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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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誠意

  這話一出,明霜更加不敢接了,府里的人妄議主子是大忌,妄議主子們房內之事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奴婢不知。」

  明霜飛快的回想了一下這兩年來二人之間可有異常,思來想去沒有什麼不對啊。

  譚臻不死心的打算讓她再想想,一抬頭就瞥見了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衣袖。

  「……」

  蕭玠不是去書房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見到蕭玠的臉臭的堪比茅坑裡的硬石頭,就知道方才說的話都被他聽到了,又被抓包了…嚶。

  譚臻哭喪著一張臉,心下無比悔恨,她不該在背後質疑自家夫君的能力。

  要是能力沒事,只是氣一段時間就好了,但若是能力真有問題,被她這麼大喇喇的指出來,那可多傷他的自尊心啊!

  明霜為譚臻鞠了一把汗,在譚臻無比懇切她留下的眼神中,在蕭玠的眼神壓迫中,很有眼力見的溜邊退下了。

  走之前還將軟塌上的雲兒也抱走了,擔心一會兒發生天雷地火傷到它。

  月牙白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向前來,步子很穩,但她從著平穩的步子中莫名的察覺出來怒意,每拉近一下二人之間的距離,譚臻的心就緊一分。

  要是方才在被抓包的時候蕭玠說她兩句心裡也能好受點,偏生蕭玠什麼都不說,一雙猶如古井寒潭般深邃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一點點的拉近距離。

  那感覺像是對面走來的人是劊子手,不是自己夫君。

  想起不久前她不過時激動之下用了一點力親了柳雪柔,就被他狠狠地「懲罰」了,剛剛她質疑了男人的能力問題,那等著她的一定是更加嚴酷的「懲罰」。

  譚臻組織了一下語言,「夫君,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質疑你,更不應該背後質疑你,我知道我這麼做傷了你的心,讓你很不開心,我也知道這麼做是很不對的,我已經進行了深刻的反省,並有強烈的悔改意識,身為你的夫人我應該相信自己的夫君,對夫君你應該有充分的了解…」

  「你想了解什麼?」蕭玠截住她的話問道。

  一大段話說下來譚臻最後都沒有過腦子,哪知道自己想了解什麼,眼神困惑的看著蕭玠。

  蕭玠沒有半分想解釋的意思,眼神睨她,「又或者說,你想怎麼了解。」

  說這話時蕭玠的嗓音低啞就像是清風劃過樹葉,雖沒帶走什麼,但是所到之處確實有點心癢。

  譚臻眼中閃過一道光,興奮的問:「想了解什麼都可以?」

  「當然。」

  譚臻不明白蕭玠忽然間為什麼不去計較方才的事情,但蕭玠心裡很明白,小姑娘正在好奇他的能力如何,意思上就是想知道如何成為他真正意義上的夫人。

  再往白了說點,就是想和他敦倫了。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禁想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不過現在他還是在生氣的,必須冷若冰霜。

  雖然說敦倫這檔子,夫妻成親前都會有人來教導,高門貴女一般是家裡請了有經驗的嬤嬤來點撥,高門公子一般是跟家裡身世清白的家生婢子進行一番敦倫,便就知曉怎麼一回事了。

  總結來說,女子了解敦倫是靠口口相傳的經驗之談,男子是依靠親身經驗,這就決定他們在新婚之夜表現分外不同,男子面對和心上人敦倫的時候會是一種得償所願的滿足,而女子真正在洞房裡見到夫君的時候多少都會有點膽怯。

  但也有男子不願與其他人實踐,而是選擇聽經驗之談的——

  比如說蕭玠。

  他還記得成親那日滿目喜紅下,用秤桿挑起金絲鴛鴦並蒂蓮紋蓋頭,譚臻那張歡欣又緊張的粉面有多可人。

  龍鳳紅燭燃了一夜,與卿共寢到天明。

  譚臻在成親前,聽說雲陽王府的家生婢子們為了爭搶給世子蕭玠做醒事之人大打出手,因為如果是跟了蕭玠,怎麼也能得個良妾的名分,雖說身份地位上是大大不如未來會進府的世子妃,但若是伺候得當也能一直得寵。

  之前大理寺就受理了一個寵妾滅妻的案子,案子里的寵妾就是做醒事用的,後來被直接納進了房裡,一路受的寵愛不必正妻少,後來正妻是在受不了寵妾的挑釁,二人大打出手,誤殺了夫君…

  更何況雲陽王府的世子蕭玠可是眾多高門貴女的心儀之人,若是能嫁與他,可是求之不得的。

  譚臻知曉的時候,感覺還未過門就要遇見激烈的后宅鬥爭,手裡用力地絞著絲帕,一想到蕭玠要和那些妖媚的女人親親我我,她心下就一陣堵挺。

  不過幾天後聽說,那些個在譚臻眼裡致力於寵妾滅妻的人選都被蕭玠清出府外,一個未留。

  選擇聽理論的蕭玠在成親當晚可是跟她深切的親身感受了一番。

  ……

  譚臻眨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問道:「府內…給你醒事用的女人都去哪兒了?」

  蕭玠:「……」

  譚臻再度發問:「你跟多少女人有過肌膚之親?」

  蕭玠:「……」

  見蕭玠沒答話,她就以為蕭玠是心虛了,心底燃起熊熊烈火,恨不得立刻將後院清理一番。

  「還有你養了多少的外室?都在那兒?」

  蕭玠:「……」

  他很不解小姑娘的思維是怎麼從和他討論能力之事跳到他是有多少女人的事情上去了?

  若是不解釋清楚,估計譚臻會多想,「沒有,沒有醒事的女人,沒有和你之外的女人有過肌膚之親,沒有養過外室。」

  一副好夫君模板的回答,譚臻聽下來將信將疑。

  男人面色不虞,坐在軟塌的邊上,心想著他到底從哪裡尋來的這麼一個沒心肝的人做夫人。

  哦,是從小便尋來的,而且這婚還是自己求來的。

  「別以為你強行轉移了話題我就忘記你剛才說了什麼?」本來屬於上峰的蕭玠被這幾個問題落了下乘,見這話題偏的厲害,又強行給來了回來。

  譚臻向後竄了竄給蕭玠倒出一點地方,圓潤白皙的腳趾在紗裙下若隱若現,她連忙拽了點衣裙,欲蓋彌彰的遮了遮。

  她咬著下唇,聲音細弱蚊蠅,「方才不都給你道歉了嘛,夫君你就原諒我吧。」

  「不夠。」

  「?」

  「我是說道歉的誠意不夠。」

  譚臻:我怎麼覺得這個場景這麼熟悉,彷彿剛發生過不久的樣子。

  忽的蕭玠一把攬過譚臻的腰將她帶到懷來,重心不穩的譚臻一頭撞在他的精壯的胸膛上。

  嗯…肌肉很緊實,手感很不錯,就是磕得額角有點痛…

  雙臂環住蕭玠的脖頸,她很是主動的獻上了今日份嚴重超額的香吻,之後漸漸習慣對方的溫度之後,她也沒有想之前一樣退縮,反而主動的細細描摹著,因為她知道,向後躲是躲不掉的,還是會被按回來…

  蕭玠對她主動獻吻很是受用,體溫漸漸升高,呼吸也失去了章法,小腹猛地一緊。

  翻身將譚臻按到軟塌上,見她的眸子里蒙著一層水霧,帶著一絲迷濛,但忽然之間的位置轉換還是讓她心生不安。

  她怯生生的喚著:「文硯哥哥…」

  不知道蕭玠現在是否很想與她敦倫,但她覺得現在這是時點不是很好,地方也不是很好…

  大白天的,不好白日宣淫吧…

  這軟塌,未免也太擠了吧…

  ……

  見譚臻一副膽怯的樣子,蕭玠沒不忍心真「欺負」她,畢竟「紅配綠」事件剛剛發生不久,他擔心給小姑娘心裡留下陰影。

  就只是掐著她白皙細嫩盈盈不足一握的腰,按在軟塌親了一陣…

  但這對於素了很久的蕭玠來說,無異於飲鴆止渴。

  靠在她的脖頸喘息著,低啞的呼吸聲像是沿著耳道傳進了她的心裡,「再有下次,絕不放過你。」

  ……

  普光寺本身就位於城郊,來往之人除了前來進香的善男信女基本很少有人到這裡來,所以對外宣稱「受了風寒」的譚臻可以不被人發現的前來散心。

  對於泡溫泉這件事情,蕭玠本來不熱衷,但聽說他的前情敵崔二身為家屬會到場,他就決定來了。

  畢竟他覺得崔二和譚臻同呼吸一片空氣都是錯的。

  譚臻本以為蕭玠對於崔二的芥蒂應該隨著時間消散了不少,但當他們兩家的馬車到達溫泉門口的時候,她覺得她的想法是錯的。

  蕭玠看著崔二的眼神都是冒著火的。

  她暗中扯了扯蕭玠的衣角,瞥了一眼崔二無奈道:「你收斂一點,這麼熱切的看著別人家的夫君幹什麼?」

  蕭玠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她說這句話是在幫崔二說話,臉色沉了一分,想一把扯開她瀟洒的離場,但轉念一想,若是自己離開可不是就給崔二和她製造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柳雪柔:你當我是瞎的嗎?

  蕭·醋罈子·玠扳過她的臉頰,假公濟私的捏了一下軟肉,「別看他,你夫君比他好看。」

  「……」

  這一句話不大不小,在場的四位和身後的隨從都聽得一清二楚。

  柳雪柔轉身看了一眼膩歪歪的二人,想提醒自家夫君不要理會,但此時已經晚了,一直走在前面的崔二轉身回頭。

  如清風拂過的溫潤的聲音一如往昔,看著蕭玠的眼神帶著一絲挑釁,「我記得和世子妃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普光寺的後山,大概也就是這裡。」

  譚臻:「……」

  「??!」你是嫌我夫君醋釀得不夠酸還是嫌我活的太久了?

  柳雪柔:「……」

  「??!」你是嫌我不會吃醋還是嫌你活得太久了?

  蕭玠咬牙切齒:「……」

  「??!」你是嫌活的太久了還是嫌活得太久了?

作者有話說:

蕭玠堵著某卿:好不容易我的戲份多了,為什麼要把我的情敵加進來!

某卿:…嚴謹一點,是前情敵,而且還是沒有競爭力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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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第一嬌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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