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她不是她
2.09
她在他耳邊求饒，卻讓他更加興奮。
他第一次在這件事情上發了狂，傷了她。
他想找到她，更想保護她。
其實那日雖然燈光昏暗，但是他還是依稀有些印象的。
那個憐香，相貌上有些像她，所以在添香樓瞥過一眼的時候，他險些認錯了。老鴇估計也就是看到他那日的失態，才李代桃僵，將憐香塞給他。
但是經過一夜，他已經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說不泄氣那是假的。
他想找到她，非常想。
一是想為那日的魯莽道歉。
二來，也是貪戀上了她的身體。
那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帶給他的美妙感覺。
只一夜，他就已經離不開她了。
「爺，這老鴇居然敢戲耍我們，要不要我找幾個人把她揍一頓？」
季時蘇擺擺手。
「不用了，你揍他也沒用，她也不會說實話的。」
而且昨天那憐香姑娘雖然不是處子，但是他畢竟在這方面很有經驗，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自己買下來的清白姑娘，所以他也將憐香收下了。
不過多養一個女人而已。
憑他季家的財力，還養得起。
……
趙府
「爹，娘，小娘。」
趙洛凝帶著采雪踏進門，恭恭敬敬地給趙老爺請安。
趙老爺還沒有消氣，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趙二夫人冷嘲熱諷道：
「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的，新姑爺沒跟你一起嗎？」
趙夫人擔憂地看著女兒，關心地問。
「凝兒，女婿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你是不是受欺負了。」
「夫人，你不知道，姑爺他……」
采雪剛想替趙洛凝喊冤，被她拉住了。
「這些天店鋪里的事多，相公忙不過來，就讓我先過來給爹娘請安。」
趙夫人望向趙洛凝的眼光里滿是心疼，她的女兒，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不是身累，是心累吧。
可是，這一切又有什麼辦法呢。
趙夫人只能心疼地摸著女兒的臉。
母女兩相互扶持著往院子里走。
趙夫人一路欲言又止。
趙洛凝知道她想說什麼，主動開口。
「娘你放心，他不知道我的事，他的確是因為忙抽不開身，不是因為這件事不回來歸寧的。」
「這……你是怎麼瞞過去的？」
「人家季二公子是什麼人啊，等著他寵幸的姑娘多了去了，又怎會看得上女兒。」
聞言，趙夫人才算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也好也好。」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趙夫人還是深深嘆氣。
「也不好，也不好。」
趙夫人糾結得要命，看著自己的女兒連連嘆氣。
好不容易將母親哄走，趙洛凝也長嘆了一口氣。
她最怕母親嘆氣了。
她帶著采雪，本想回玉竹苑休息，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
「洛凝。」
遠遠地，趙家大少趙洛醇便看見了趙洛凝，遠遠地跟她打招呼。
趙洛凝回過頭，見是大哥，回眸一笑。
這一笑，讓站在趙洛醇身旁的寧淮南驚為天人。
印象中，趙洛凝還只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曾想一眨眼，小娃娃長成了大姑娘，還美得不可方物。
寧淮南連呼吸都不敢了，生怕一個不留意，就把這仙女一般的人兒給吹跑了。
趙洛醇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他當然沒察覺到寧淮南的細膩心思，只是高興地跟趙洛凝攀談。
「凝兒，你今日歸寧，大哥忘了去接你，真對不起。」
趙洛醇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一副憨厚的摸樣。
趙洛凝笑了笑，心中泛苦。
連自己的相公都可以忘記，大哥記不記得又有什麼關係。
「哎，我的妹夫呢，怎麼沒看見他與你在一起啊？洛凝，你告訴大哥，是不是那個季時蘇對你不好。」
趙洛凝搖著頭，正想著怎麼向趙洛醇解釋，寧淮南的驚呼將她的話打斷了。
「你說表妹嫁的是季家二少爺季時蘇！」
「是啊，怎麼啦？」
「昨天晚上，季家二少在添香樓用一千兩銀子買下了添香樓花魁憐香的初夜，這件事已經在全城傳開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趙洛凝先是一震，還來不及氣憤的時候，趙洛醇已經青筋暴跳了。
「這個該死的季時蘇，看我怎麼教訓他。」
趙洛醇說著就要衝出去，趙洛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住。
「大哥，不要去。」
趙洛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就要掙脫趙洛凝。
「洛凝，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大哥一定要幫你出這口氣。」
「大哥，你這樣子只會讓我為難，你讓我自己處理好不好。」
趙洛醇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了，他用力一揮，力氣不及他的趙洛凝就這樣被推開，一不小心，撞上了假山上的石頭。
「洛凝！」
趙洛醇後悔不已，忙抱住趙洛凝，獻血很快沾滿了他的手。
「大哥，別去，也別告訴爹娘，這件事情，讓我自己處理。」
趙洛凝用盡氣力，忍著頭上的劇痛，逼得趙洛醇答應。
采雪哭得像個淚人，趙洛醇終於理智起來，抱起趙洛凝，直往玉竹苑奔去。
玉竹苑
「銘兒，你怎麼這麼不知輕重，一下子把你妹妹傷得這麼重。」
趙老爺雖然很氣這個女兒不爭氣，但是看著她頭破血流地躺在這裡，他多少也有一些緊張。
最重要的是，現在趙洛凝是季家兒媳婦，歸寧受傷，他趙家也不好交代。
趙老爺對趙洛醇的教訓聲將趙洛凝驚醒，她只覺得口乾舌燥，虛弱地為趙洛醇求情。
「爹，不怪大哥，是我自己不小心。」
大家見趙洛凝醒了，都湊過來噓寒問暖。
趙洛凝推開眾人，問道：
「娘，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黃昏了，凝兒你今天就別回去了，我命人去季府報個信。」
趙老爺愁著一張臉，安慰道。
「不行，爹，這樣於禮不合。煩爹替洛凝準備一輛馬車，洛凝這就起身。」
趙洛凝是出了名的固執，趙老爺也不多勸，命人準備去了。倒是趙夫人心疼女兒，嘆道。
「唉，你這固執的性子。真拿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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