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外遇嗎？我超甜
12.24
一句話成功將柏允逸騙去私人醫院，做了一個下午的精密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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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過程中，沈靜冰博士迅速成立專家組，在醫院的天台召開秘密會議。
為了避免被人懷疑，一行人圍成一圈，嗑瓜子。
於是開會時我的發言就變成這樣：「咔嚓——關於柏總的病情，我希望各位對外守口如瓶，咔嚓——做好保密工作。」
主任嚴肅地表示：「鄭老闆，咔嚓——柏總是這家醫院的股東之一。」
我：「哦，咔嚓。」
沈博士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咬耳朵：「我們整個科室的醫生都買了你老公公司的股票，但凡這位大佬生病的消息走露了一點風聲，我們整個科室都會傾家蕩產。」
我：「的確，我們必須得謹慎處理，為廣大股民的利益負責啊。」
放屁。
明明是我也私下偷偷買了我老公公司的股票，好幾千萬呢，可不能有一點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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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士向我總結了柏允逸的病情：「柏總目前的身體機能方面非常健康，只是精神方面出現了部分記憶缺失，以及認知方面的障礙，有輕微的人格分裂癥狀，但是在行為邏輯和言行舉止方面與常人無異。」
我聽了頭大：「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沈博士感覺自己辛辛苦苦攻讀下來的博士學位受到了侮辱：「你老公的身體里多了幾個靈魂。」
我：「……」
由於我曾經的專業是搞軟體技術研發，所以沈博士只能盡量用計算機語言來闡述問題。
「目前的檢查結果顯示柏總的硬體設施沒有問題，只是軟體上出了一些小BUG。魯迅先生曾經說過，遇到BUG，要冷靜，不要慌。」
我嘴角抽了抽，對她的冷幽默表示無語：「他老人家沒有說過這句話。」
沈博士：「咳咳，好吧。我只是想告訴你，成年人壓力大了出現BUG，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行為無異於常人，家屬配合得好，別人根本不會發現他生病了。」
我：「可是他不配合我。」
沈博士：「舉個例子，如果我對你說，喂，你這個程序的代碼有BUG！你會是什麼反應。」
我不假思索：「你這個傻子會用嗎？」
「……行吧。」沈博士說：「所以，你直言告訴柏總，喂，你腦子出問題了，他當然會質疑你是不是腦殘。」
我：「懂了。」
委婉點告訴他腦子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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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士：「就像一個小孩子在夢遊一樣，他只是到處走走，沒什麼危險，你大可不必叫醒他，指引他回到床上繼續睡就好了。」
我：「如果柏允逸在精分的時候，與現實發生衝突怎麼辦？」
沈博士：「他會恐慌和迷茫，然後武力反抗，你再武力鎮壓……嘖嘖，一點也不和諧。」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我恐慌，我迷茫了。
「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多幫幫他，多哄哄他。」沈博士說：「姐妹，你看過一部電影叫《美麗心靈》嗎？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數學家通過十幾年不懈努力獲得諾貝爾獎，深愛他的妻子始終支持和陪伴在丈夫的身邊。」
我：「什麼？十幾年！」
沈博士湊過來：「你他媽到底愛不愛你老公？」
我悄聲道：「他會精分多久？」
沈博士：「快則幾周……」
我不假思索：「我愛他。」
沈博士把話說完：「慢則一生。」
我嘴角一抽：「……其實，我沒有那麼愛他。」
沈博士：「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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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就告一段落了。
該面對的還是要勇敢面對。
我翻開醫囑后發現，紙上一片空白，「病人不用打針吃藥的嗎？」
心理科主任第一個表示：「精神藥物拮抗多巴胺的分泌，治療效果雖好，但病人可能以後都很難獲得快樂了！」
我：「那就這麼不吃藥放任一個精神病到處亂跑？」
主任翻開治療方案，舉起其中一頁面向我，「除非柏總做出攻擊性行為，傷害別人或者傷害自己，才會採取這樣的手段。」
我眯起眼睛：「這個像漢尼拔一樣的束身服是認真的嗎？」
如果柏允逸穿成這樣。
他沒瘋。
我會先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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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徐徐善誘：「普通人在面對壓力的時候都會有逃避型的行為去緩解壓力，盡情的吃喝玩樂，或者找家人和朋友傾訴，甚至大哭一場，這些都是可以排解壓力的健康心理行為。所以……」
我：「所以什麼？」
主任：「柏先生原本很高冷，但精分之後的人格情感卻很豐富，這從側面反應了問題。」
「什麼問題？」
「可憐的孩子都憋出毛病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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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說：「他認為自己才17歲，就是一種典型的逃避型行為，我們常說懷念校園生活，那是因為那段時光單純快樂，沒有壓力。」
沈博士湊到我耳邊翻譯：「你老公肯定想，每天賺錢養敗家娘們好煩啊，我想回學校當小帥哥，天天看小美女，為啥想不開結婚吶，單身多快樂！」
我：「……別逼我打你。」
主任頗為感慨：「工作狂和妻奴，更是一種極端的表現。別說柏總這樣日理萬機的大老闆，就算是我們普通男人，也會有因為想要兼顧事業和家庭，時常會陷入兩難的境地。有時候，會想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專心致志地把每一件都做到極致，有時候，又會恨不得辭掉工作，全心全意地陪伴家人。」
沈博士拍拍我的肩膀，悄聲道：「你老公肯定覺得你耽誤他賺大錢了，索性啥也不幹就待在你身邊膩歪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煩他。」
我一腳把她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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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心事重重。
柏允逸問我：「是檢查結果不好嗎？」
我趕緊把視線從窗外拉回來，十分配合地看著一臉憂心的他，忙說：「沒有啊，挺好的。」
「可是你看起來，有點不開心。」
男人心細如絲地指了指我嘴角，「你不高興的時候，嘴角就這樣。」
我心頭一暖，平時都懶得多看我一眼的男人，竟然連這麼細緻的表情都捕捉到了么？
柏允逸笑：「上回你說要吃火鍋我沒答應，你就一晚上都這個表情，嘴巴都能掛個小油瓶了。」
看不出來。
你很腹黑啊柏允逸。
「原來你知道我不高興啊，那你為什麼不願意陪我去吃火鍋？」
「你是因為餓了所以不高興了吧？剛好，前面有一家你最喜歡的老火鍋店。」柏允逸故意岔開話題：「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補償你，好嗎？」
一說吃的我就什麼不高興都忘了，「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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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店的時候人滿為患，柏允逸吩咐助理：「包場。」
助理以為他在開玩笑：「柏總，就算是包場，也要提前預約啊。」
柏允逸：「那就把這家店給我買下來。」
助理：「……」
我：神經病啊！
趕緊讓助理安排了一個最大的包廂，把還在鬧著要收購這個火鍋品牌的柏允逸給拖進去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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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iPad點菜。
結果iPad被柏允逸奪過去，「點菜這種粗活怎麼可以讓老婆做。」
我就好奇了，「我怎麼就不能做了呢？」
柏允逸認真臉：「你的手指頭會酸。」
我：你真是個可愛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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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允逸點完菜之後，給我過目。
嗯，肥羊卷，海帶，蟹柳，金針菇，毛肚，蝦滑……
我有點驚訝：「怎麼你點的都是我愛吃的東西啊？」
寵妻狂魔柏允逸一臉驕傲：「剛才在車上，我讓助理把你吃火鍋必點的菜單發過來，全文背誦。」
我：……
可以。
這很寵妻。
在看到鍋底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梗，就脫口而出了，「你知道嗎？吃鴛鴦鍋底是對火鍋最大的不敬。」
柏允逸不動聲色，換成了全辣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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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穿著襯衫西褲的柏允逸，此刻套上了火鍋店的紅色小圍裙，有條不紊地夾起毛肚，七上八下，然後再放到我面前的油碟里，「小心燙。」
我突然get到了富婆的快樂：「哎我說老公，你怎麼能和平時反差這麼大呢？」
他理所當然地笑了笑：「我想開了啊。」
「哦？」
「以前我活得太壓抑了，總是顧慮很多事情，忘了怎麼讓自己快樂。老婆，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最開心的。」
我：淚目。「對不起。」
柏允逸一把抱起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含情脈脈的眼神都快把我融化了：「這三個字不好聽，換一個。」
我在心裡對從前的柏允逸說了聲對不起：「我愛你，老公。」
好傢夥。
以前說「老公」兩個字的時候感覺超變扭，在柏允逸的逼迫下，才一天功夫不到，我就叫的這麼自然了。
心思單純的寵妻狂魔只要我多哄一哄，就會變得很興奮，激動地勾住我的下巴來了個深吻：「我也愛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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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火鍋兩個人吃得很開心，就是有幾次發現柏允逸的表情有點不對勁。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我忍不住問他，「很熱嗎？」
他漲紅著臉不停地喝涼茶，「嗯，有一點。」
可是包間的空調很足啊。
離開火鍋店，開車回家，一路上，柏允逸都臉色不太好，一隻手總是橫在腹部。
終於等到回了家。
一下車，他就迫不及待地衝去洗手間。
關上門不讓我進去。
我急了，站在門外問他：「你沒事吧老公？」
柏允逸在裡面悶悶地說：「沒事……嘔……」
吐了？
我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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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柏允逸從洗手間出來，臉色變得好慘白，耷拉著腦袋，一副慘兮兮的樣子。
我湊過去抱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不能吃辣啊？」
柏允逸苦笑：「你才知道啊。」
「那你還吃？」我又自責又心疼，「你是不是傻啊？」
「是我太想陪老婆一起吃火鍋了，」他怕我自責似的，安慰我說：「我以前總是想方方面面都表現的很完美，覺得一個大男人怕吃辣有點丟臉，所以一直隱瞞的很好沒讓你知道，我剛才想挑戰一下，沒想到還是丟臉了，唉，好辣啊。」
我聽到這些，心裡更不是滋味了，「是我以前沒有關心你，還一直逼你陪我吃辣的東西，你不吃我還生你的氣，我這個做老婆的，太差勁了。」
「怎麼會，我老婆最棒了。」柏允逸高大的身形覆上來，像只大熊一樣把我圈在身體里，「我以前對你那麼冷淡，你都能不離不棄，一直這樣包容我，老婆就是寬宏大量！」
撒嬌的男人最好命，我屁顛屁顛地伺候柏允逸躺在床上，還拿來酸奶給他養養胃，柏允逸一邊喝著酸奶一邊哼哼：「老婆~」
我：「怎麼了？」
他用狗勾一樣可憐的眼神看著我：「這裡有點痛。」
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視線停留在腹部，「是這裡嗎？」
「嗯。」他握著我的手往衣服裡面鑽，「老婆摸摸就不痛了。」
我：「……」
且不說肚子是不可能摸摸就不痛的。
你襯衫的扣子都快解開到肚臍了是幾個意思？
「啊……疼。」他按住我的手滑過他紋理清晰的腹肌，眼神幽暗——「摸我，老婆。」
我：「……」
柏允逸。
你好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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