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又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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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王恆愣了一下，向顧海確認著，「您確定要——」
「連我的話都聽不懂了嗎？！」顧海震怒，王恆不敢拖延，連忙帶著高部長離開了會議室。
「你放開我！」高部長甩開王恆的手，氣憤至極，「我自己會走！」
王恆微微頷首，充滿歉意的看著高部長：「抱歉高部長，顧總今天只是心情不太好，如果冒犯到您，還請見諒！」
「他心情不好？他哪天心情好過？！」高部長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對王恆說道，「王助理，我勸你一句你不要不樂意。」
「高部長您說。」
「跟著這樣的人，長久不了！」高部長沉聲說道，「王助理還是儘早另謀高就的好，這種鼠目寸光的人，就算給他一座金山也遲早被他敗光！」
王恆看了高部長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惋惜和糾結：「謝謝高部長的提醒，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辭職。」
「怎麼？跟顧海簽了霸王條款？」高部長笑了一下，看著王恆說道，「還是說，王助理你有什麼把柄抓在顧海那小子的手裡？」
王恆只是笑著，沒有多言。
顧家，琪姐帶著傭人把顧暖的房間收拾乾淨，又請了專人過來家裡捉老鼠，好不容易才收拾妥當。
顧暖坐在客廳里，嚎啕大哭，聽的人心煩意亂。
「暖暖別哭了，臉都紅了。」顧老太太心疼不已，這都是什麼事？！
「奶奶，我想回家！」顧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對顧老太太說道，「我不要在這裡住了！太可怕了！」
顧老太太嘴角一撇，不贊同的說道：「這不就是你的家嗎？你還要去哪兒啊？」
「奶奶，既然暖暖妹妹想回去，您就送她走吧。」
「反正在這裡，也只會讓暖暖妹妹心裡留下陰影。」顧凝坐在顧暖對面的沙發上，對她說道，「與其讓暖暖妹妹在這裡擔驚受怕，還不如回家找媽媽。」
顧凝臉上的笑容讓顧暖看得一肚子氣，顧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抬手就朝著顧凝扔了過去。
「凝兒！」孟染連忙把顧凝拉開，自己擋住了茶杯，滾燙的茶水灑了一背，孟染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媽媽你沒事吧？！」顧凝把孟染扶到一邊讓她坐下，「先等下，我聯繫林飛醫生過來！」
孟染連連擺手，示意顧凝沒必要叫人過來，顧凝不贊同道：「可是茶水那麼燙，萬一留疤怎麼辦？」
「留疤也是她活該！」顧老太太說道，「誰讓你躲開的？你要是不躲開，你媽媽不也就沒事了？！」
「同樣叫您奶奶，凝兒是不是不配得到您一分一毫的關心？」孟染壓抑了許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揚聲質問著顧老太太，「何況顧暖還不是您親生的孫女，您都能這麼護著她，凝兒做錯什麼了？！」
顧暖垂眸，啜泣著說道：「阿姨說的對，暖暖只是一個失去了父親的同族後輩，原本就是比不上凝兒姐姐的。」
「你知道就好。」顧凝毫不留情，看著顧暖說道，「那還請你以後不要叫我姐姐了，我當不起。」
「顧凝你別欺人太甚！」顧老太太氣急，瞪著顧凝說道。
「究竟是誰欺人太甚？」顧凝鬆開孟染的手，走上前去對顧老太太說道，「隨意用我東西的是顧暖，搶了我外公送給我和母親的禮物的也是顧暖——」
顧老太太被顧凝這番話說的啞口無言，連顧凝的眼睛都不敢看。
「奶奶，您心虛什麼？」顧凝柔聲說道，「您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敢回答了嗎？」
「誰、誰說的？！」顧老太太疾言厲色，瞪著眼睛說道，「一直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你有意思么！」
顧老太太伸手推開顧凝，撐著拐杖起身去了二樓，連正在哭泣的顧暖都沒有帶走。
在顧凝的堅持下，孟染被傭人帶到樓上塗藥，客廳里只剩下顧凝和顧暖兩人，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覷。
「凝兒姐姐……」顧暖看著近在咫尺的顧凝，小聲叫著她，「我能不能——」
「可以。」顧凝不等顧暖說完，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還沒說——」顧暖臉上還掛著淚珠，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凝。
「不就是讓李伯伯送你回家么？」顧凝笑著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人把你安全送到家的。」
「只不過……」顧凝看著顧暖，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我說的對嗎？」
顧暖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連連搖頭，小聲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對她——」
「噓！」顧凝豎起一根指頭放在嘴巴上，對顧暖說道，「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顧暖帶著滿心的疑惑和恐懼回到了小公寓。
「暖暖？」劉芳芳一打開門就看見顧暖站在門外，臉色蒼白，額頭滿是冷汗，「身體不舒服嗎？」
「媽媽。」顧暖抬眸看著劉芳芳，小聲的說道，「你給我的那些葯，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顧暖的問題來的太突然，劉芳芳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是誰跟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顧暖看著劉芳芳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只是奶奶昨天吃了葯之後，睡著的特別快。」
顧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劉芳芳，看得她有些不自然：「奶奶年紀大了，體力自然是比不上暖暖，睡得快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媽媽。」顧暖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鞋子，對劉芳芳說道，「我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劉芳芳心中一凜，難道是在顧家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暖暖，你還記得媽媽之前說的話嗎？」劉芳芳看著顧暖說道，「你甘願被別人搶走自己的爸爸，自己卻連一身像樣的衣服都穿不起？」
「暖暖，從前那種窮苦日子你還想再過多少年？！」劉芳芳越說越委屈，聲嘶力竭的吼著，「我才是付出最多的那個人！她孟染憑什麼把屬於我的一切都搶走？！」
「可是奶奶又做錯了什麼？」顧暖抬頭看著劉芳芳，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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