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抱抱我
32.05
沈老爺子的話,就像一根刺,狠狠扎進幼小孩子的心臟。
「他……就憑一張診斷書?」
「嗯。」
沈寂川伸手拉過她的小手,捏在手裡把玩:「不過,我回來以後,把那個醫生受賄的事捅了出來,他被我關進了精神病院。」
「你覺得……」他捏著她的手一頓,「我恐怖嗎?」
鹿桑桑沉默。
她不是聖母,如果放在那樣的情境下,她也不會選擇比沈寂川更溫和的手段。
明明知道沈寂川的心理有問題,還故意出示那樣的診斷書,就是想要逼瘋一個孩子。
這樣的人,活該。
「他活該。」
桃花眼滿是溫柔,看著鹿桑桑沒有說話。
冷風拂過,帶起她長而細軟的發,她的肌膚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男人伸手撩開,微涼的指尖撥開她臉頰的碎發:「怎麼辦,我的秘密,現在你都知道了。」
「……」
鹿桑桑:?什麼意思?
那隻大手繞過她的面頰,固定在她的小腦,倏地將額頭靠上去,抵住她的,那雙桃花眼顯得愈發魅惑:「以前知道這些的人,不是在精神病院,就是在牢里,要麼,就是在土裡。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鹿桑桑:……
這人怕不是個病嬌?
「你……」你也可以不說的。
鹿桑桑沒有那個膽量去反駁沈寂川,只好弱弱道:「我,我本來也就知道你的秘密……」
男人眼底染上一絲悸動,稍稍垂下眼皮,勾唇一笑:「是啊。你本來就知道……」
他鬆開鹿桑桑,把玩著她肩上的碎發,拉到鼻尖吸了吸:「嗯,很香,我喜歡。」
我喜歡……
鹿桑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是燙的。
這個沈寂川,表面看著比誰都冷漠,卻總把喜歡掛在嘴邊。
太犯規了。
「你……」
她深呼吸:「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也可以不說的。」
沈寂川見她圓滾滾的眼睛里隱藏著平日看不見的嬌羞,心頭一陣暖流穿過,桃花眼中更是含了可以擠出水來的柔情:「因為,我想要你,深入……了解我。」
深入……了解……
呸呸呸!
鹿桑桑對自己跳躍的思維感到羞恥。
她嘟著嘴,直視那雙桃花眼:「你是故意想把我死死綁在你的陣營里吧?居然威脅我……」
說到「威脅」兩個字,她有點心虛。
畢竟,沈寂川從來沒有傷害過她,甚至幫她做了很多前世不能做的事。
她吸了吸鼻子:「……甚至還經常出手幫我,是想讓我多欠你幾個人情,以後好叫我還嗎?」
「男人和女人之間,生來就是互相欠著的。」
沈寂川認真道:「互相欠得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再也分不清了。你,也就不能跑了……」
他扭頭,見她兩頰染上了淡淡的粉,覺得可愛極了。
「噗。」
他沒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
她懊惱地伸手捶他。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怎麼可能會臉紅!
她不要面子的嗎?
正在亂揮的小手被人輕輕握住,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他伸手摁了一處,車頂合攏。
「怎麼?要走了嗎?」
她眨眨眼,正準備抽回手去拉安全帶,忽然手臂上的大掌將她一把拽去。
男人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拉進懷裡:「桑桑,我想……」
「做點壞事。」
鹿桑桑:!!!
待他把人折騰地氣喘吁吁,鹿桑桑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幹巴巴地看著男人一會捏捏她的臉,一會兒又摸摸她的頭髮。
就像在對待一隻小動物一樣。
她不滿地擰了一下男人的手臂,卻得來更加瘋狂地摧殘。
他把人摟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頸窩:「桑桑,抱抱我……」
「嗯。」
她環上男人的脖子,貼上去,靜靜地靠著。
有一剎那,她似乎理解眼前這個男人背負了很多他不需要背負的罪孽,那種負擔壓得她心疼。
「沈寂川。」
她忽然開口叫他:「不管你以後要對沈老爺子他們做什麼,我都陪你。」
男人身體一僵,半晌,才道:「……嗯。」
兩人從山上開車回來,已經很遲了。
剛到酒店門口,沈寂川就被趙帥的電話絆住了腳,跟鹿桑桑說要去房車那邊處理一個文件。
能讓趙帥連夜趕過來的文件,一定不輕鬆。
她點點頭,下了車想把身上的外套還給沈寂川,他默默伸手接過,輕輕披在她身上:「披著,不要讓我擔心。」
「哦。」
還挺溫柔的。
鹿桑桑想,傳言也不該完全相信啊。
什麼大魔王,其實,應該只是個令人心疼的小可憐吧。
鹿桑桑拉緊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專屬於沈寂川的香氣包裹著她,令人安心。
剛走進大堂,沈正霖正好坐在休息區,冷著臉朝鹿桑桑走來:「你去哪了?」
「關你什麼事?」
鹿桑桑見到這個只會一通輸出跳腳的男人就沒有好心情。
天知道他是不是又要來為他心愛的一一來找茬?
「有事就說。」
沈正霖皺著眉,視線落在她身上的外套,眼熟的西裝只用一秒就能猜出來,是沈寂川。
「你為什麼又穿著小叔的衣服?你們……」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無視自己:「你跟他睡了?誰允許你跟他親近的?!」
「鹿桑桑,沒想到你是這麼饑渴的女人,怎麼?沒有男人就會死嗎?」
鹿桑桑臉都氣白了,抬起另一隻手,直接招呼上沈正霖的臉:「你有病就去治,在我跟前發瘋,當我會慣著你?」
身上的西裝外套掉落在地,她的力道之大,直接把沈正霖的臉打偏了過去。
沈正霖張著嘴,摸了摸被她打過的地方,冷笑:「我說錯了嗎?」
「嗯,是,你說錯了,我們還沒有睡,不過快了。怎麼?生氣?覺得被戴綠帽了?那你跟鹿一濃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對不起我?」
鹿桑桑毫不畏懼,上前一步,抬頭直視沈正霖:「只要不上床,就不算出軌,不是嗎?你跟鹿一濃不也經常呆在一起,喝酒玩樂?我不過是做著你一直在對我做的事而已。」
見沈正霖的眼神越來越陰沉,她突然得意一笑——
「哦,還是說,你已經跟鹿一濃睡過了?」
作者有話說:
嚶嚶嚶,小叔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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