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永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
62.18
奇然從裡到外都僵住。
彷彿自己身體的每一寸，從裡到外，都是硬邦邦的。
奇然黝黑的眸子一片冰涼。
桑桑，你居然還在想著他？
頓了幾秒鐘，想要撫上她臉頰的手，終究是落在她的被角。
奇然望著小人兒——
沒事，這麼多年過去，我有足夠的耐性可以等。
等你回頭愛我。
鹿桑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有她和奇然，還有鹿一濃。
迷迷糊糊中，她看見鹿一濃撲上來想要給她一刀，但是奇然幫她擋了下來。
接下來就……
鹿桑桑的頭越來越疼。
躺在床上，聞著廚房飄來的淡淡香味，鹿桑桑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好餓。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也到中午了。
鹿桑桑順著香味，爬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出一條修長白皙的玉腿，剛踩到地面就發出一聲嚎叫：「嗷——」
「桑桑！」
奇然的聲音在客廳響起，不過幾秒，就出現在她面前。
手臂伸過來的瞬間，她膝蓋一軟，不小心咬了一口他伸過來的手臂，男人眼神頓時一暗。
觸電般的感覺在神經上蔓延開來……
鹿桑桑尷尬地腳趾都能摳出一座芭比城堡了：「我，我抽筋了……」
鹿桑桑運氣有點背。
她居然，抽、筋、了！
「我幫你拉筋。」
鹿桑桑哼哼唧唧地坐在地上，還好抽筋不是很嚴重，在奇然的幫助下，很快就恢復正常。
「對不起啊，剛才啃了你一口。」
「哦，沒事。」
奇然蹲在她身邊，勾著她的下巴，房間內昏暗的光線看不清他的表情：「讓我啃回來就成。」
「啊？」
奇然緩緩靠近，那張立體精緻的五官上寫滿了深情。
鹿桑桑一時半會有點看呆了，她後知後覺，奇然居然長得那麼美。
就在兩人呼吸交織的剎那，她抬手抵住他的脖頸：「別這樣。」
「怎樣？」
他伸出一隻大手，疊在她的手掌上，包裹地嚴嚴實實：「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要啃回來。」
「不行。」
鹿桑桑神志清醒地很，她別過臉，不去看他的表情，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奇然這個狐狸精勾引。
「什麼都可以，就這個不行。」
「那……這樣也行？」
他的大手攀上她的大腿根，試圖碾碎她最後的防線。
「別，你住手……」
她用力推開那隻作惡的手。
鹿桑桑習慣在家穿著連衣裙，這才給奇然有了可乘之機。
兩條白皙修長的大腿在深咖色的地毯上充滿誘惑。
奇然被染上情慾的聲音帶著致命的誘惑：「桑桑，我已經不是那個當年只聽你話的小孩了。」
「……奇然，你冷靜。你知道，我愛的人是沈寂川。」
「我知道。」
奇然黝黑的雙眼看著鹿桑桑，沒有帶絲毫遲疑，眼中滿是專註與執著：「我什麼都知道，不用你強調。」
鹿桑桑看著奇然的臉，一時啞然。
他的表情太委屈了。
就像被傷透了心的冰美人，縱使什麼都不做，讓人看著也忍不住憐惜。
「我們出去吃飯吧。」
鹿桑桑避開他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誘惑。
「好。」
奇然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他站起身，伸手去拉跌坐在地上的鹿桑桑，卻在她站起來的瞬間故意失去重心往她的身上倒去——
兩人就這麼直挺挺地摔進了綿軟的大床上。
「！！！」
鹿桑桑沒想到事態會這樣發展，頭腦發懵時被人捉住雙唇。
就像是煙火在腦海中炸裂，那一刻她震驚到無法反抗，等反應過來，他已經像個有備而來的強盜，一寸一寸奪走她的領地。
「……唔！」
鹿桑桑被奇然狠狠摁著，從他的柔軟能傳來一種幾乎渴求的絕望。
他細碎的吻零零碎碎地落在她的脖頸，那種痛苦幾乎將她淹沒。
「你！」
鹿桑桑趁著奇然喘息的機會，一把將人推開：「奇然，你不該這樣對我的。」
「那我該怎麼樣？」
「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奇然黝黑的眸子帶著她從未見過的痛苦：「你告訴我，被人挖走一塊的心臟，要用什麼來填補！」
「……」
鹿桑桑沉默。
她的生命，已經有沈寂川了。
就算奇然想要補那一塊空落落的地方，也不應該用她。
「奇然，不管你現在承不承認，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鹿桑桑了。」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善良單純的鹿桑桑了。
不管是奇然也好，白臻也罷，她都不是他們的良人。
「可我也不是當年那個奇然了。」奇然輕輕撫摩她的側臉，「桑桑，我該說對不起的。但我不後悔。」
就像現在這樣，奪走她的唇。
她並不領情，捉住她撫摩自己側臉的手：「鬧夠了就快點鬆開我。」
鹿桑桑現在也不想去與奇然計較。
她低低道：「你不該衝動的。」
奇然沉默兩秒，拉著她起來：「我不是衝動，我是遵從我的內心。」
「只不過很可惜，我滿心滿眼看著的愛人，眼中沒有我。」
鹿桑桑看著他又恢復了平日那樣的表情，心裡某一處一疼：「對不起。」
她不是因為喜歡誰而疼痛，是因為她覺得，上一輩子的鹿桑桑有好多好多遺憾，都堆積到了這輩子。
如果當年，她稍微反抗一下，就不會被卷進沈正霖與鹿一濃的關係里。
她的未來，可能會有白臻或者奇然。
但絕對不是因為鹿一濃或者沈正霖枉死，白費了大好的年華。
「我說了，你永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
奇然擦去她眼角的淚滴，故作輕鬆地笑笑：「如果覺得抱歉，那就吻我一下。如果你一直覺得抱歉，那就把你的下輩子，給我吧。」
「你……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對啊。」
奇然聳聳肩：「我的確知道，但我還是說了。」
他收回沾了她淚水的手指，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指尖：「看，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人。」
「所以，你也不用為了我這樣的人，感到愧疚。」
他是故意的。
別人不知道，但鹿桑桑看出來了——
他這是在用傷害自己的方式，拯救她。
作者有話說:
寫到這段戲的時候，我真的是心碎了一地，奇然弟弟太可憐了，最剜心的莫過於如此。卑微地我想要哭，到最後還是用他自己方式保護著愛人。啊啊啊啊——不說了，我要去抱抱我的奇然弟弟。寶貝們記得【留言推書+投票！】這個很重要！我看看最近時間如果安排得上，小叔也差不多要快點跟桑桑親親抱抱了，不然老婆都要沒了。說實話，這也是擱小說里，如果是現實，哼哼，狗男人消失那麼久不接電話不見人影，還一聲不吭，我早換了乖巧的愛豆弟弟了。說不定連娃都有了~哈哈哈（個人感想，別吐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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