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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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有說話,從黑暗中走來,鹿一濃看見那雙冷酷的桃花眼,不由慌張起來:「沈寂川,你想做什麼?」
「按照沈家的規矩,你應該叫我小叔。」
他視線下移,落到她的肚子上:「不過,話說回來,按照你肚子里的那個算,我應該……不算你小叔吧。」
「……」
鹿一濃捂著肚子,避開他的視線:「你,你想……做什麼?」
他上前一步,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嚇得鹿一濃條件反射握住他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呼一吸間逐漸市區力氣。
他長臂一甩,直接將人摁在一邊的牆上。
「呃呃呃……」
她無力地呻吟,拍打著他扣住自己脖頸的手,用力掙扎,男人眼底毫無人性的冰冷令她膽寒,腦海中渲染無盡的絕望。
她的瞳孔放大,他的嘴角卻一反常態地揚起冰冷的笑:「我警告過你,離她遠一點。挑釁?忘了M國的教訓?還是說,你以為你做的事,沒人知道?或者……」
他稍稍低頭,與她對視:「你以為,他能保你?」
「我,我沒……」
就在她快要翻白眼的瞬間,沈寂川撤了力道,任憑她跌落在地,捂著脖子不停咳嗽:「一次性電話,就萬無一失?」
「以為我抓不到你們之間聯繫的暗號?」
沈寂川蹲下身,一把薅住她的長發,無情地瞪著她:「你是在挑釁我,還是……」
「故意試探?」
鹿一濃頭皮傳來刺痛,她卻不敢吭聲,只能無聲忍耐。
恐怖,太恐怖了。
怪不得那個男人說他有病,瘋起來會殺人,看來都是真的。
難怪老爺子不選擇他做家族繼承人。
就算優秀地無人能敵,是個神經病,怎麼可能有未來?
她的眼睫毛一顫,眼底的鄙夷全部落入他的眼底——
「那個暗號是不是……在MK旁邊的咖啡廳,跟店員點一杯卡布奇諾不加奶,不加糖。這樣,算不算?」
他的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彷彿只是在跟鹿一濃聊,今天天氣怎麼樣。
要是忽視他抓著她頭髮的畫面,的確是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在發火。
「你……」
她驚地說不出話,只能捂著嗓子乾瞪眼。
「說實話。」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矜貴又冷漠:「你在生命遇到危險的那一刻,不是去捂肚子,居然是去捂嗓子。」
「這孩子,你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他忽然裂開嘴,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或者,你根本沒有懷孕?」
「你!你胡說!」
鹿一濃也不知從哪裡生出勇氣,居然開始反駁沈寂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哦。」
他點點頭,冰冷的視線落在鹿一濃的臉上:「聽不懂?」
「……」
鹿一濃太熟悉那個眼神了。
她下意識往後挪了挪,忽然腳踝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啊——」
樓下正放著悠揚的音樂,聽不到半點不和諧的痛苦。
二樓的鹿子琛和鹿桑桑卻是在不遠的房間。
兩人聞聲趕來,看到的就是坐在地上捂著腳踝哀嚎的鹿一濃。
「沈寂川?」
鹿子琛有點詫異,他什麼時候跟鹿一濃熟悉到可以單獨聊天了?
「她怎麼了……」
鹿子琛終究是不忍心這個妹妹受苦,想把她扶起來,可一動,她就疼地哀嚎不止。
「腳扭了。」
沈寂川不甚在意,走到鹿桑桑身邊,含笑地望著她:「我有潔癖。沈正霖碰的女人,我不碰。」
「看樣子挺嚴重的,不如你帶著她去一趟醫院?」
「嗯。」
鹿子琛看到她腳腕上隱約有點臟髒的,似乎是鞋底的痕迹。
他想問,可鹿一濃嘴上直喊疼,也不敢看沈寂川,這讓他多少有點懷疑。
「我打電話讓正霖過來吧。」
鹿子琛掏出手機準備給沈正霖打電話,卻被鹿一濃攔住:「不,不用!」
「鹿一濃,我知道你很看中這一次的晚宴。但你這樣很嚴重,不好好檢查,萬一落下毛病,難道要當瘸子?沈家會允許有一個瘸腿的兒媳婦存在嗎?!」
「……」
鹿一濃垂下頭,默認他給沈正霖打電話。
很快,接到消息的沈正霖重新上樓,視線在鹿桑桑和沈寂川之間停留了一會,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才把目光落到鹿一濃身上。
「怎麼了?」
「就是點小傷……正霖你要是不方便,可以讓司機送我去。」
她不想告訴沈正霖自己是被沈寂川踩傷的,但只要一到醫院,醫生絕對能看出來。
到時候,又該如何解釋?
「……不用,我送你去。」
沈正霖直接把人從地上抱起,放進懷裡:「走得了嗎?」
「……不太行。」
沈正霖沉默兩秒,朝著其他三人點點頭:「我先送她去醫院,接下來公布婚訊的環節,就取消吧。」
「正霖……」
她急急勾住他的脖子,可男人沒有理她,直接帶著人從後門下了樓。
鹿桑桑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想到她連多餘的眼神都不敢給沈寂川,心理有了底。
等鹿子琛下樓找鹿爸爸,她拉著沈寂川的手臂,低聲問:「你做的?」
「什麼?」
「她的腳踝,是不是你做的?」
「……」
沈寂川原來不想承認,哪知道老婆的眼光那麼毒辣,一下就看透了,無奈聳肩:「好吧,是我做的。」
「為什麼?」
如果只是因為潑酒,她已經報復回去了啊。
「我今天回去找你的時候,看到了這個。」
沈寂川從手機里找出一張圖片,是她的房間,但房間里多一個東西,讓她寒毛瞬間束起!
「這,這……誰放的?!」
她臉色煞白。
只有鹿家人才知道,她從小最怕的東西就是蛇。
「你說呢。」
他淡定地收起手機,「蛇我已經處理了,也找人幫你檢查了,很安全。」
「意外收穫,我還抓到了放蛇的人。」
他沒說,這蛇劇毒,被咬一口,如果不被人及時發現,輕則截肢,重則喪命。
今天,他只是踩了她的腳踝,還沒有廢了她的腳。
這是警告,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到底是誰要害我?是鹿一濃背後的那個人嗎?」
作者有話說:
鹿一濃只是踩了腳踝,後面會越來越慘。畢竟你們重新看看第一章,桑桑慘得多!所以,報應遲早會來,不是不來,只是時候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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