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禍從天降
5.3
白洛紓依照重活過一世的經驗,給夜輕茗止了血,而後帶上馬車,快馬加鞭的趕回宮去。
一路上她內心不安,上一世,她與夜輕茗的交集並不深,只對於她對蕭宴行的感情略知一二,而且都是聽坊間傳聞來的。
都說夜輕茗對蕭宴行有著非常人一般的執著,簡直到了偏執的地步。
如今一看,當時傳聞並不假。
前世此事發生時,白洛紓還很詫異,並且還進宮去看望過她,只見太后因為此事大發雷霆,直接將她的所有隨從斬首,就連貼身伺候的阿歡也難逃一死。
由此可見,太后對這位靈溪公主寵愛可見一斑。
她不知,這一次會不會牽連到自己?
白洛紓精緻的小臉微微發白,她不想就這麼死去,前世血海深仇未報,現下得該想個完美的法子脫身。
一旁的蕭宴行似乎看出她的不安,直接伸手握住她白皙的小手。
溫度自指尖傳來,白洛紓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
「不用怕,有我在。」蕭宴行笑了一聲,不計較她的小動作,語氣帶著溫柔,竟有一種安穩的能力一般,白洛紓的心頓時沒那麼害怕了。
她緊緊摟著夜輕茗,時不時觀察她的傷勢,秀眉皺起。
皇宮巍峨,靈溪公主宮外遇刺的事已經傳開來。
常蘭殿內宮人來往,個個行色匆匆,夜輕茗躺在榻上,面無血色,小小的身子微微發著抖,口中呢喃的念著什麼。
榻前,烏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頭。
都是今日夜輕茗的隨從。
個個額頭緊緊貼著冰涼的地面,不敢大聲喘氣,面前太後端庄威坐,眉眼處儘是鬥了十幾年的算計和狠辣。
皇上和白洛紜也在,倆人都是急的焦頭爛額。
「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嚴厲的低吼,頭上飾品因她動作來回碰撞發出聲響,一聲一聲都像是撞在人心上。
讓人更加沒由來的慌亂。
「公主怎會平白無故的出宮,還遇了刺?!」皇上見太后發怒,自己也忍不住了,他對於這妹妹,也是一向寵愛的。
阿歡顫抖著,支支吾吾的:「公主……公主說花樓來了新的廚師,想要去嘗嘗新菜品,之前、之前得了可隨時出宮的詔令,所以,所以……」
因為對夜輕茗的過度寵愛,太后皇上對她都是有求必應,她可以隨時出宮的詔令,也是太后給准許的。
太后眉頭一皺,眼裡凶色一閃而過。
「不知好歹的東西,你這是在怪罪哀家給了公主出行的權利導致今日之事嗎?!」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阿歡伏拜更低,話語中已經帶了哭腔。
跟著祁昱川來常蘭殿的白洛羲一直在察言觀色,不敢說話,如今見了太后這憤怒的模樣,心下思量幾番,這才開口道。
「太後娘娘,有一事臣女不知當不當講。」
太后白她一眼,「蠢貨,哀家不讓你講,你便不會講了么!?」
一句蠢貨罵得白洛羲面色發青,卻始終帶著柔和的微笑,繼續道。
「是,太后教訓的是。今日公主遇刺時,好像是和家姐在一起的吧?」
此話一出,殿中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將目光齊刷刷的向白洛紓投去,尤其是太后,眼裡彷彿是鑽了千萬把刀子,狠狠剜在白洛紓身上。
似乎恨不得將她戳個百八十個窟窿,以還夜輕茗今日受的苦。
白洛紓察言觀色,連忙跪下去,道:「正是,不過刺客之事與臣女無關,臣女也不知道公主會在那兒。」
太后一開始還以為是她撞見夜輕茗遇刺,所以救她送入宮中!
「你不知道?刺客與你無關,那為何會去刺殺你,而不去刺殺別人!害的哀家的茗兒也平白遭受牽連!」太後生氣得不行,再也忍不住,「來人,將今日參與此事的人,都全部斬首,一個不留!」
白洛紜和白洛羲的眼裡閃過一抹得意,嘴角幾不可查的揚起一抹舒心的弧度。
果然老天都容不得白洛紓這個賤人啊!
「太後娘娘此言差矣,刺客要殺的並非臣女,臣女與今日之事無關,如此濫殺,豈不損失皇家威嚴!」
白洛紓豁出去了,眼中寒光一片,直勾勾的與太后對視。
她如今算是懂了,這些權勢之人,最在意的就是顏面,她若不出手,只能等著任人宰割。
而她重生一次,絕不是來受這等委屈,就連太后也不行!
蕭宴行收起昔日孟浪,跪在白洛紓身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刺客是頤王殿下的人。」
白洛羲陡然一驚,意味深沉的看了祁昱川一眼。
祁昱川也沒想到,刺客的事最後居然會繞到自己身上來,他緊握拳頭跪下去,道:「世子何出此言!刺客何時是我的人?」
「他們表面是向著我來的,實則是向著白大小姐去的,恰好當時我與洛紓敘舊,將我牽連,情急之下為護洛紓,險些遭歹人毒手!
公主是情切,沖了上來,這才遭此一劫!歸根結底,到底是我不是,還請皇上太后責罰!」
蕭宴行一番話說得明白,皇上和太后又不是不知道,夜輕茗對他的感情有多瘋狂。
幾日前他與白洛紓的關係幾乎等於公之於眾,白日敘舊也並無不可,倒是夜輕茗成了不要臉的人一般,衝上去擋刀,得這麼個結果,怎麼也不能怪到蕭宴行頭上去。
否則他若被罰,夜輕茗還不知又要怎麼尋死覓活,到時候皇家顏面不保啊。
太后目光轉向祁昱川,反問:「可有此事?!」
「太后,臣不敢欺瞞啊!今日之事,絕非臣所為!」祁昱川有些急了,這些刺客他根本不知道,他與蕭宴行雖不對付,可也不必誣賴這麼個刺殺公主的大罪,轉頭著急的看著燕國世子,「你說刺客是我的人,可有證據?!
堂堂燕國世子,怎能學女人家的血口噴人,心機城府!」
白洛紓也詫異的看了蕭宴行一眼,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蕭宴行薄唇輕啟,道:「證據嘛,其實不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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