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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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處置

  溫熱的水劃過皮膚譚臻舒服的感嘆一聲,蕭玠攬過她的腰身帶到自己身邊來——

  喂甜瓜…

  她不知道蕭玠是什麼毛病犯了一直不停的給她塞甜瓜,塞得她兩頰鼓鼓的,活脫脫像一隻小倉鼠。

  「不吃了,不吃了,甜瓜雖好但要有節制。」她將裝著甜瓜的琉璃托盤向一邊推了推,指了指那邊的梅子酒,「吃多了有點干,應該喝一點順一順。」

  蕭玠:…甜瓜還能有乾的嗎?這個品種我怎麼沒見過?

  他將梅子酒撈了過來,放在二人的面前,絳紅的酒汁沿著壺嘴落入玉杯里。

  酒汁在半空中畫過的優美弧線讓她彷彿問道了酒的酸甜香氣,不由得咂咂嘴。

  迫不及待的伸出小爪子想去拿玉杯,手背被蕭玠拍的「啪」一聲,「梅子酒雖然只是普通的果子酒,但你也不能貪杯。」

  「……」

  很明顯,蕭玠已經知道自己喝完梅子酒會是什麼德行了,那既然如此,還需要有什麼顧忌呢?

  譚臻乖巧的點點頭,垂涎著紅潤酸甜的梅子酒,伸出三根手指承諾,「一定不貪杯!」

  「那若是貪杯了呢?」

  譚臻信誓旦旦,拱手行禮,「那就任憑夫君處置。」

  任憑處置嗎?那他還有點期待了。

  蕭玠將玉杯遞了過去,如玉般的手指與玉杯同色,美人美酒相映成一副絢麗的畫卷。

  溫熱的泉水觸碰到微冷的空氣,似是有些捨不得的纏綿味道,成了空氣中漂浮的點點水汽。

  譚臻喝的急了些,三杯下肚頭就有點暈暈的,「夫君,天上有好多月亮啊,一晃一晃的。」

  蕭玠看著天空中灑著清輝的明月:「……」

  他奪過她手中的玉杯,「臻兒方才答應過不貪杯的。」

  靈活白皙的手腕在他面前一轉,玉杯又回到了小姑娘的手裡,她小聲嘀咕,「那裡貪杯了,這才是第三杯。」

  說著拿起玉壺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

  「那夫人可記得答應過為夫,若是貪杯醉了該當如何?」

  清脆的嗓音在竹樹環合間打轉,「任你處置!」

  蕭玠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勾起,給自己斟了一杯醉,細細品了品酸甜的味道,「那可說好了…」

  譚臻好不容易得了準話可以肆無忌憚的喝梅子酒,只是不肯與旁人再分享,從蕭玠手裡奪過玉壺,抱在自己的懷裡喝。

  盈盈的眸子里染上了酒意,微紅的臉頰時是身上唯一的色彩。

  她將空酒壺擲到水裡,濺起的水花沾濕了她額前的碎發,還有幾滴不安分的從額前滑下,沾濕她如蝶翼版的睫毛。

  「文硯哥哥,其實你是想看我醉酒的吧。」酒意上頭的譚臻現在可謂是酒壯慫人膽,大半的身子壓在蕭玠身上,捏著他的臉頰,「要是我醉了就是任你處置…」

  譚臻忽的又從他身上彈起來,戳著他的胸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吃我豆腐…」

  說著雙手環胸一副警惕的狀態。

  站在屏風外等著主子們吩咐的明霜揉了揉額角,果然每次自己主子喝了酒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世子爺也真是慘,這恐怕是上京城第一個被自己夫人說「佔便宜吃豆腐」的吧。

  蕭玠:「……」

  「不是說任我處置嗎?那我想怎樣就怎樣!」

  「不行!」譚臻氣的臉頰鼓鼓的,「不能讓你如意!」

  下一刻粉嫩的櫻唇就碰上了他的嘴唇,如蝶翼般的睫毛在他眼前眨了眨,半刻過後她舔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要在你輕薄之前先下手為強。」

  蕭玠唇角的笑意更深,拉著她的手靠近自己,「那為夫…便給你輕薄。」

  「……」

  套路不對啊,一般話本子裡面攻氣十足的女主調戲完男主之後,男主都應該羞憤惱怒一氣之下就轉身離開之類的…

  怎麼這還有主動送上門的?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纖白的柔荑附上蕭玠的胸前,她做了想了很久的事情——

  檢查一下自家夫君的身材。

  果然看著很棒手感也很不錯!

  「文硯哥哥不僅長相英俊,氣質脫俗…嗝…就連身材也都這麼好…嘿嘿…」

  蕭玠沒想到她如此大膽,柔軟溫熱的掌心在他身上遊走,像是一簇簇燒得極旺的篝火連成片,燃燒到他內心最深的渴望。

  捉住小姑娘作亂的手,捏著她纖細的手腕,如清風拂過的嗓子低啞的很,「臻兒,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譚臻抬眼跟他對視,墨色的眼瞳如水一般清澈純凈,「知道,我在輕薄你。」

  蕭玠眼中的火燃得更旺了,「那我是誰?」

  譚臻正在興頭上被他這麼一大段很不耐煩,「你是文硯哥哥啊。」

  蕭玠循循善誘,「那文硯哥哥又是誰?」

  小姑娘聲音軟糯中透著幾分小女孩的羞澀,「文硯哥哥啊…他是我的心上人。」

  蕭玠被這一句話情愫堆在心間,滿的快要溢出來,嗓音如多年的陳釀,帶著醉人的誘惑,「不僅是你的心上人,還是你的夫君。」

  「夫君?」譚臻瞪大了一雙眼,心跳的厲害彷彿多年願望終於實現,「我終於嫁給文硯哥哥了!」

  「……」怎麼醉個酒就又忘記嫁給他的事情了呢?

  櫻粉飽滿的嘴唇印下,青澀的細細描摹,含糊不清的說:「如果是我的夫君,我就可以隨意輕薄了?」

  「……」是。

  這次蕭玠沒有給她逃離的機會,熟練的扣著她的後腦壓進了自己懷裡。

  「古人云,來而不往非禮也。」

  「所以,應該輪到我了…」

  ……

  酒意上頭昏昏沉沉的譚臻在溫泉里被蕭玠好好的「輕薄」了一番,好不容易靠在壁沿上喘口氣,卻沒想到身子一輕,被男人撈出了水裡。

  絲質的紗裙在水的拉扯下,將她的身形描摹的更加清晰。

  不由自主的攀上了男人的脖頸,她看到男人的眼神驚人的灼熱,就像是草原中的獅子看到獵物一般的炙熱,她忽的有點膽怯。

  雖然男人的懷抱也很溫暖,但她覺得好像還是溫泉裡面更安全。

  蕭玠取下掛在屏風上的大氅,蓋著她的身上,仔仔細細的不讓她露出一寸的皮膚。

  出了屏風見到一眾的侍從,他忽然間就覺得他們很多餘。

  疾步走回房間里,吩咐侍從將提前準備好的乾淨衣服送了過來。

  他拿著柔軟的帕子將小姑娘從頭到腳仔細的擦了一遍,然後換上了溫泉同款的紗裙,為她腰間束好帶子。

  之後飛快的將自己也擦乾淨換好乾凈的寢衣。

  譚臻縮回被子里,看著蕭玠身上的寢衣,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難得清醒的問道:「都不泡溫泉了,為何還給我穿這條裙子?」

  「因為穿這條裙子更方便。」

  「方便什麼?」小姑娘懵懂地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小姑娘暈暈乎乎的,沒有繼續問,乖巧的點了點頭。

  夏末的夜晚微微泛著涼意,房間內燃著紅燭默默地吞咽著眼淚,二人視線焦灼間,屋子裡的溫度不斷攀升。

  小姑娘迷濛水意的眸子一如當年初見,也如那年洞房花燭下讓他為之沉淪的引線。

  不過虛無的引線總是需要實物的依靠,而維持著譚臻身上紗裙的那一個細帶便是虛無的依託。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扯,微微顫顫的紗裙應聲話落,不堪重負的抹胸早已不想承托那份綿軟,雪白的肌膚奔涌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香軟盈滿懷,是時候不再做君子了。

  失去理智前他腦中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今天也不能放過她了!」

  ……

  男人的指尖劃過她的皮膚,雖算不上粗糲,但是對比小姑娘細嫩的玉肌卻是粗糙不少。

  遊走過處,譚臻感受到渾身顫慄,她輕輕的伸出爪子試圖反抗,卻被輕而易舉的擒了雙手,無用的攻擊就像是用貓爪粉嫩的軟墊在他胸前捶著。

  沒有絲毫攻擊力,但卻勾得他眼中的火更旺了。

  譚臻那裡經受過這樣的情浪愛潮,不多時就像是被拍著沙灘上的鹹魚毫無反抗之力,任由男人帶她去見一層一層的更高的浪潮。

  破碎婉轉的低吟聲氤氳在燭光中,紅錦鸞鳳被翻湧成浪,灑著清輝的圓月被這羞人聲音逼得躲進了雲間。

  瀲灧風光里,她彷彿見到從未見到過的風景。

  那是蕭玠帶她到達的。

  ……

  氤氳燭光里,她彷彿見到了剛嫁入雲陽王府的自己,除了頭上的髮飾綰成了夫人髻,跟之前沒有任何差別。

  那是和蕭玠一起過的第一個冬天,她雖然喜歡下雪后的純白,但是很不喜歡外面的冷。

  一個雪后的晴天里,日光照在身上帶著暖意,她裹在大氅里,踩著雪留下一串串腳印。

  走著走著,她就來到府里的假山,夏日浮翠的假山變得光禿禿的,很是沒有意境,她瞥了瞥嘴,朝著假山後面走去。

  後面是一個湖,若是夏日的時候她還是喜歡在湖邊站著看著湖水的漣漪,如今湖裡結了一層冰,上面蓋著昨晚剛下的雪。

  之前她有跟蕭玠提及,想去湖裡滑雪,但蕭玠卻跟她說這個湖水每年都是凍不結實,附在上面的冰很薄,因為蓋了雪看起來結實,但實際上無法承受她的重量。

  她擔心自己會掉下去一直也沒敢嘗試。

  轉過一圈打算回房的她覺得有人在她背後猛地一推,「啊」的一聲,她不受控制的撲進了冰湖裡。

  不堪重負的薄冰應聲碎裂,冰冷的湖水將她沒了過去。

  她彷彿聽到周遭聲音紛雜,有尖叫,有呼喊,但是她唯一的感覺就是——

  冷。

作者有話說:

某卿鼓掌:恭喜蕭大世子再次吃肉!

蕭玠:嚴謹一點,不是再次,從開文到現在是第一次!

某卿不服:我說再次就是再次,你以後還想不想吃肉了(威脅.jpg

蕭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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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第一嬌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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