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男女有別懂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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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男女有別懂不懂啊!

  還是沈棧出口,蘇清顏的臉色才慢慢好了些,不過看著一旁卻小少爺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她還是很給面子地噗嗤笑了,「好啦,沒生你氣,別愁眉苦臉了,怪不好看的。」

  卻天縱瞬間眉開眼笑,「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蘇美美你人美心善,不會真跟我計較的。」

  說著,他便抬頭望四周看了一圈,「你等著,我找個好位置,給你們秀一把。」

  許是怕蘇清顏等得無聊,卻小少爺神秘一笑,從兜里取出一隻水囊來,扔到她懷裡:「禮尚往來,這可是我本來給自己準備的,你嘗嘗。」

  裡面是一些甜酒,父親手下的人想要討好他,知道他好酒,便換著法兒的送一些過來。

  不過卻天縱從不嗜甜,所以這酒在他那裡也沒什麼用處,帶過來本就是要給蘇清顏喝的。

  說起來,蘇清顏在上一世的時候,酒量可謂是千杯不醉(雖然是因為喝酒喝太多猝死,但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聽了卻少爺的話,當即眼睛一亮,「是酒嗎?是酒吧。」

  她早就聽說古時候的酒不像當代那樣,兌的都是白水,古酒若是被稱烈酒,那便是真烈。

  卻少爺得意地看她一眼:「那當然,你嘗一口試試,但是不要喝太多,這酒雖然甜,後勁卻不小。」

  誰知他也就說上幾句話的功夫,蘇清顏已經咕咚咕咚咽下數口。

  在她身旁的沈棧本就不贊同,這下更是受驚了一般,連忙把酒囊搶過來,破天荒的在蘇清顏面前板起了臉:「不許再喝了。」

  「為什麼?」蘇清顏眨眨眼,她覺得這酒還挺甜啊,有一股淡淡的桃子香,估計是原料里摻了桃汁?

  沈棧都要被她氣笑了,不由自主也學著卻天縱那樣,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蘇清顏腦袋:「你是個姑娘,喝酒傷身,一次不能喝太多,對身體不好,知道嗎?」

  蘇清顏很有骨氣地反駁:「不知道!我酒量好的很!再說了,我又不跟卻壯壯一樣日日飲酒,我只是今天偷偷喝點,解解饞而已!」

  沈棧:「……」

  小姑娘年紀不大,狡辯的本事卻不小,饒是他沈棧在卻天縱面前能說出朵花兒來,到了蘇清顏面前,就只有被秒殺的份。

  沈棧與蘇清顏對視了一陣,最後果然敗下陣來,把酒囊還給蘇清顏,然後沖一旁默默看戲的卻天縱道:「我知道你身上還帶了一壺醉春風。」

  他一開口,卻天縱就警惕起來:「你想幹嘛?」

  沈棧一邊看著蘇清顏,不讓她喝太快,一邊對卻天縱說:「你要是主動把酒給我,說不定我一高興,便不把你偷拿醉春風的事兒告知與你父親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卻天縱卻小少爺向來都沒受過這樣的威脅,能忍嗎?顯然……也不是不能。

  卻天縱惡狠狠地想,要不是看在蘇美美的份上,他卻天縱就是回家被親爹打死,被關禁閉餓死,也絕不會吃這個明虧!

  於是,蘇清顏和沈棧兩人歲月靜好、瀟洒自在地品著小酒,吹著小風,望著小景。

  而一腔怒氣沒地兒撒的卻少爺則憤憤舉弓,儼然將不遠處那棵歪脖子樹當成了沈災星那不要臉的,狠狠將「他」用弩射成了個大刺蝟。

  等他泄了火,回過神,扭臉就看見蘇清顏閉上了眼睛,靠在沈棧那廝的肩上。

  -

  蘇清顏囊里最後一滴甜漿也沒了,微微頓了下,抬眼去看身側的沈棧:「棧哥,打個商量唄?」

  沈棧被她一聲「棧哥」喊得心跳微快,平息了下,才故作輕鬆地回視過去:「怎麼了,清顏?」

  「我想嘗嘗——你嘴裡的酒是什麼味兒的。」

  蘇清顏眼神明亮,如果不是鼻尖和耳垂都隱隱泛紅,任誰看了都不會以為她方才是在喝酒。

  沈棧正要咽下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猛烈地咳嗽起來,「清顏,你……咳咳……」

  蘇清顏無辜地看他,似乎不知道為啥這人突然就滿臉通紅,「你怎麼了?」

  沈棧:「沒,沒事,我沒事。」

  他一邊咳嗽,一邊趕緊把手裡的酒囊遞給蘇清顏。

  蘇清顏接過來,小小地抿了一口,「好酒!」

  想不到古時候的酒,濃度確實挺高的,比現世那些不知名假酒好太多了。

  就在她想要再抿一口的時候,一隻突然出現的手把酒囊搶了走,蘇清顏順勢望去,看見卻小少爺擰著眉頭,「你還敢喝,一會兒真喝醉了之後,我看你怎麼回去。」

  蘇清顏略有些滿不在乎地說:「反正有你們倆在,我又丟不了,怕什麼。」

  她伸出手,「再給我喝一口,就一小口。」

  卻天縱十分果斷地拒絕了,「不行,這本來是給我準備的,我們男人喝了沒問題,你個姑娘家的,根本受不了這麼烈的酒,說不準就是不準,你想都不要想了。」

  他瞪了沈棧一眼,氣沈棧居然那麼輕易就把酒囊給了她,「某些人啊,嘴上對別人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自己身上就拎不清了,呸,真不要臉。」

  沈棧……無話可說,眼睜睜看著卻天縱把搶走的酒喝完,他嘆了口氣,轉而拍了拍蘇清顏的肩:「清顏,要回家嗎?」

  「暫時還不想,哎呀現在還早嘛,又不用急著回去做午飯,再說了,難得出來一趟……你別動,讓我靠著眯一會兒。」

  蘇清顏說罷,很快沒了動靜。

  獨留一旁暗自咬牙的卻小少爺眼紅嫉妒。

  又怕打擾到她,便很小聲地嗶嗶道:「哼,方才是誰看見我碰蘇美美時反應那麼大的,是狗吧,以後你沈災星就不叫沈災星了,你該叫沈狗的。」

  沈狗:……你隨意。

  -

  逍遙茶館。

  楚贏舟歪著身子靠在軟墊上,手中把玩著那塊萬年不變的白脂玉佩,「盛午呢?」

  垂首候在門口的常閔答:「已經到了,不過您也知道他那個臭脾氣,就是知道您在等他,也得先磨蹭一會兒。」

  楚贏舟把玩玉佩的動作停下,皺眉問道:「又在沐浴?」

  常閔對於這件事已經是見怪不怪,面無表情地回:「是。」

  楚贏舟:「……讓他快點滾過來,我沒那麼多耐心等他,去告訴他一聲,半刻鐘之後若是還不過來,那就永遠不要來見我。」

  慣的他。

  這世上還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心甘情願等待,盛午是被踹到邊疆久了,連他的規矩都忘了吧。

  常閔瑟縮一下,忙不迭轉達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幾天,主子好像渾身都怪怪的,要不是蘇家沒他常小閔住的地方,他鐵定得仔細觀察觀察,萬一是主子他老人家鐵樹開花兒了呢。

  腹誹這麼一番后,盛午盛大神醫終於姍姍來遲。

  一襲蔥翠的長袍,遠遠望著,就像是一大把迎風搖曳的青蔥小韭菜似的。

  「噗哈哈哈~」常閔沒忍住,看著這一大把韭菜朝自己走過來,笑過之後,顫著肩膀生生憋紅了臉。

  盛午沒好氣地看他一眼,這才慢吞吞朝楚贏舟行了禮,問道:「主上,您大清早的讓我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楚贏舟嫌棄地看了他兩秒,說了句:「你站遠點,這顏色晃得人眼疼。」

  盛午:哪有人一見面就打擊別人的?

  算了他已經習慣了,就這樣吧,他主子是體會不到換裝的快樂的。

  盛大神醫的身影遠遠在門口站定,楚贏舟才清了清嗓子,開始問話。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問一答起來也十分順利。

  直到最後幾乎沒什麼可問的了,楚贏舟才欲言又止地抿嘴,看得盛午莫名其妙外加八卦心燃起。

  「主上,您是遇到什麼不可言說的難事了嗎?」說出來,讓他小盛也偷偷高興高興唄。

  楚贏舟一眼就知道這貨是在打什麼主意,可是若是不問出來,他還真憋得難受,想了想,還是沉重道:「你可知這世間有一種疾症,一種不對人說那種話,便會渾身不舒坦的病?」

  盛午沉默了下,然後真誠地發問:「主上,您不是在玩我的吧?」

  楚贏舟涼涼地乜他一眼。

  盛午當即板正了神色,道:「可否具體一點?您口中的『那種話』究竟是哪種話?」

  楚贏舟默然,好半晌,在盛午等得都差點睡意上頭的時候,才緩緩開口,神色嚴肅地說:「騷話。」

  「譬如?」盛午腦袋裡的瞌睡蟲一下子被趕跑,眼睛都亮了。

  楚贏舟想起那丫頭古靈精怪的模樣,慢慢道:「就是,你跟我以前好過的那些男人,確實不太一樣。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你總是可以給我新鮮感和刺激。」

  說罷,他木著臉望向盛午。

  盛午:震驚!

  盛午一邊張大嘴巴,一邊琢磨著,這這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這個事件已經不是單純的,他們主子鐵樹開花了,而是到了……冰清玉潔高高在上的主子被人玩弄、又遭無情褻瀆、出賣尊嚴的地步!

  「主,主上,屬下能冒昧問一句,跟您說這樣話的人,是男是女?」

  盛午想著,肯定不是嬌滴滴的小娘子,畢竟京城乃至整個天下,哪位不想死的妹子,敢跟這尊殺神說這種不要命的話。

  誰知半晌后,楚贏舟動了動嘴皮子,薄唇微啟:「你有病?」

  盛午:「……倒也不是。」就是,如果是小娘子的話,那委實有點猛了。

  盛午摸了摸下巴,「那,這位小娘子,發病的時候,有什麼異常,或者規律嗎?」

  「有。」楚贏舟斬釘截鐵道:「她說這種話的時候,半分都不像是春心蕩漾的姑娘,反而面上沒什麼表情,再便是,每隔三日,她就會變著法兒的、對我說不同的這種話。」

  盛午「嘶」了一聲,戰術性後仰,稍稍覺得有些棘手了,甚至還有一股不知名的氣息撲面而來。

  是戀愛的酸臭味嗎?不像是。

  但是又有點隱約的顯擺意味,盛午在心底撇嘴點評道。

  人根本沒有春心蕩漾啊喂,這有什麼好顯擺的!盛午悄悄翻了個白眼,道:「這種癥狀屬下還從未聽聞過,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若是可以,主上可以將那女子帶來讓屬下親眼看看……」

  看看究竟是什麼絕色尤物,能把他們冷心冷肺薄情寡義的主子給迷昏了腦袋。

  然而盛午還未說完,就聽門外有人稟道:「主子,暗三過來了,說是看見蘇姑娘似乎在河邊與兩位陌生男子嬉鬧。」

  暗三是不久前楚贏舟放在蘇清顏身邊的暗衛,一般情況下不便露面。

  盛午還在疑惑這個「蘇姑娘」難不成就是主子所說的,那個膽子大到敢對他說騷話的姑娘,下一刻,便見他主上一陣殘影閃過,眨眼沒了蹤跡。

  盛午:妥了,是那位沒跑了。

  於是盛大神醫轉了轉眼珠子,笑嘻嘻拉了還沒反應過來的常閔一把,擠眉弄眼道:「哎,小常啊,你跟我說說,那蘇姑娘是個什麼樣的?」

  常閔冷冷地瞟他一眼,露出與楚贏舟一模一樣的冰冷表情,「無可奉告。」

  盛午:「……」大可不必啊!

  茶館離暗三所說的河邊相距不算太遠,楚贏舟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辰,便趕了過去。

  只是停下后,難免有些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楚贏舟暗自在心中呢喃了三遍「不妥」,平復了下心態,然後一甩衣袖,才背著手慢悠悠朝河邊繼續走去。

  此時,三個少年少女不知道早先做了什麼,居然一個賽一個睡得昏沉。

  楚贏舟眉心的褶皺狠狠擰起,又往前走近幾步,頓時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喝酒了,好樣的。

  一時間,楚贏舟心中只剩下這六個字。

  中間小姑娘的鼻尖粉粉嫩嫩的,耳朵紅了一片,甚至還有緊緊閉著的眼尾,也染上了一團粉意。

  楚贏舟心底登時燃起一通無名之火。

  「蘇清顏!」他走到三人面前,動作沒輕沒重的,把這不省心的丫頭撈了起來。

  原本是蘇清顏靠著沈棧,卻天縱倚著蘇清顏。

  這下中間那根橋樑一斷,已經有些清醒了的卻小少爺猛地便朝沈棧撞去,「誰啊!」

  一抬頭,就看見位陰沉著臉的墨衣公子抱著蘇清顏,冷冷地回望了他們一眼,就帶著蘇清顏大步離去。

  「誒,你誰啊?你把蘇美美放下!」

  卻天縱一個激靈,趕緊去推沈棧,「喂,豬啊你,快醒醒,剛才有個人販子把蘇美美帶走了!!!」

  沈棧早就醒了,只不過他不經常喝酒,所以一時沒有緩過神來,頭疼得很。

  他也看見那男人的臉了,仔細想想,覺著有些眼熟。

  再一認真回憶,那不就是當初他去蘇家的時候,遇見得清顏的表哥嗎?

  「別嚷嚷了,」沈棧摁著太陽穴用力揉了揉,雖然心裡對這位表哥的行為也喜歡不起來,但還是說:「他是清顏的表哥,不會對清顏做什麼的,你別去追了,本來帶她喝酒就是我們的不是。」

  話落,沈棧見卻天縱依舊一副不甘的模樣,又追補了句:「人家是清顏的親表哥,跟咱倆不一樣,我還能誆你不成?」

  卻·陰陽怪氣·天·雙標本標·縱:「……哼。」就算是親表哥,那也得避諱些吧。

  男女有別懂不懂啊!呔!

作者有話說: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最最可愛的人,現在這個人正在看這句話❀

(*╹▽╹*)

今日份二更,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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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采采小可愛和芸晴小寶貝的CALL了(騷瑞,人家打不出來那兩朵雲o(╥﹏╥)o),180°鞠躬感謝!小顧碼字的動力因為有你們增加了好多!

還要謝謝「我是爸爸的鴨子嘴小寶」的評論,還有老寶貝Olo的評論,都給了我超多鼓勵。

另:如果有票票投給小顧的話,小顧就更嗨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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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大佬就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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