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頂級男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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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芃芃收回視線，仰著頭看賀千山，徵求他的意見。
賀千山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叢，溫柔地點點頭：「你去吧！」
他想要讓她永遠活在他的羽翼下，當一個被他保護的小公主，可他心裡也清楚，她不願意當一隻籠中的金絲雀。
如果他們兩個人里，必須有一個人要妥協的話，他寧願那個人是自己。
吳芃芃歉疚又感激地看了他一會兒，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吻他：「我愛你。」
她的聲音如嘆息般碎在那個吻里，彷彿是人產生了幻聽。
賀千山還來不及確認，又聽見她呢喃似的重複了一遍：「顏神，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如果她的行為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那麼，就讓語言來彌補這缺憾吧！
直到吳芃芃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賀千山才從巨大的震撼中緩緩回過神來。
吳芃芃愛他。光是在心底里想一遍，他就覺得幸福得快要暈過去。
賀千山背對著門口站了好久，才勉強壓住嘴角的弧度。
他拿出手機，撥通傅珩的電話：「我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嗎？」
電話那頭的傅珩應該在吃東西，猝不及接到電話，還把自己嗆了一下：「還，還有一點收尾工作，我整理好馬上發您。」
賀千山今天心情好，對下屬也格外仁慈：「不著急，下班前給我就行。」
傅珩從他語調中細微的差別，聽出老闆今天心情不錯，於是多嘴提了一句：「老闆，我剛才聽許總他們說，宋總的兒子再有三個月就出獄了。」
不是明年才刑滿嗎，怎麼提前出獄了？
賀千山擰著眉，聲音聽不出起伏：「所以呢？」
傅珩：「……」
七年前不是你親手把人送進監獄的嗎？
「沒事，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賀千山淡淡地「嗯」了一聲：「你跟宋台長說一聲，明年電視台的廣告宋氏投了，今年的跨年晚會，讓他邀請一下『不凡娛樂』的男團。」
「哪個男團？」
「你說哪個？」
傅珩被他冰冷的語氣一激，驀地想起當初老闆為了一個男團，連夜讓私人飛機送回國盛況，不由後背一涼。
「老闆，我得去送個文件，許總要得很急，我先掛了。」說完不等賀千山發話，徑直掛了電話。
賀千山收起手機，視線無意間掃到吳芃芃辦公桌上的照片，又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相較於賀千山這如高中女生般起伏心情，吳芃芃就淡定多了。
她前腳剛和賀千山說了一堆肉麻的告白話，轉身出門就拿手機給江河發消息，說她可能晚點到，讓他想辦法把人拖一拖，千萬別讓大佬跑了。
直到坐進車裡，吳芃芃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收起手機問沈芊芊：「小陸怎麼了？」
沈芊芊把車子開出車庫，眉宇間凝著憂愁：「他最近練習太辛苦了，累得病倒了。」
「練習？」吳芃芃有點意外，轉念想到什麼，趕緊阻止，「這才剛開始，你別把強度安排那麼大啊！」
這都成團好幾個月了，怎麼就剛開始了？
沈芊芊悶悶地說：「不是我安排的，是他自願的，我也攔不住。」
陸景然是因為長時間高強度訓練，睡眠不足，加上重感冒，在練習室暈倒了大半晚上，最後被滿世界找他的沈芊芊送到了醫院。
早上他剛清醒過來，又吵著要回去練習新舞。
沈芊芊勸不住他，只好回公司搬了救兵。
吳芃芃來到病房時，陸景然正坐在病床上看書。
聽見開門聲，他側頭看過來，見來人是她，小鹿似的眼睛微微一亮，嘴角揚起一個笑：「小吳姐姐。」
吳芃芃見他臉色蒼白，心裡有種背著人家父母虐待別人孩子的負罪感。
「小陸，你不要那麼大的壓力。」她把果籃放在床頭柜子上，溫聲勸道，「你們還小，不要著急，慢慢來。」
陸景然像是被她這句話打擊到了似的，眼眸微垂，餘光瞥向果籃，一臉驚喜地說：「這是你給我買的？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蘋果？」
呃，探望病人的水果不就這麼幾種嘛！
而且這果籃是沈芊芊提前準備好的，還非要讓她送，她只是負責從門口提進來而已。
吳芃芃尷尬一笑：「你要喜歡吃，我回頭多買點。」
陸景然聞言，彷彿得到了獎賞的孩子，笑得牙不見眼：「謝謝小吳姐姐。」
吳芃芃找醫生了解了陸景然的情況，還好不算嚴重，休息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又交代了陸景然幾句，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了：「小陸，你先好好養病，我今天還有還事，改天再來看你。」
陸景然見她剛來就要走，眼神微微一暗，卻還是懂事地說：「我沒事，你先忙吧。」
吳芃芃剛一離開，他就要出院。
沈芊芊怎麼都勸不住，氣得口不擇言：「她要去找他男朋友，不去公司，你回去幹什麼？」
陸景然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而後賭氣似的拔下針頭，連針孔都不按就往門外走。
沈芊芊懊惱地一跺腳，拔腿就追。
陸景然的努力沒有白費，蘋果台的跨年晚會上，「十二生肖」的舞台炸翻全場，橫掃熱搜榜。
尤其是隊長陸景然，唱跳俱佳，長相出眾，一夜之間成了炙手可熱的頂級流量。
這段時間吳芃芃忙著和江河的那個垃圾項目，等她得知這個情況時，她的小糊團已經捂不住了，各大衛視爭相邀請「十二生肖」上自家的節目。
吳芃芃沒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活動可以參加，但是不要出場費。
「為什麼啊？」作為男團的經紀人，沈芊芊對這個決定很不滿。
「你傻啊！」吳芃芃又開始她的忽悠大法，「咱們團剛出道，腳跟還沒站穩，水平又一般，現在敢要出場費，以後誰還帶他們玩。」
吳芃芃嘟噥：「你不是說他們能力很強嘛！」
吳芃芃一噎：「我那是當媽的看自己家孩子，咋看咋順眼，別人又不是他們的媽，可不會寵著慣著他們。」
沈芊芊仔細一想，覺得在理，畢竟他們團剛成立的時候，全是一群花瓶，多虧陸景然有事業心，憑藉一己之力，生生把一個廢物團奶成潛力團。
現在他們需要一些鍛煉的機會，等實力變強了，還怕賺不到錢嗎？
之後幾個月里，「十二生肖」不是參加演出，就是在訓練，整個團成長速度非常快。
金曲獎上，「十二生肖」打敗了呼聲很高的Class-3，成為最受歡迎的男團，坐穩了國內頂級男團的第一寶座。
頒獎典禮結束后，陸景然拿著獎盃，直奔吳芃芃的辦公室，把獎盃放在她面前。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少年比她高出一個頭，微微垂下眼眸，望向她的眼睛裡帶了一點許諾般的鄭重，「以後，我來幫你賺錢。」
吳芃芃：「……」
謝謝，並不需要。
陸景然看著她澄澈的眼神，心底那些壓抑著的感激、委屈、愛意，如同洪水般奔湧上來，急於昭告天下。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就被推開了。
「芃姐，告訴你一個好……」沈芊芊話音未落，看見他后微微一愣，「陸景然，原來你在這兒。」
陸景然斂了斂思緒，故作平靜地說：「東西送到了，我先回去了。」
沈芊芊一直目送著陸景然的背影消失，還捨不得收回視線。
吳芃芃忍不住打趣她：「你們每天都見面，還這麼依依不捨啊！」
沈芊芊被她戳中心思，臉頰一熱，趕忙轉移話題：「你說得沒錯，十二生肖果然是吉祥物，以後能幫你賺好多好多錢了。」
一提起錢，吳芃芃就像被打中七寸的蛇，立刻奄奄一息。
現在「十二生肖」已經成了頂流男團，以後不能再免費演出了，以他們現在的人氣，賺錢跟流水一樣。
一想到自己的金庫又要變多了，吳芃芃很絕望，這團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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