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正面剛
5.77
MK的員工都看著，他們不敢站的太近，遠遠看就像沈正霖的確把人推倒在地上一樣。
細碎的議論聲淹沒過來，看向沈正霖的目光帶著指責。
沈正霖看了周圍一圈，隱約聽見幾個不大的聲音說：「這也太不是男人了，居然動手打女人」、「該不會是維護小三吧」、「一看就是渣男啊，正經男人誰對女人動手」……
他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惡狠狠盯著地上的鹿桑桑：「還不快起來？！想丟臉到什麼時候？！」
鹿桑桑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心中暗爽，臉上的表情更加慘淡：「我，我腳扭了……」
言下之意：我起不來，你過來扶我一把。
沈正霖一臉冷淡，望向鹿桑桑的神情中帶著懷疑。
「正霖哥……」她紅了眼眶，嬌嬌軟軟的聲音只有三人可以聽得見。
沈正霖看了鹿一濃一眼，見後者沒有意見，還一臉關切地望著鹿桑桑，心中鬆了一口氣，走上前彎下腰準備拉鹿桑桑起來——
「啪嗒！」
鹿桑桑「激動」地伸出手，「剛好」拍掉了他頭上的棒球帽，沈正霖乾淨的頭頂立馬暴露在空氣中。
「對……對不起！正……沈總經理！你，你怎麼禿、禿了……」
鹿桑桑佯裝慌亂的樣子，比沈正霖快一步撿起地上的棒球帽，讓他的「新髮型」暴露在大眾的視野里更久一點。
她的餘光看見身後的鹿一濃表情也是非常僵硬，很扭曲，想笑又不能笑。
沈正霖意識到腦袋頂上一涼，立馬用手捂住，寒著臉搶過她手裡的帽子，重新扣回去，「鹿、桑、桑！」
「……噗嗤。」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竊笑，看熱鬧的眾人收到沈正霖幾欲殺人的眼神，立馬收回看熱鬧的視線快步離開。
「對，對不起……一定是沈總經理你工作太累了，所以才……」
她愧疚地低下頭，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都是我不好，這幾天見不到你都不知道你壓力這麼大，都累到禿頂了！我知道外公有幾種比較好的生髮水，不如等我下次回外祖家要了，再送你？」
沈正霖額頭的青筋在暴跳。
「滾！」
「沈總經理，我……」
鹿桑桑越是裝的楚楚可憐，就越能襯托沈正霖是個渣男。
鹿一濃受不了周圍人落在她身上不懷好意的眼神，趕緊拉住沈正霖道：「霖哥，我有點疼，你送我去醫院吧。」
「疼嗎？我的車就在外面，走吧。」
沈正霖也顧不上瞧鹿桑桑的腿到底有沒有問題了，直接拉過鹿一濃趕往醫院。
等兩人互相「攙扶」著出了公司大門，鹿桑桑拍了拍手上的灰，順帶提上剛才找好位置放好的湯，快快樂樂地去了停車場。
總裁辦公室。
沈寂川收到助理檢查好下午談判的文件，就收到好友傳來的消息約他中午見一面。
沈寂川跟助理核對好下午的行程安排，就看見助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
「是沈總經理和鹿秘書。」
「他們？」
「還有鹿家的一位小姐，也在一樓的休息區。聽說他們不久前起了爭執，沈總經理還對鹿秘書動手了。現在他已經帶著那位小姐離開，鹿秘書也走了。」
「沈正霖動手了？」
「是的。」
「把大廳的視頻監控發給我。還有，跟公關提前打招呼，不要給公司惹不必要的麻煩。」
「是。」
沈寂川直接去了停車場，私人飯局他沒有帶司機的習慣。
剛坐進車，放了半截窗戶，就聽見旁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我打了狂犬疫苗，怎麼可能怕沈正霖？你也太小看爸爸我了吧？！」
「什麼叫平時我演小草給他踐踏？但講真，做一株小草也沒什麼大不了，今天他踩在我頭上，明天我就長他墳頭上！」
沈寂川：祖.安小公主再世？
沈寂川沒急著發動，他的車貼了膜，從外面看不清裡面。
他側過頭，從副駕駛座的暗色玻璃望過去，那張明媚的笑臉無比張揚，與平時乖巧嬌媚的模樣不同。
倒是比平時死水一般的表情更加生動可愛。沈寂川想。
驀地，他放在一邊的電話忽然響起。
沈寂川比平時更敏捷地掛斷電話，擔心她發現，朝著鹿桑桑的方向望過去。
紅色跑車裡，鹿桑桑戴著藍牙耳機，把手機放在前方的固定架上，手裡用平板看著姜悅發過來的數據，「悅悅，如果退婚成功，我一定請你吃大餐！」
退婚？
沈寂川的眼底倏地一亮，噼里啪啦的火花轉瞬又熄滅在幽深的瞳孔里。
「……嗯？應該不用很久吧，他應該想換人……」
沈寂川靜靜地聽著，在聽到「換人」兩個字，不置可否地掏出手機，打開前段時間好友給自己發的報告，心下瞭然。
「好了，不說了。我要去找球球，她還欠我一頓火鍋呢……掛了啊。」
沈寂川默默盯著鹿桑桑。
此刻的鹿桑桑就像一隻饕足的小貓咪，彷彿下一秒就會躺倒在地上露出脆弱的小肚子求摸摸。
柔軟可愛又無比囂張。
紅色的車身在他眼前一閃而過，沈寂川的手機再度響起。
「喂。」
「你好慢啊，我都要餓死了。」
「十分鐘。」
他發動車身，突然想起她說要在沈正霖墳頭種草的「宣言」，勾唇一笑。
她果然不喜歡沈正霖。
沈寂川掏出手機，給沈老爺子打去電話，他也是時候搬回沈家了。
重新了解一下新秘書，這個理由就挺不錯的。
沈正霖禿頂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麼就在MK傳開了。
等鹿桑桑和小姐妹吃完飯回來，去洗手間補妝，就瞧見夢夢和小可聚在一起，兩個腦袋擠在一起正在嘀嘀咕咕看著什麼。
「你們在看什麼？」
鹿桑桑好奇地湊過去，夢夢立刻拿著手機給她看裡面的照片，正好是她撿了沈正霖的帽子，而他正彎腰準備拉她。
動作瞧著「很紳士」，畫面卻很滑稽。
因為沈正霖的頭頂——漏風。
「哇，這誰拍的？」
「不知道，公司里突然有人用了共享功能，然後這個照片就傳的到處都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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