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摸多長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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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海不敢和劉芳芳對視，他害怕自己看見她那張臉，就會忍不住想要把她留下來。
可他不能那樣做，顧氏集團上上下下數千名員工還等著他養，他不能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集團。
「如果我和暖暖離開這裡，孟家就能放過你嗎？」劉芳芳聲音顫抖著，帶著明顯的哭腔說道。
顧海再次陷入了沉默，因為他也摸不準孟家人的脾氣，把劉芳芳母女送走，只不過是個權宜之計。
他在賭——賭孟染心裡還有自己。
劉芳芳看著顧海的表情，便已經明白了一切，眼中的淚水蜿蜒而下。
「那好。」劉芳芳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我現在就收拾東西，一會兒就走。」
劉芳芳毫不留戀，站起身就往樓下走，顧海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抱進了懷裡。
「芳妹，對不起……」顧海小聲對劉芳芳道歉。
他何嘗不想讓劉芳芳和顧暖永遠在這裡住下去？可是眼前的情況，實在是不允許他這麼自私。
「你不用跟我道歉的，海哥。」劉芳芳從顧海懷裡退出來，看著他說道，「只要你心裡還有我，還有暖暖，我們就知足了。」
顧海沒再多說什麼，把劉芳芳抱得更緊了一些。
當晚，劉芳芳和顧暖便被顧海送到了一處公寓，頗有些金屋藏嬌的意味。
「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媽媽了？」顧暖看著眼前這個比顧家不知小了多少倍的房子，淚眼朦朧。
「暖暖！」劉芳芳拍了一下顧暖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顧海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心裡一陣抽痛。
「海哥，你先回去吧。」顧海在這兒繼續待著也不是辦法，劉芳芳便讓他先離開。
「可是——」顧海看著哭成淚人的顧暖，心中更加不舍。
「老太太還一個人在家呢，不能沒人照看。」劉芳芳處處為顧海著想，顧海便不再推辭，離開了公寓。
「爸爸你別走！」顧暖聽見門響，連忙追了上去，拍打著門不讓顧海離開。
「暖暖你聽話，爸爸還會回來的。」劉芳芳看著顧暖哭成這副模樣，自己心裡也悲痛萬分。
「爸爸一定是不要我了！」顧暖哭鬧著，一點不聽勸，「都是顧凝那個壞傢伙！她的媽媽從媽媽身邊搶走了爸爸，現在她也要這樣嗎？！」
「暖暖。」劉芳芳抱著顧暖，柔聲安慰著，「你聽媽媽說。」
「你要記住，只有你自己變得強大，顧凝才沒有機會欺負你，你明白嗎？」
「可是她已經把爸爸搶走了！」在顧暖看來，顧凝搶走了顧海這個父親，對她來說才是現下最重要的事情。
「你還想讓她搶走更多屬於你的東西嗎？」劉芳芳雙手板著顧暖的肩膀，沉聲說道，「從前我們因為她，只能住在鄉下，你還想再回到那個地方嗎？」
沒有現代化的交通工具，也沒有平板電腦，更沒有漂亮衣服可以穿，甚至連空氣都是臭的。
「媽媽，暖暖不要回去！」顧暖想到那個地方就是一陣噁心，好不容易才脫離了鄉野，她絕對不能再回到那個地方！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絕對不要在任何一件事情上輸給顧凝，記住了嗎？」
顧暖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眼睛里的淚水晃晃蕩盪的，實在是招人憐惜。
母女二人在這一晚，真正的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
酒會現場。
「……是嗎？我還以為你當年回國以後，會進到孟氏幫你父親打理公司。」說話的是孟染在國外留學時的朋友，衛萱。
「孩子都五歲了，哪還有機會去公司？」孟染自嘲一笑，對衛萱說道，「萱萱你還沒見過我家凝兒吧？剛好，我——」
孟染剛想叫顧凝過來，內廳卻不見顧凝的蹤影。
「染染？」衛萱見孟染突然不說話，有些疑惑。
「凝兒不見了。」孟染慌亂的對衛萱說道，「剛才還在那邊坐著的！」
「染染你別急，說不定是去衛生間了？」衛萱寬慰著孟染，「這會場總共也就這麼大，我們先去找找，好嗎？」
孟染點點頭，連忙放下酒杯，衛萱跟在她身後，同時交代保鏢幫忙找人。
此刻，顧凝正裹著路澤川的外套，和他在陽台上說著話。
「哥哥，剛才謝謝你幫了凝兒。」顧凝十分認真地路澤川說道。
「不用謝。」路澤川忍不住，再次伸手揉了揉顧凝的小腦袋。
顧凝原本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頭髮，就這麼被路澤川揉成了一團亂麻。
「哥哥。」顧凝抬頭，看著路澤川說道，「女孩子的頭髮不能亂摸的，你不知道嗎？」
「是嗎？」路澤川微微側身，手肘撐在雕花圍欄上，看著眼前的小不點。
「真的。」顧凝板著臉，認真的說道，「媽媽說，摸多了會長不高的。」
路澤川被顧凝這副樣子逗得喜笑顏開，看起來一點都不穩重，甚至還有些傻兮兮的。
「主人。」057突然冒了出來，語氣沉重，「你確定這個路澤川和那個路澤川……是同一個人？」
顧凝不置可否。
「路澤川那麼高冷的一個人，之前主人你給他刮骨療傷都不帶喊疼的，現在竟然因為你一句話笑成這樣？！」
別說057不信，就連路澤川身邊的暗衛都覺得自家主子不對勁。
「我沒說過他就是那個路澤川。」只是名字和長相一樣罷了，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你可真是太可愛了。」路澤川笑著說道，「難怪會連這種話都信。」
「哥哥的意思是？」顧凝裝作聽不懂路澤川到底在說什麼，歪著腦袋看他。
「放心，凝兒會長高的。」說罷，路澤川又揉了一把顧凝的頭髮，看到顧凝剛整理好的頭髮又變亂，路澤川的心情非常好。
顧凝滿臉黑線——這人是聽不懂話嗎？
孟染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顧凝被路澤川按著腦袋，顧凝奮力抗爭著，卻因為身高問題，怎麼都碰不到路澤川。
「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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