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正牌老公回來了
14.29
「老婆,還有……這裡也很痛,你摸摸嘛。」他抓住我的手猛地往下,大膽的動作充滿了暗示性的邀請。
這種情況下我居然對他產生了性趣……鄭縈,你是不是人啊。
躺在床上的男人衣衫敞開,露出蜜色的胸肌,單薄布料下的八塊腹肌若隱若現,煞是誘人。
原來作風保守的柏允逸浪起來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啊。
不行了不行了……
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了下來。
我摸著摸著手上的動作也逐漸不老實起來。
「嗯……好舒服……不要停……」男人的嗓音醇厚又慵懶,聽得人想入非非,「老婆,你手法很棒……」
「咳咳……」我被他的話撩的有點不自然了,「不疼了吧?」
「肚子是不疼了。」柏允逸可憐巴巴地將視線往下,「有個地方,難受的厲害。」
嗷!
我再忍得下去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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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緻勃勃地和柏允逸滾作一團,品嘗著這個風情萬種的小妖精,理智勸阻我:鄭縈,他現在精神不正常,而且身體還不舒服,你這樣是不是太禽獸了?
但是身體上的愉悅告訴我:是的,我就是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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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身前戲終於結束,到了萬眾期待的最後一步。
我騎在他腰上,急不可耐地扯開他的西褲,用力往下一扯——
粗重喘息的男人在此刻突然身體僵硬了一下,愣住了。
幾秒后。
他緩緩坐起來,整張臉毫無徵兆地出現在我面前,深邃的眼神變得清明犀利,方才被慾望暈染的表情也褪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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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
我的雙手還緊緊攥著他的西褲邊緣,一副色慾熏心要將他吃干抹凈的餓狼之姿。
男人冷冷地看著我。
我眼神閃躲地看著他。
「咳。」淡定,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怎麼了?」
柏允逸僵硬地推開我。將敞開的西褲重新扣好,低頭看看敞開的襯衫,閉上眼睛用力深呼吸,才又把襯衫扣子給扣上。
封到最上一顆。
他淡淡地問:「我怎麼會這樣,發生什麼事了?」
冷靜、剋制、禁慾,面無表情,面癱的冰山。
很好。
我的死鬼正牌老公真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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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是出軌偷吃到一半被老公捉姦在床。
我是出軌偷吃到一半,姦夫變成了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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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刺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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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別重逢,我對這個眼前這個正常的丈夫,一時不太習慣,「那個……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有印象嗎?」
「兩天?」柏允逸下頜線緊繃,找到手機,看了一眼日曆,眉頭緊鎖。又去翻看通話記錄,查看近兩天的工作進度,扶額道:「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
「醫生說沒有大礙,只是你最近太累了,所以精神不太好。」我軟軟地抱住他的腰,「要不給自己放個長假?我陪你去放鬆放鬆吧,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不用了。」故作鎮定的男人抬手扶額,指縫間泄露出一絲慌亂的眼神暴露了他尷尬的心情,「我這兩天……都幹什麼了。」
我知道柏允逸最好面子了,所以盡量將事實美化一些,「第一天早上起來,你說想去學校看看,就去菁華大學聽了教授的課。」
柏允逸:「……」
驚訝過度,手都忘了遮臉。
我繼續說:「然後就去公司上班,結束一天的工作之後,第二天在家陪我一整天。」
「這麼正常,你會請醫生?」柏允逸果然不好騙,「跟我說實話。」
好吧。
是你逼我的哦。
我就直說了:「這兩天你分裂成了三個人,17歲的大學生,冷酷無情的工作狂,還有剛才,熱情如火的寵妻狂魔。」
柏允逸的臉: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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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丟臉,柏允逸離開卧室,悶不吭聲忙碌起來。
他先去陽台打了電話給助理,連夜加派人手,在家裡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所有出口,重兵把守。
然後去書房將耽誤的工作連夜處理掉。
我知道,他是覺得自己精神失常太尷尬,不知道怎麼面對我。
就給他一點空間吧。
我把卧室的燈關了,躺在床上,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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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柏允逸躺回了我身邊。
我不由想起血氣方剛的17歲少年,那樣直言不諱,和現在心事重重,沉默寡言的男人判若兩人。
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想跟他聊聊。
其實也很怕,他真的是被我給憋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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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允逸。」
他淡淡地:「嗯?」
「你的理想是成為大學教授嗎?」
可憐的男人明顯愣了一下,低聲說:「別瞎猜了,不是的。」
「你是為了不讓我有負罪感,才故意這麼說的吧?」我想起在菁華偶遇的那個女生說的話,「你那麼年輕就拿到了博士學位,同學和老師們都希望你能留下來當教授。」
柏允逸欲言又止地嘆了一口氣。
我有點興奮,準備搬起小板凳,聽他給我好好聊聊埋藏許久的心事。
結果柏允逸就給我兩個字:「沒有。」
我:?
沒了?
等了又等。
十分過去了。
真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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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遇到的挫折的時候就會後悔。
比如女孩子和男朋友吵架了,就會追溯到痛苦的源頭——
真後悔跟他談戀愛了!
如果當初朋友介紹我不答應就好了!
所以我現在,也是這樣的心情。
有點後悔跟他結婚了。
如果當初,不是見色起意,就不會強扭他這顆校草了。
那麼他將是兩袖清風,不流世俗的大學教授。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滿身銅臭,鬱鬱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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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反側,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從枕頭下摸出手機一看,好傢夥,四點了。
柏允逸睡得也不踏實,眉頭緊皺。
我忍不住推推他。
柏允逸眼睛也沒睜:「幹什麼?」
「呃……冒昧問一下,」我小聲地說:「你現在是第幾人格?」
柏允逸受不了地嘆了口氣:「主人格。」
那就好,那就好。
我翻過去抱住他,「柏允逸,你有心事,可以跟我說的。」
「嗯。」
「那你說啊。」
「……沒什麼想說的。」
「呵。」我心灰意冷地推開他,「你就是嫌我沒文化,不配跟你這個菁華哲學系博士交流溝通吧?」
「你想多了。」他的態度總是這樣冷硬。
死直男。
但凡有我出軌的那個浪貨老公一半溫柔體貼,咱倆也不至於沒話說。
「讓你說句話怎麼這麼難,你是金口玉言,說話要按字收費的嗎?」我生氣了:「能不能幹脆點告訴我,你棄文從商,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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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咻咻凌晨四點坐在床上的我,比起此刻平靜躺好的老公,更像個瘋子。
好吧,我崩潰了。
我受不了柏允逸放棄自己原本規劃好的人生,違背理想,是為了我。
我不希望他以後過得不開心會說:「當初我可是為了你怎麼怎麼樣……」
雖然依他的性格根本不會說出這種話。
但憋在心裡憋出病,下場不是更慘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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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柏允逸說話了。
「我們確定關係那天,我承諾過你的。」
我:?
我們還有確定關係的那一天的嗎?
不是處著處著就稀里糊塗處成夫妻了嗎?
我尷尬了。
容我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哪一天。
我和柏允逸又是怎麼正式敲定了,這段不正當男女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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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應該是那一天吧。
我遇上了一天挺糟心的事。
我創立的視頻平台「哆來咪」投資拍攝的自製網劇,選好的演員耍大牌臨時毀約,跳槽去了長視頻巨頭,聽說當天就進了組開始拍攝了。
那時候,我們平台也是剛嘗試拍網劇,實力自然不比老牌巨頭有資歷,年輕人遇到更好的機會,人往高處走也是無可厚非。
當時和柏允逸也只是在曖昧階段,我鬱悶了,就約他出來喝酒。
大半夜的像個瘋子一樣在路邊攤買醉。
柏允逸一邊聽我罵罵咧咧,一邊默默地拿紙巾擦掉我噴濺到他臉上的啤酒沫。
我說:「唉,我要是超有錢就好了。」
柏允逸淡淡地說:「我認為你家已經夠有錢了。」
我義憤填膺:「不夠,遠遠不夠!唉,重新投胎是不可能了,嫁個有錢的老頭還差不多。」
柏允逸靜靜地看著我,突然問了一句:「要多有錢才夠?」
我:「怎麼,你有興趣挑戰?我要求很高的哦。」
柏允逸:「說來聽聽。」
我非常中二地伸出一隻手,伸開五指,然後惡狠狠地收緊握拳:「我將來的老公,必定是整個娛樂圈都不敢拒絕的男人。」
柏允逸淡淡地回了句:「哦,告辭,不耽誤你了。」
「哎!我們可以先成家你再立業嘛,我可以等你啊。」我開玩笑地說:「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柏允逸當時也沒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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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柏允逸覺得我和他是在這一晚,確定關係的?
在路邊攤上?
我的一派酒後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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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馬當時真的是隨口一說啊。
現在想想,柏允逸似乎,早就兌現這個承諾了。
Aoker旗下有一個很牛逼的直播機構,出了一個超牛逼的帶貨一姐,單場直播都能賣20億。
當今娛樂圈最頂流的巨星,無論多大牌,都爭先恐後上直播間做宣傳,蹭熱度,以此為榮,不敢怠慢。
網友們還盛傳一句話:只要是接了代言的明星,就無法拒絕Aoker直播間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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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所以……你為了我一句話奮鬥了三年?」
柏允逸無語地看著我。
我想想也覺得太誇張了,「的確,不至於,不至於。」
柏允逸:「我用一億收購了一心傳媒60%的股權,3年後看業績對賭情況收購全部股份。初步估算,你老公掌握整個娛樂圈的命脈,起碼還要花兩三年的時間。」
一心傳媒,是國內排名前三的娛樂經紀公司!
咚。
給大佬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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