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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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指向

  聽到這句話的譚臻迷濛反應一下,「騰」地起身要與他爭辯。

  「嘶」…

  起身的幅度大了些,牽扯到了全身的酸痛處,錦被從肩膀處滑落,勾住了寬鬆的寢衣,拉著下來露出半截香肩,堪堪遮住腰身。

  脖頸和香肩上斑斑點點的曖昧紅痕,像是被吮舐留下的痕迹,如瀑一般的墨發灑在身後,幾縷頑皮的跑到身前,像是對這些痕迹欲蓋彌彰。

  精緻的鎖骨上痕迹更甚,昨晚男人發起狠來可以點沒聽她的討饒,更是一味地留戀這處。

  臉頰上粉撲撲的像是昨晚動情后未退的紅暈,如今瞪著眼氣的鼓鼓的像一隻粉色河豚。

  卷翹的睫毛下,一雙眸子像是蒙了一層水意,蕭玠可沒忘昨晚就是這雙眼勾魂奪魄,引著他不住的沉溺。

  偏頭看了一眼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耳框微微泛紅,白皙的腕子扯了扯寢衣,像是無意之間蕩漾著魅惑之意,一絲絲一寸寸撩撥到了男人的心頭。

  腰股之間的酸痛被無限放大,昨晚發生的一幕幕臉紅心跳撞入了腦中,素了三個月的男人精力真的是充足的可怕。

  當她知道已經是蕭玠盤中的獵物的時候,進行了最後的反抗,正所謂酒壯慫人膽,她猛地撲了上去,打算做主動的那個人。

  軟香滿懷,蕭玠愣了一下,捏著肩膀轉了個身就又把她按到了床榻上。

  今天的反抗失敗了呢…嚶。

  見她如此主動,男人眼中的情愫燃的更旺了,拉著她的手嗓音低啞的說:「上次沒有回憶完的,今天繼續。」

  「…嗯」

  酒意加上蕭玠的溫柔攻勢已經讓她不知所以,這下只能乖順的任由他擺布。

  細嫩的柔荑被拉到他的腰間,觸碰到腰封上鑲嵌的玉石,指尖的涼意讓她反應過來,失憶剛醒來那一天沒回憶成功的事情,今天終於要繼續了,說起來她還有點小期待。

  不過等到男人將她的白玉一般的雙腿掛在自己的腰間,二人坦誠相見無休無止的做著夫妻間作為親密之事的時候,她有點後悔期待了。

  之前她有聽說女孩子在洞房的時候會吃一點苦頭,但過去之後便會有前所未有之美妙,因知道自己和蕭玠成親多時,再次敦倫的時候應該是不會痛了…

  但…唇齒間止不住的溢出羞恥的嚶嚀聲,讓她下意識的咬唇不發出聲音,男人見到卻越發起了壞心思,猛地沉了沉下腹,迫使她發出聲音,那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樣的煎熬,讓她記憶尤深。

  不過…那前所未有之美妙…確實滋味甚好…

  ……

  蕭玠看她的眼神深了深,走到床榻邊坐了下來,喉結滑動,純釀般的嗓音,「臻兒是捨不得我走嗎?」

  「還是現在就想跟為夫探討一下避火圖的實踐?」

  盈盈的檀香味去而復返,昨晚她意亂神迷的時候鼻間都是這個味道。

  不敢對視的低下頭,「不…不是。」

  白皙的手指扯了了扯身上的錦被,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的蓋在自己身上,一雙眸子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瞪著看他。

  蕭玠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話裡帶著無奈,「好了,不鬧你了。」

  見譚臻還是帶著警惕的看著他,他嗓音低啞的對她說:「臻兒莫不是還有力氣,不如為夫現在就帶你實踐一下?」

  譚臻翻身縮進被子里,「我睡著了。」

  「……」

  睡到日上三竿,譚臻起來的時候剛好是午飯的時間,坐在飯桌上,她看到崔二與柳雪柔姍姍來遲。

  這可與記憶中的崔二大不相同,父親說他出身書香氏族,最為知書守禮,晨昏定省必然時間固定,讓她過門之後注意著點,每每約定見面時間可從來沒見過他晚…

  譚臻打了一個哈氣,昨晚臨睡前她覺得天都蒙蒙亮了,睡著了還做了一場噩夢,雖然早上又補了覺,但如今還是十分睏倦。

  她看了眼面前的柳雪柔,也跟著打了一個哈氣,二人十分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就像是在說——

  喲,你也穿了高領衣裙!看來昨晚的安排都挺豐富的。

  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都是成了親的人,大抵都知道昨晚是發生了什麼,也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麼累。

  匆匆吃完午飯,柳雪柔嚷著困,轉身就窩回了房間里,譚臻本也想回去睡一會,但被蕭玠拉著上了馬車,一路回了王府。

  靠在馬車壁上,詫異的看著蕭玠,她本打算在這邊多待幾天呢。

  蕭玠迎著她的目光解釋道:「明天是重陽節,今天回府準備一下,明天帶你去登寶項塔。」

  「!」

  寶項塔是上京城內的第一高塔,塔身通體琉璃質地,分九層,每一層正對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有四道拱門,拱門上的繪有彩色琉璃浮雕,一般是朱雀、青龍、白虎和玄武的圖案,塔的屋檐四角下面都墜有鈴鐺,上方有壓脊獸,每當清風出過,鈴舌搖擺撞擊鈴鐺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相傳這座塔裡面供奉了一位得道高僧的舍利,高僧在這裡保佑著世人實現願望,所以前來的香客不計其數,迫不得已之下,寶項塔實行了每日限量發行通行券的方式來限制人數。

  在上京城內,若問重陽節登高的第一去處,便就是這寶項塔了,寶項塔為佛門聖地,所以無論達官顯貴還是高門王族,想要拿到通行券都是要沐浴焚香起個大早排隊,還不一定能排到。

  重陽一日的通行券更所謂是難中之難,譚臻在閨中的時候也托家裡人去排過隊,但從來沒有拿到過重陽節的通行券。

  「文硯哥哥真厲害,排隊排的可辛苦了吧?」譚臻粘過去靠在他的胸膛。

  「不辛苦,臻兒歡喜就好。」

  馬車之外的管家、明霜等眾人:那可不是一星半點的辛苦,為了搶通行券,殿下可是把府里大半的人都派出去排隊了!

  ……

  夜涼如水,譚臻一早就沐浴過換好寢衣,雙手緊緊的抓著胸前的衣襟,微微彎著腰降低高度,試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剛剛沐浴的時候,她見到自己身上的紅痕有多分佈又廣,從脖頸到小腿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紅痕或者指痕,腰股之處酸乏也沒有緩解,這無一不在昭示著昨晚男人的行跡有多麼的惡劣。

  為了明天順利的起床登寶項塔,她今晚可不能再和蕭玠敦倫了。

  蕭玠坐在桌邊,手裡拿著一卷書,單手持著,不時地用另一隻手翻著頁,月牙白的衣袍顯得他越發的清逸俊秀,墨發高高束起在頭頂,用一頂玉冠束著,中間插著一根同色的玉簪,美玉配君子,應如是。

  修長的手指間摩擦著書頁的聲音,讓她忽然想起指腹劃過身上肌膚的感覺,臉忽的燒了起來,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的思維冷靜一下。

  不就是跟自家夫君敦倫一番,怎麼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莫不是自己之前是個色中餓鬼?

  搖了搖頭,很是嫌棄的拋棄了這個想法,她鑽進了錦被裡,面向床內的暗壁靠了靠,給蕭玠留出了更多的空間。

  蕭玠沒急著沐浴,在桌前又看了一盞茶的書,明霜快步走來通傳,面色慌亂,衣角還沾了片血跡,「殿下…」

  剛發生就被蕭玠制止住,他眼神示意看著床榻上已經面見周公的譚臻。

  明霜明白的走出了屋子,眼神焦灼。

  「殿下,我剛剛見到牧之…他渾身是血的從後門撞進府里,給府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蕭玠眉心一跳,像是沒想到牧之能受這麼重的傷,「領路,找過府醫了沒?」

  「已經派人去尋了,只是時間有點晚,擔心府醫休息了就會慢一些…」明霜抬腳領路。

  因已經掌燈,為了不驚動府里的大多數的人,明霜和管家將牧之扶到一個較偏的院落,若是一會兒府醫治療的時候他吃不住痛,也是不會擾到其他人。

  蕭玠已經院門,就聞到一股沖鼻的血腥氣,他快步走了進去,府醫已經到了,因為匆忙扣子扣錯了一位,鞋子穿反了,但是也沒給他調整的時間。

  牧之見到蕭玠下意識的要起身行禮說些什麼,被蕭玠勸了回去,「先診脈,其他的一會兒說。」

  牧之點了點頭。

  府醫衣袖擦著額頭的汗,拿出脈枕墊在牧之的手腕下,細細診脈。

  「從脈象上來看,他身上應該都是皮肉傷,雖然傷的重,但好在沒傷及筋骨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蕭玠坐在床榻邊,看著臉上沒什麼血色牧之,唇上乾裂的出血,他吩咐取水來。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牧之潤了潤喉,一邊讓府醫給他上藥,一邊艱難的說道:「我…按照殿下的安排,順利的潛入了宮裡,明裡在司膳局配菜…暗中調查世子妃遇刺一事,本來是很順利的…已經排除三殿下和淑妃那邊,那最有嫌疑的就是鳳儀宮了…」

  蕭玠臉色沉了一沉。

  「我本想著利用與鳳儀宮宮女打交道的方式給自己謀一個進鳳儀宮的門路,但是鳳儀宮跟塊鐵桶似的油鹽不進,我斡旋了近一個月也沒辦法,最後想著硬闖一下試一試,結果被發現了,皇後身邊的大宮女要杖斃我,打了一陣之後我裝作氣息全無的樣子,被他們扔到了亂葬崗…」

  「殿下,鳳儀宮那位…怕是跟世子妃遇刺一事,有很大的關係。」

作者有話說:

譚臻賴賴唧唧:卿卿還是不要給狗男人加戲了,他只會累我。

某卿:哦吼,說加戲的是你,說不加戲的人也是你,那我該聽你那句話呢?

蕭玠突然出現:聽我的,加戲!加的多多的,那種滿屏除了我沒有別的男人的那種,當人女主角也是要的。

某卿捂臉:這種戲份太多…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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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第一嬌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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