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被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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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被罰

  趙洛凝仍是被趙洛醇抱上馬車的,趙洛凝在暗地裡給趙洛醇道了一聲謝。

  大哥的初衷也是為了幫她,反倒還挨了一頓罵。

  「洛凝,那個傢伙再敢欺負你,你就告訴大哥,大哥幫你收拾他。」

  趙洛醇咬牙切齒地說道,趙洛凝苦笑了一下。

  若是真的有什麼事,她也不敢告訴他啊。

  ……

  季時蘇匆匆忙忙地趕回季府,迎接他的是滿臉怒容的老太君和季老爺。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季老爺一開口就是一陣痛罵,「平日你在外面怎樣胡混我都不與你計較,你為了個青樓女人連你妻子歸寧都忘了!你說我們還有什麼顏面面對趙家!」

  季夫人站出來想圓場,季老爺將茶杯一掀,上好的普洱茶就這樣貢獻給了地板。

  「這個不孝子,都是你寵壞的。」

  「時蘇,這件事,你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老太君一口氣提不上來,眼看就要昏過去了。

  「奶奶,您消消氣,是孫兒的不對,你彆氣壞了身子。」季時蘇忙扶住老太君,替她順氣。

  「來人,送老太君回房歇息。」

  季老爺忙吩咐人將老太君送回慈華苑,季時蘇仍跪在地上,等候季老爺發落。

  「你看你把家裡弄成什麼樣了。」

  季老爺忖著頭,多望季時蘇一眼就覺得生氣。

  「你已經是成家立業的人了,我也不打你。你去祠堂,自己去跪在祖宗牌位前請罪。凝兒不原諒你,你就別想起來。」

  ——

  趙洛凝回到季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

  她讓采雪去稟告老太君,只說是在回來的路上吹了風,染上了風寒,不能去請安。

  就徑自回芙蓉苑休息去了。

  芙蓉苑

  趙洛凝發著高燒,傷口周邊似乎已經潰膿了。

  采雪給她找來了一個大夫,大夫開了幾貼葯,搖著頭走出了芙蓉苑。

  「小姐,你這樣是何苦呢。」

  采雪一邊喂神志迷糊的趙洛凝喝葯,一邊幽幽嘆氣。

  她家小姐這樣子折磨自己,就是為了保全大局,可是又有幾個人能領情呢。

  芙蓉苑一夜燈火通明,趙洛凝自從回芙蓉苑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

  每日清晨,趙洛凝都要去給老太君請安。

  這個樣子顯然是去不成了。

  采雪想著讓她多休息一會兒,就自作主張,準備就用昨日的借口,往慈華苑向老太君告假去了。

  采雪前腳剛走,季時簡後腳就踏進了芙蓉苑。

  考慮到男女授受不親,季家三少爺,也就是當日去趙家提親的季時簡站在趙洛凝的窗下,欲為季時蘇求情。

  「二嫂,歸寧一事,二哥確有不是,我代他向你賠罪。」

  季時簡見趙洛凝沒有回聲,只道是她還在生氣,復又說道。

  「昨日之事二哥的確過分,但他也受到懲罰了,他已經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你就去為二哥求求情,讓爹放他出來吧。」

  季時簡等了半天,房內還是沒有動靜。

  他好歹也是趙家三少爺,什麼時候這樣子低聲下氣過,心裡窩火。

  「二嫂,你與二哥好歹是夫妻,你非要置他於死地才甘心嗎!」

  不管季時簡說得話又多難聽,昏迷中的趙洛凝也什麼都聽不到。

  不知情的季時簡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將帶給趙洛凝賠罪的禮物往地下一摔,憤憤然拂袖而去。

  采雪向老太君回過話,剛好在這個時候回來,見季時簡從芙蓉苑走出來,忙請安。

  「三爺。」

  「哼,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

  季時簡剛受過氣,自然沒什麼好臉色了。

  他的反應把采雪弄得一頭霧水。

  她什麼時候跟他結梁子了?

  祠堂

  季時蘇跪在地上,膝蓋已經酸痛起來,額頭上也是冷汗直流。

  祠堂的門被人推開一角,季時簡拿著食物盒子偷偷溜進祠堂。

  「二哥。」

  季時簡將食物拿到季時蘇面前。

  渴極了的季時蘇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這才有力氣問道。

  「趙洛凝回來了沒?」

  「昨天晚上就回來了,可能是存心想跟你慪氣吧,今天的早安也沒去請,我剛剛去求她,她連半句話都沒有。」

  季時蘇臉色陰沉下來,這個時候,祠堂的門被人一下子就推開了。

  「誰准許你吃東西的,時簡也說了,凝兒還沒原諒你,你就要繼續受罰。」

  季老爺突然出現在祠堂,讓兩人都吃了一驚。

  季時簡忙替季時蘇求情。

  「爹,二哥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你就讓他吃點吧。」

  季時簡命人將食物全部提走,將季時簡從祠堂拎了出來,並將祠堂上鎖,派人看著。

  「爹,那你一定要對二哥這麼絕嗎?」

  季時簡苦苦相求,只希望季老爺能夠放季時蘇出來。

  「我絕,有他對凝兒絕嗎?你不用多說,我的心意已決。」

  季老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祠堂,獨留束手無策,干著急的季時簡在原地傷神。

  芙蓉苑

  趙洛凝整整昏迷了兩日,才退下高燒,人也幽幽轉醒。

  「采雪。」

  趙洛凝虛弱地推著趴在床邊睡著了的采雪,采雪睜開眼,見趙洛凝已經醒來,喜不自勝。

  「小姐,你終於醒了,你可嚇死采雪了。」

  采雪體貼地位趙洛凝倒了一杯溫茶,好讓她潤潤乾澀的喉嚨。

  「采雪,我睡了多久?」

  「足足有兩天兩夜了,還一直發高燒,采雪好怕。」

  說到傷情處,采雪的眼淚也掉下來了。

  「老太君那裡,你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只說你染上了風寒,身上不太舒服。又怕傳染給其他人,就在房內靜修啊。」

  「那,季時蘇?」

  趙洛凝突然想起了那個名義上的相公。

  「哎呀,小姐你不提,我還給忘了,小姐,你快去救救姑爺吧。」

  采雪的話讓趙洛凝大惑不解。

  季時蘇怎麼了,還要她去救他。

  趙洛凝由采雪扶著,匆匆趕往季老爺居住的御成閣。

  她怎麼也沒想到季老爺會罰得那麼重,她昏迷了兩天,算上歸寧那日,那不就意味著,季時蘇已經有三天三夜滴水未進了。

  縱然對季時蘇心懷怨懣,她也沒想過要置他於死地啊。

  季老爺在房中也是左右為難。

  一方面擔心季時蘇撐不住,一方面又為趙洛凝久無迴音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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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總在被迫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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