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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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家，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見沈正霖。
鹿桑桑也沒有工作，剛好過了沒幾天就是鹿爸爸的生日。
沈寂川給她送來一套禮服，水墨樣式，裙擺很大，是漸變的。除了露出一點小香肩，其餘部分都被擋的異常嚴實。
她收到禮服就直接去找了沈寂川，他剛好熬夜趕完項目，洗完澡準備去廚房倒水，就與鹿桑桑撞了個正著。
「小叔。」
「嗯？」
他穿著黑色的居家服，蒼白的臉頰正往下滴著水，桃花眼裡夾雜著斑駁的血絲，整個人看上去虛弱地很。
鹿桑桑本來想叫他把衣服拿回去，看到這一幕，到嘴邊的話變成：「你還好嗎？」
一說出口，她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關心我？」
「……不是。」
「哦。」
沈寂川桃花眼滿是笑意，一點一點靠近鹿桑桑，她避開視線悄悄往後退了一步：「干……幹嘛？」
「你自己看看，我這像是還好嗎？」
「……」
她才不要看。
「走廊有監控。」
「嗯。」他笑得無害，「我知道。」
「那你還……」
「有什麼關係？」
「我是沈正霖的……」
「不是。」他直接打斷鹿桑桑想說的話。
「什麼？」
「你已經不是了。」
沈正霖已經跟沈老爺子攤牌了，不過是礙於顏面，沈老爺子還沒有找鹿桑桑。
當然，沈國光也擔心鹿桑桑鬧起來，故意跟李瑜出去避難。
「你在說什麼？」她有點搞不清狀況，本來還想找機會直接跟鹿爸爸和鹿媽媽攤牌，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姐姐，懷孕了。」他輕笑，「孩子，是沈正霖的。」
「這……」
為了沈正霖身邊這個位置，鹿一濃居然會懷孕？
她打算怎麼做？用孩子威脅沈正霖娶她，然後呢，再為了那個沈家人把孩子打掉？
「你姐姐倒是狠，用孩子為他鋪路。」
這個「他」，就是鹿一濃喜歡的人。
「我爸媽都知道了？」
「嗯，應該是不久前知道的……就是沈國光夫妻出逃的那一天。」
怪不得沈國光和李瑜突然胡扯什麼他們到結婚紀念日要去旅遊，想來就是不想面對這個爛攤子，特別是她鹿桑桑。
他們想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娶鹿家的養女，再把她的婚退了。
連句道歉都沒有？呵呵。
「你怎麼不告訴我？」
「這件事讓他們來處理，你出面沒用。」
「……」
他說的倒也沒錯。
「你只需要當好一個受害人的身份，等沈家人補償你。」
沈寂川狡黠一笑，那模樣無辜地離譜。
鹿桑桑覺得，上輩子沒跟這群人交手，是她天真了。
「不說這些，禮服合適嗎？」
他拉著鹿桑桑下樓，她沒有掙扎，順從地跟在他身邊。
她這才想起禮服的事情，忙問：「你為什麼要給我禮服？我可以自己弄……」
「因為我想跟你穿情侶裝。」
「怎麼？不喜歡？」
「……」
倒也不是。
跟沈寂川一起穿情侶裝，好像也不差……糟糕，她的腦海里已經有畫面了！
「不是。」她搖搖頭，「他們還沒有宣布，我擔心……」對你不利。
侄媳跟小叔穿同樣款式的禮服，這說出去，又是一出狗血八卦。
「不用擔心，當年的事情，參加的人不多。等明天，沈老爺子就會發布消息，說你們的婚約解除。」
「明天？」
「嗯。」
沈寂川才不會承認，是他向沈老爺子施壓了。
「所以，我還得從新聞上知道自己被解除婚約？」
慘還是她慘。
「這樣也好，就說你們性格不合。鹿一濃如果要生下孩子，只能隱瞞月份說是早產。」
沈家丟不起這個人。
原本定好的人選被替換，不知情的話還好，可孩子生出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畢竟是沈正霖有錯，沈家人自然不會對鹿桑桑有意見，但對鹿一濃就不好說了。
所以，有了孩子這個護身符，鹿一濃在沈家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不少。
「但，她真的甘心為沈正霖生下孩子，做那個人的棋子嗎？」
鹿桑桑了解鹿一濃，她肚子里的孩子大概率是生不下來的。
「誰知道呢。」
他笑笑，從櫥櫃里拿出一隻高腳杯，倒了杯葡萄酒。
「大晚上，你喝什麼酒？」
「你也要？」
「不要。」
「真不要？」
「……」
「不如我喂你？」
「……」
「嘴對嘴？」
「……滾。」
鹿桑桑回到房間，給鹿子琛打去電話，這才知道，當天抓到鹿一濃並不是在書房，而是在走廊。
房間的監控一壞，鹿子琛直奔書房，但還是遲了一步。
沒有證據證明，公章是鹿一濃拿的。
可當天巧的是，只有鹿一濃在家，僕人不知道書房的密碼鎖，從大門的監控看，也沒有人回來。
如果不是鹿一濃，那會是誰？
偏偏鹿子琛在她身上又找不到公章的痕迹，只好先報案登報處理，一邊申請新的公章。
因為及時囚禁住了鹿一濃，他們並沒有背上債務。
鹿家的生意照舊，這一輩子鹿爸爸和鹿媽媽也很健康，鹿子琛也沒有因為公司的事情忙到胃出血。
「公章還是丟了嗎？」
「嗯。」
鹿子琛的聲音有點沙啞，能聽出他為了公章的事情已經忙碌了好幾天了。
「你怎麼會知道鹿一濃想拿公章的事？」
「直覺。」
那幾天她在拍戲，如果不是因為她在片場，有那麼多人給她作證，公章的失蹤一定也跟她脫不了干係。
「……」
鹿子琛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但既然她不想說，他也沒有糾纏：「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與沈正霖的婚約明天就會作廢，你不需要再住在沈家了。」
那也就意味著以後都見不到沈寂川了？
突然，她有點難過。
「我……」
她不想回去。
「我自己有公寓，我去住公寓。」
她擔心鹿子琛不同意，又補充道：「因為有通告，我住鹿家身份容易暴露。」
「……好吧。」
鹿家其實最對不起的，是鹿桑桑。
當年，因為沈國光夫妻從中作梗，他們不得不同意把鹿桑桑推出去，結果沈正霖不懂珍惜還非要跟鹿一濃搞在一起。
「有空就多回來看看，爸媽很想你。」
「嗯。」
鹿子琛沉默了兩秒，又問道：「桑桑，你和沈寂川……到底是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說:
沈寂川：為什麼不讓我喂？作者：你們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在家裡這樣搞會出事的。沈寂川：？？？我差這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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