個「就不想給你吃」的大字,擔心這二位要是在這裡吵起來,可會殃及她這條小池魚,所以出來打圓場,「許久未見七皇子,七皇子如今這般模樣真叫我認不出來。」

  蕭煥看著譚臻眉眼溫柔的笑著,這笑與他的母後繼后徐氏真的如出一致,怪不得朝陽看著他就煩。

  「聽說世子妃失去了一些記憶?」

  「是啊,連傷我的人都想不起來了。」譚臻感慨了一句,悄悄的探查這七皇子的神色。

  照理來說,若是這事情跟皇後有關,那作為皇后的親生兒子肯定也是知道的。

  蕭煥面色如常,「之前府里得了一根千年老參,不如就送給世子妃,希望世子妃早日恢復記憶。」

  「你真的希望我恢復記憶嗎?」這一句試探的話一出,她瞬間有點後悔,這話說的有點太明顯了。

  果然蕭煥的眉頭皺了皺,帶著不滿的看著她,聲音冷冷的帶著上位者的庄肅,「你難不成懷疑是我傷了你?」

  朝陽出來打圓場,「臻兒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看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剛剛我還說她把這兩年的事情都忘了,講著過去的事兒逗著她玩兒,她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才問的。」

  譚臻連忙跟著找補,「嗯…我擔心記不得過去的事情拌嘴都吃虧。」

  蕭煥看著面前的真摯的面容,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對著朝陽說:「這是被你欺負怕了。」

  ……

  蕭煥果真用過午膳就離開了,朝陽放下碗一臉憐愛的看著譚臻,「我真覺得你被打傻了,怎麼能這麼明顯的就問出來呢?」

  譚臻滿肚子的委屈也沒處說,她把這兩年的事情都給忘了朝廷里的時局她也不清楚,要是無意間得罪了七皇子,日後要是他登基,找她來算賬可是沒有好果子吃。

  她方才在七皇子和朝陽的話里聽出來,皇后對她受傷的事情也很上心,全宮戒嚴了十日,連只蒼蠅都沒有讓飛出去,那怎麼傷她的是有瞬移的功力,能在層層關卡中逃脫?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得出一個答案——

  傷她之人一定還在宮裡,只是那人隱藏的功力太好,把所有人都糊弄過去了。

  ……

  在朝陽那裡待到日偏斜的時候,譚臻也該離開了。

  回府的路上她有路過了左相府的燙金牌匾,她猛地叫停馬車,「等一下!」

  明霜湊過來問道:「主子,怎麼了?」

  譚臻看著燙金匾額說道:「我想回趟相府,方才朝陽跟我說,爹爹為了幫我扎刺客都累病了,我得去看看他。」

  前面駕車的小廝為難的說了句,「可是天快黑了,世子讓我們天黑之前到王府。」

  她看了看快要隱與地平線的紅日,嘆了一口氣,受過這一回傷,蕭玠對她可謂是保護的像絕世珍寶一樣,要是她回去晚了,確實會讓蕭玠擔心,「走吧,我明日白天再來,你一會兒派人來傳個話,說我明日回府看爹爹。」

  小廝應了一聲,摔鞭駕車。

  回到府里,蕭玠果然有些等急了,站在房門口不住的踱步。

  見到譚臻回來快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她安好無事才舒了一口氣。

  溫熱的大掌落在額頭,不是她幻想中的輕撫頭髮,而是在她額頭彈了一下,她「啊」的一聲吃痛的捂住了額頭,瞪著一雙鹿眼憤憤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你幹什麼?」

  本來就受過傷,在打一下給打傻了怎麼辦!

  男人開口帶著久釀的沙啞,「你怎麼這麼不聽話,都說讓你天黑之間回家,怎麼晚了這麼久?」

  譚臻看著還沒有黑透的天,詫異的指著說:「我回來的時候天還沒黑,現在也沒黑透,怎麼就回來晚了?」

  蕭玠攬著她的脖頸,輕撫著,「我好擔心你出事,所以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譚臻沒有因為蕭玠溫柔的語氣忘記正事兒,「我有話問你。」

  扯著蕭玠的袖子就向屋裡走,上好的雲錦華服在她手指里受到了積壓、蹂躪,男人也沒有怎麼掙扎,順從的跟著她回了屋裡。

  「什麼事兒神神秘秘的,是打算給我驚喜?」蕭玠挑了挑眉,桃花眼泛起溫柔的摺痕。

  譚臻用力的扯著他的袖子,「我問你,我爹氣昏過去的事兒,為什麼瞞著我?」

  「朝陽告訴你的?」

  「是!」

  蕭玠解釋道:「我本來是想等你傷好了再告訴你的。」

  「我現在已經傷好了。」

  蕭玠輕輕揉了揉她的後腦,帶著幾分倦意,「我的意思是,本以為你傷好之後就能恢復記憶,打算到那時再告訴你。」

  譚臻聽著很不是滋味,失去了兩年的記憶就像是與身邊的脫節了一樣,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周圍的人什麼事情也都避著她,她帶著哭腔說:「我爹到底怎麼了?」

  「岳父沒事。」蕭玠看著自己的衣袖被小姑娘拿著在臉上蹭了蹭,頗為無奈,「岳父只是借著這個由頭告病幾天休一休息。」

  「真的?」

  「真的。」

  ……

  晚膳過後,譚臻照常換了下人準備沐浴的水。

  浸入溫熱的浴桶,上面撒著剛從花園裡摘下來的鮮花,星星點點的分佈,帶著植物鮮嫩的芬芳,周身被溫暖的水包裹著,彷彿洗去了一身的疲憊。

  身後的門輕輕開了一下,一串腳步輕輕湊了過來。

  她試了試水溫,確實有點冷了,估計就是明霜來給她添水了。

  「你來的正好,剛好覺得水有點冷了。」

  身後的人沒有作聲,但是卻聽話的盛著水。

  一段藕臂從水中抽出來,撩著水灑向她白皙細嫩的皮膚,背部無瑕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美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奪目,幾綹頑皮的頭髮沒有遵從主人的想法散了下來,因沾上了水黏在背上,就像是一張新宣紙平添了幾條磨痕,無礙美感,更將這黑與白的對比加大,顯得極致的柔美。

  「對了明霜,今天我們在宮裡見到七皇子的事情告訴蕭玠,他那個人太愛吃醋了,要是跟他說,指不定得酸多久,像是我剛醒那天提了句崔二,他可記了好久…」

  纖纖玉指虛握成拳,捶了捶肩膀,「明霜,你怎麼不說話呢?」

  「我在夫人眼裡,就是這麼小心眼的?」

  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濃濃的不滿…還有酸味。

  她猛地轉身,直直的望進了蕭玠那雙深邃的眸子里。

  因起的太猛,她處於一種半站不站的姿勢,大半的身體都露在水外,水珠蜿蜿蜒蜒的沿著皮膚滑了下來。

  蕭玠看著面前的情景,眼神深了深。

  譚臻被抓包又被看光了,一股濃濃的羞恥感從心底湧起,「刷」的一下縮回了水裡,還扒拉了一堆的花瓣擋在胸前。

  蕭玠看著她欲蓋彌彰的樣子有些好笑,「別遮了,早都看過了。」

  譚臻冷靜了一下,想著自己都嫁給蕭玠兩年了,早就坦誠相見過不知道多少回,還羞澀個什麼勁兒啊!

  想歸想,但若讓她真如剛才一般出現在蕭玠面前,她還是做不到。

  蕭玠伸手試了試水溫,拍了拍她的肩膀,「水涼了,快出來吧。」

  抖了抖她放在衣架上的外衫,頗有一種要服侍她穿衣服的架勢。

  譚臻不由得瑟縮了一下,顫著聲音說:「你…你先出去,我自己可以。」

  蕭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

  她探了探腦袋確定蕭玠離開后,明霜推門走了進來,看著她慢吞吞的從水裡爬出來,服侍她穿好衣裙。

  雖然蕭玠走的時候什麼都沒說,但從哪個背影里,她感受到了落寞。

  對於蕭玠來說,譚臻是他的夫人,看得卻碰不得,這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要是在她這裡得不到排解,要是…出去尋了野路子那可就不好了。

  攏了攏身上的軟紗,手指用力的絞著衣裙的絲帶,踟躕半天憋出來一句,「我…有沒有…那種書?」

  那種…帶點顏色的書?

作者有話說:

某卿:給我也康康(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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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第一嬌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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