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顧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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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會……」顧海汗如雨下，眼睛被汗水蟄的生疼，抬手擦了一把，苦笑著說道，「爸爸和她什麼都沒有的。」
顧凝十分體貼的從茶几上抽了幾張紙，遞給顧海。
「謝謝凝兒。」顧海如蒙大赦，從顧凝手上接過紙巾，顫抖著手擦掉汗水。
「還不能跟我說實話了嗎？」孟染十分平靜的盯著股海，輕聲說道。
顧海的手握緊又鬆開，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這才抬起頭，看向孟染。
「染染，我錯了！」顧海聲音顫抖，眼中似乎還蓄了些眼淚，「是我鬼迷心竅，一時糊塗才跟芳芳——」
「……和劉芳芳，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顧海連忙改口，繼續哭訴道，「那天公司有應酬，我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喝的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顧海深吸了一口氣，把眼淚憋了回去。
「染染……」
「二嫂，麻煩你先帶著凝兒上樓，我有話想單獨和顧海說。」孟染轉身，對夏熙榕說道。
夏熙榕猶豫了一下，看孟染堅持如此，便也只好妥協。
「走吧凝兒。」夏熙榕帶著顧凝上樓，去了她的玩具房。
「二舅媽，爸爸會不會欺負媽媽？」顧凝目光擔憂的看著夏熙榕，「從前在家裡，爸爸脾氣特別不好，動不動就和媽媽吵架。」
夏熙榕幫顧凝拿玩具的動作停了一瞬。
「沒事的凝兒。」夏熙榕把玩具遞過去，安慰顧凝道，「管家爺爺在樓下守著呢，顧海他不敢。」
顧凝點點頭，暗中放出了057的數據流飄到了樓下，進行同步傳輸。
正廳只剩下了夫妻兩人，顧海面對孟染還是有些心虛。
「顧海。」孟染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看著顧海說道，「前幾天劉芳芳來找我了。」
「她給我看了那張照片，還跟我說……你是自願的。」
顧海心中猶如雷擊，劉芳芳怎麼敢拿著這種照片來招惹孟染？！
「我不知道你在我們結婚期間，還有過多少個這樣的『自願』……」
「染染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和她發生那種事情的！」孟染的話嚇到了顧海，他擔心孟染要跟他分道揚鑣，急忙辯解道。
「我向你發誓，真的沒有其他人了！你信我好不好？！」顧海姿態極盡卑微，跪在孟染身邊，雙手放在她的膝蓋上，乞求著孟染的原諒，「你還記得嗎？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對你說過的……」
永遠對染染好，不會讓染染傷心，家裡一切事情都交給染染來決定。
孟染怎麼會不記得？顧海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一字一句，全都刻在自己的心上，成為這些年來每次被顧海傷到面目全非的時候，孟染拿來寬慰自己的唯一良藥。
「可是你永遠都在讓我失望，顧海——」孟染聲音顫抖著，對顧海說道，「我真的……我真的累了。」
「沒有人能抵得過你一次又一次的花言巧語。」
「我已經原諒你很多次了，可是你的保證根本就沒有保質期。」
「染染，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顧海慌了，他從來沒看過孟染哭的如此悲痛，「你可以打我、罵我、踢我、踹我，只要你肯跟我回去……」
057把樓下的場景盡數傳遞到了顧凝的意識海當中。
「唉……孟染小姐真的太難了。」057對於孟染的遭遇深表同情，同時也不忘吐槽，「顧海怎麼就管不住自己，非要去拈花惹草？！」
「男人不都是這樣嗎？」顧凝擺弄著手裡的樂高積木，輕描淡寫的說道。
「主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057不贊同道，「我們男人可不全是這樣的，你看我不就好得很？」
能把這個系統塞回去主神空間人道毀滅嗎？
——顧凝是認真的。
「你不就是一堆綠油油的數據？」數據哪有性別可分？
「話不能這麼說！」057連忙反駁，對顧凝科普道，「我們雖然是數據，但是原始設定裡面是可以自由選擇性別的，我選的就是男性性別。」
確定不是主神創造057的時候搞錯了性別？057這一天天的，比長舌婦還嘮叨。
「我現在還記得我之前——」057的數據鏈突然亂了一瞬，恢復穩定的時候，他就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什麼了。
就在剛才，057的資料庫裡面突然多了一些東西，就像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一樣。
可他只是個系統啊，怎麼會有……父母？
「之前怎麼？」057突然不說話，顧凝追問道。
「沒事，是我記錯了。」057打著哈哈，隨意敷衍了一番，可他心裡總覺得不對勁。
顧凝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繼續聽著樓下的動靜。
「大舅媽回來了。」顧凝看到顏悅出現的時候，心中暗道不好。
樓下。
顏悅剛一進門就看到孟染哭的梨花帶雨，顧海跪在一旁，握著她的手，神情激動。
「顧海！」顏悅一陣氣惱，衝上前來一把扯開顧海，「你可真有本事啊！在你顧家欺負人不夠，還要來我孟家欺負？！」
「大嫂我沒有——」顧海被顏悅推到一邊，直接坐在了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昨天酒會上就跟你說了，我們孟家小門小戶的，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顏悅毫不留情的說道。
顧海也沒想到顏悅會在這時候回來，把他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染染你沒事吧？」顏悅沒再理會顧海，連忙安慰著孟染，「家裡人是怎麼做事的？說了不讓他進門，現在還把他放進來！」
「劉管家！」顏悅連忙叫人過來，吩咐道，「把他給我趕出去！」
此情此景實在是眼熟得很——上次在醫院，顧海也是這樣被顏悅趕出去的。
「染染！」顧海大聲呼喊著孟染的名字，「你跟我回去吧，我已經把……」
顧海的聲音越來越遠，聽得不太真切。
「嗯？！」057的數據倒是捕捉到了他的話，「顧海把劉芳芳和顧暖送走了？！」
「你信他的話？」顧凝心中存疑，「他怎麼捨得把他的寶貝疙瘩送走，不過是為了讓母親回去，暫時把人藏起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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