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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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醋意

  柳雪柔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氣的。

  險些咬碎一口銀牙,氣鼓了臉惡狠狠的說:「你才不和!」

  她跟崔二…分明和得很!

  見譚臻一雙眼裡透著純粹的不諳世事,她瞭然了半分,湊到譚臻面前搔著她那雪白的頸子,看著譚臻連連敗退的模樣,她唇邊溢出一抹邪笑,「你和世子…是不是還沒有敦倫啊?」

  這回輪到譚臻粉白的笑臉漲得通紅,她下意識的反駁,反正都與蕭玠成婚兩年有餘,一定是早就行過周公之禮的,只是她都不記得了,這樣想著氣焰燃得旺了些。

  柳雪柔緊接著補了一句,將她的所有去氣焰堵了回去,「我是說你失憶之後。」

  「……」確實沒有。

  扳回一城的柳雪柔心情大好,想起來還有一件事。

  前不久,崔家在普光寺的後山買了塊地,那塊地開出了一個泉眼,本以為譚臻受了風寒不便泡溫泉,如今知道她是裝的,便打算邀請她一起去。

  當然也可以帶家屬。

  在家裡閉門謝客悶了幾天快長毛繼續呼吸府外空氣的譚臻,正好需要一個出門的理由,她抱著柳雪柔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就將方才被調侃的話丟拋在了腦後。

  「……」

  柳雪柔嫌棄的推開她,手拂過方才被親過的地方,指尖占著一點紅潤,粘粘的,像極了譚臻的口脂。

  一臉嫌棄的拿帕子擦了擦,「好好說話,君子動口不動手。」

  又轉念,方才譚臻確實只動口,「也…別動口。」

  譚臻沒想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只是想著自己可以出去泡溫泉就很開心。

  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彷彿綠雲籠罩的蕭玠,看著她的眼神沉得厲害。

  這…莫不是看到她親柳雪柔的場面了?不過不至於用這種表情吧。

  柳雪柔也是個女子,是沒辦法在他頭頂種下青青草原的。

  譚臻以為他是因為別的事情心情不好,一蹦一蹦的走到他面前雙臂環住了他的腰身,隔著幾層布料小小的柔荑在他的後背輕拍著。

  「夫君你回來啦!」

  柳雪柔見到人家夫君回來了,臉色還臭像是捉姦在床一樣,這裡暫時怕是沒有她容身的地方了,努力降低存在感,貼著牆邊溜出府。

  平日里譚臻只要稍稍示好,蕭玠的臉色或多或少都會有好轉,可是今天她安撫的快有一盞茶的時間,蕭玠的臉色還是臭的像塊石頭似的。

  「夫君,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她整個人快掛在蕭玠的身上,軟軟糯糯的問。

  蕭玠也沒有繼續冷著臉,很痛快的說:「你。」

  她從蕭玠身上彈起來,向後退了幾個碎步,眨著眼睛看著他,蔥白的手指彎回來指著自己,語氣很是不敢相信,「我?」

  蕭玠其實在這裡有一陣了,他看到小姑娘和崔二夫人聊得十分開心便不想打擾,本想轉身回書房的,但卻從二人嬉笑的聲音中聽到了一個關鍵詞——

  「敦倫」

  !!!

  他的小姑娘是不是想給自己發點福利,所以去請教別人了?

  雖然知道偷聽別人講話是個不好的習慣,但好奇的聽了一耳朵之後,他的腿像是灌了鉛一樣黏在地上。

  崔二夫人竟然邀請譚臻一起去泡溫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崔二作為家屬有可能也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得,只要從譚臻嘴裡聽到崔二的名字,就覺得喉嚨發酸得很,這一刻他醋意熏天,忽略了自己也是家屬也是在受邀請的行列之中的。

  再之後,他見到譚臻開心的在柳雪柔的臉上親了一下,那淡紅色的口脂印在別人的臉上也是好看的,但若是能印在自己的臉上,那就更好了。

  然後,他就更酸了。

  他又想起來,之前上京城那些話本子編排譚臻和徐七娘的故事,因為以一種打破世俗的虐心呈現,收到了一眾追捧,在那本話本子里,因為他是譚臻的夫君,被作者塑造成一個固守世俗,拆散有情人的大棒子,活脫脫一個反派人物,如今見到她們二人走得這般近,他不禁覺得自己的形象彷彿又要崩了。

  「你都不主動親我。」一句話說的很有閨怨的味道,一點不像是雲陽王府世子說出來的話。

  譚臻撓了撓腦袋,算是明白蕭玠的不滿是從何而來,「我主動過啊。」

  雖然前一天無論蕭玠怎麼威逼利誘她都不肯主動,但第二天早上,趁著蕭玠熟睡,可是主動的去品嘗了心上人的嘴唇,怎麼能說她沒主動過呢?

  蕭玠回味了那天早上小姑娘主動獻上的香吻,怯生生的就像是蜻蜓點水一般,半點口脂都沒留在他的唇上,與今日她親柳雪柔的力度可是大不同。

  譚臻知道對付泡在醋里的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給他嘗一嘗甜頭,她踮起腳尖,看著兩人唇間的距離還是有點大,扯著蕭玠胸前的衣襟將他拉近一點。

  距離合適,她飛快的在男人的唇上啄了一下,臉頰泛紅的背過身去。

  猝不及防,小姑娘主動的親親又沒了,他再一次錯過品嘗,指腹劃過嘴唇,顏色依舊,沒有沾上口脂的痕迹。

  他將背過身去的小姑娘轉了過來,指腹點了點他的嘴唇,將沒有染上顏色的手指遞給她看,「不夠,我看你親崔二夫人的時候,都在她臉上留下口脂了,我這什麼都沒有。」

  譚臻的臉紅的快燒起來,耳框也泛著紅。

  ??!親閨中好友和親夫君能一樣嗎?

  蕭玠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夫人親我都如此無力,定是傷寒未好的緣故,受了傷寒的人不宜去泡溫泉,容易加重病情,夫人還是…唔」

  譚臻臉氣的鼓鼓的,蕭玠竟然學會不讓去溫泉來威脅她了!

  不過她算是乖乖繳械投降了,猛地發力在蕭玠嘴唇印上深深一吻。

  蕭玠感受到唇上的溫軟,片刻過後有著想逃離的傾向,大掌穿過她的髮絲,攬過她的脖頸扣在她的後腦,重重的按了回來。

  譚臻彷彿感受到男人洶湧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爆發,唇齒廝磨間男人撬開了她的貝齒,攪動著她的心扉。

  她沒想過就在院子里就和蕭玠接觸的這麼密切。

  滿院子的人呢!都看著呢!這讓她的臉往哪兒擱嗎!

  微微掙扎過後換來的是男人更加用力的壓制,男人女人天生的力氣使然,她無力掙脫,身上一寸一寸的發軟,就像是那日聞了月氏迷香一樣。

  她想著這迷香的後勁兒不能這麼大吧。

  就在感覺她胸腔里的空氣快被榨乾的時候,男人終於鬆開了扣在後腦的大掌,她像是失去了依靠的水草,下意識的抱住蕭玠精壯的腰身。

  與此同時,蕭玠的大掌也落在了她的腰間,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

  譚臻猛地喘息著,一雙美目像是被逼出來一點淚痕,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讓他更有一種很想欺負的慾望。

  「青天白日的…你…克制一點…這麼多人看著呢!」

  吃到「甜品」的蕭玠將方才的什麼綠雲話本子之類的都拋在了腦後,面上掛著得逞的微笑。

  「沒有人,只有我們。」

  譚臻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原本各司其職的下人們確實都不在了。

  就連剛剛站在自己身後的明霜也不知去處。

  「府里的人,想來都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譚臻還是紅著臉說:「那你這樣…他們都知道了,很不好…」

  蕭玠的嗓音猶如清風拂過的酒釀,「不會不好,府里的人都盼著有小主子呢。」

  「……」譚臻的臉紅的像是塗了幾盒腮紅。

  ……

  雲兒窩在軟塌的一邊,琥珀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轉,看著府里的人頭攢動。

  譚臻靠在軟榻上,滿腦子都是要去泡溫泉的興奮,一邊揉著雲兒,一邊指揮著明霜收拾要帶往溫泉的衣裙。

  想著想著她就想到了蕭玠跟他說的話——

  「府里的人都盼著有小主子。」

  她失憶之前,嫁給蕭玠已經有兩年了,那為何他們沒有子嗣呢?

  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他?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一種不安從她心底湧起,像是一種長期的不穩定從她的心底挖起,當初爹爹對娘親那麼寵愛,但膝下只有她一個女兒的時候還是會被其他貴婦議論,剛何況如今她還什麼都沒有呢。

  她制止住忙前忙后的明霜,叫到身邊。

  明霜是和她自小一起長大,最相信的人,所以這件事情問她最靠譜了。

  明霜本來很是興奮的準備著去泡溫泉的東西,見自家主子神情忽然變得凝重,她的心也隨著沉了一沉。

  只見譚臻環視了四周,賊頭賊腦的問她,「我和文硯哥哥成親這麼久了,為什麼沒有孩子啊?」

  明霜打死也沒想到譚臻能問出這個問題,臉上的表情沒有收住,微笑變得僵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實話…其實她也不知道具體是為什麼。

  很多高門的正妻都有可能一生沒有子嗣,像是宮裡的皇后妃子沒有子嗣的更是大有人在,她和蕭玠不過成婚兩年,暫時還不算是有這個煩惱。

  見她沉默不語,譚臻不知道腦補出來多少種奇怪的情節,她小心翼翼的問:「那是我的原因,還是…他不行?」

作者有話說:

蕭玠皺眉:我不行…嗯?

看來得身體力行一下才能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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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第一嬌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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