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人間清醒鹿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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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何不可。」
沈寂川鬆開她，從沙發上坐起，長腿曲起，將外套往扶手上一搭，問：「怎麼過來了？吃了沒。」
「還沒。」
鹿桑桑將文件袋遞到沈寂川面前：「我找到了這個。當時你跟我說，你辦公室的情書不是鹿一濃寫給你的。那一定是寫給沈岩的，對不對？」
「嗯。是的。」沈寂川點點頭，「這個也只能證明當年的他們有聯繫而已。」
「不。她當時的狀態很差。」
鹿桑桑搖頭，沈寂川或許沒有注意到沈岩，但是她不一樣。自從回到鹿家，她就經常要與看她不順眼的鹿一濃打交道。
當初有一段時間，她的狀態一直都不是很好。
起初，鹿媽媽還花了很多心思在她身上，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很少管，生怕一個不開心讓鹿一濃想割腕。
「所以，鹿總和夫人就一直偏袒她？」
「那也不是。」她眨了眨眼，「爸媽對我一直很好，只是害怕他們的關心會傷害鹿一濃，所以不敢跟我過分親近。但我哥挺好的，沒事的時候會給我帶一些好吃的，好玩的，還會幫我搶SID的新專。」
沈寂川靜靜聽著，看著她漂亮的杏眼，嘴角淺笑：「嗯，繼續說。」
「那個時候我跟沈正霖還沒有什麼，她也還是鹿家驕傲的大小姐。本來她就和沈正霖比較親近，我很少去沈家，媽媽說為了避嫌，還是不要去了。但沈國光……在訂婚前，他突然就反悔了。」
「你知道原因？」
「嗯，我們都知道。他當著家族聚會的面，說他只認可我進門。」
這段記憶其實已經是上輩子了，但對她來說，還是很震驚的。
鹿桑桑看見鹿一濃臉色慘白地坐在沈正霖旁邊，望向他，但他卻避開了她的視線。
「他說這話，該是沈正霖默認的。」
一開始，鹿一濃的確是低迷了很長時間。也不出門，天天關在房間。
爸媽害怕她會出事，還派傭人24小時盯著她。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差點割腕走了。
「那你呢？」沈寂川捏著她軟乎乎的小手問，「你喜歡沈正霖嗎？」
「一點都不。」
鹿桑桑想起當時他那副為難的表情，心裡就犯噁心。
也怪她上輩子被保護地很好，先是遇到沈寂川，後來遇到慈祥的孤兒院院長，再到鹿家……
她那一生，除了遇到鹿一濃和沈正霖這兩大敗類，都挺好。
「他安撫鹿一濃的時候，被我聽見了。太噁心了，簡直就是渣男本渣了……」
當年，她正要去跟著大導演排練音樂劇。
半路上才想起，忘了帶進入工團的工牌。她讓司機返回鹿宅，找到了工牌正準備出去，就聽見沈正霖和鹿一濃正在走廊上吵架。
沈正霖與平時冷漠的樣子不同，他的聲音帶了點溫柔的安撫：「一一，我是沈氏集團的繼承人，不能隨心所欲地跟喜歡的人結婚。但我希望，未來你還可以陪在我身邊。」
「陪在你身邊做什麼？看你和那個賤.女人相親相愛，子孫滿堂嗎！」
鹿一濃的聲音有點歇斯底里，說話間，還帶著低低的嗚咽。
她來鹿家這麼些日子，極少看見鹿一濃掉眼淚。應該是她從小在這養成的性子，本來就比其他人傲氣，一夜間從白天鵝變成醜小鴨的落差，任誰都接受不了。
「一一，你聽我說！我跟鹿桑桑只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的，我喜歡的人是你。等我跟她結完婚，熬到沈老爺子過世，一定會來娶你。」
「我不信！」
鹿一濃的聲音不大，但是鏗鏘有力：「沈正霖，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要我卑微地在你身邊等你！你告訴我啊！」
「一一！你冷靜一點，我向你保證……」
「為什麼你們都要這樣對我！她來到這個家，搶走我的爸爸媽媽，還要搶走你！她就是想把我趕走……你們根本就不在乎我……」
「不是，我……」
「騙子！滾啊……」
門外響起巨大的響聲，應該是什麼東西撞擊到門上。鹿桑桑渾身一顫，手搭在門把手上，覺得這上面的金屬質感尤其滲人。
兩人的聲音逐漸變小，到最後連啜泣聲都聽不見。
鹿桑桑本來想拉開門出去，可聽到這兩人的對話，腳步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挪不開半步。
明明被偷走人生的，是她。可鹿一濃居然覺得，是她回來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可笑至極。
回憶到這，鹿桑桑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你看，我是不是人間清醒？」
「不，挺傻的。」
「你嫌棄我？」
沈寂川見她表情如常，的確是不在乎，卻又心疼她的遭遇，緊緊將她摟進懷裡：「不，我很喜歡。」
鹿桑桑哼哼兩聲：「我這麼笨你也喜歡，是出來積德的？我倒是不知道，這廟裡空蕩蕩，菩薩在人間。」
沈寂川被她懟地哭笑不得，不禁伸手捏住她的小鼻子，直把她捏得嗷嗷叫，這才鬆手：「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鹿桑桑：……
怎麼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她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跟你說這件事的意思是，鹿一濃之所以會喜歡上沈岩，要麼是突然移情別戀；要麼就是為了報復，但後來真的愛上了。」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沈寂川點點頭：「因為那個時候沈岩出現了，她被拉出深淵，所以現在心甘情願為沈岩奪權賣命？」
「嗯……差不多吧。再加上她對鹿家，也有恨。所以幫助沈岩，再順便搞垮鹿家，對她來說，就是一箭雙鵰。」
「好吧。」
他捏了捏她的臉：「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找當年知情的學生問清楚的。」
「你就不用再操心這件事了。」
「其實你也知道他們秘密聯繫的方式對不對？」
「知道。」
當年鹿一濃跟沈岩有聯繫，甚至拋棄沈正霖這個盟友，都與他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多虧鹿一濃對沈岩有執念，才會這樣不顧一切地去幫他。
「那你怎麼不動手揭穿他們？」
作者有話說:
還有2更。今天這個是鹿一濃和沈正霖一部分的回憶，沈正霖還真的是渣言渣語，也怪不得被人綠了。如果覺得劇情複雜，我來給你們解釋一下：截至目前為止，就是前世的鹿一濃原來跟沈正霖兩情相悅，但因為被背叛、被渣，就黑化了；然後跟沈岩有了聯繫，一邊不甘心地去挑撥鹿桑桑和沈正霖的關係，利用渣男的愧疚，攪得兩人不得安寧。鹿桑桑重生后，果斷踹男人，虐黑化的鹿一濃，拚命地想要保護鹿家，也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離開人渣。懂了？跟沈岩的具體故事會慢慢在劇情里交代的。記得給我留言+投票！！！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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