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傳來一陣猛烈的炸響聲
91.59
他這樣大喇喇把「孩子」說出來,會不會引起顏顏內心深處的傷痛?
楚贏舟頗有些忐忑,蘇清顏這邊卻滿是困惑,最終像看傻子一樣,萬千語言只化為一句:「你可真有意思。」
「是吧,哈哈,我也覺得。」某人是生怕自己惹得她哪裡不開心,所以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今天要出宮嗎?帶你去個地方。」
他一提起出宮,蘇清顏突然想起來那件非強制性任務——與楚贏舟約會,並且逗他開心。
哦對,還要順帶著去鋪子一趟,與書肆那邊商談一下《我見昭昭多嫵媚》的發行。
「去!」就是為了積分,也必須要去。
於是可憐的小錢子,又被這沒良心的二人留在了皇宮,什麼都不知道。
出了殿門,坐上馬車,蘇清顏忽地瞥見某個乾淨的瓷碟,冷不防開口道:「那天回來的時候,我把帶給小錢子的一串糖葫蘆落馬車上了,但宮女來尋了幾遍都沒有尋到,是不是你偷偷順走了?」
她之前還想著,會不會是掉哪個旮旯角了。
可現在回想一下,就這麼大一片地方,再怎麼旮旯角,也不會藏下那麼一串明顯的冰糖葫蘆不是。
所以,極有可能是某個男人見她忘帶下去,且因他自己那串幾乎都是黑心而心生幽恨,順手便摸走了。
然而楚贏舟愣了下,連忙否認道:「這怎麼可能!」
她要是不提這件事,恐怕他早就將那根糖葫蘆拋到腦後了。
……反正不管怎樣,只要他咬緊牙關死不承認,那糖葫蘆便一定不是他拿的!
蘇清顏見他這樣,就是兩隻眼都瞎了,僅僅用耳朵聽都聽得出來,這廝百分之二百是心虛不敢承認了。
「啊,是嗎?」小姑娘看上去好似信了他的話,搖了搖頭嘆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她瞥了楚贏舟一眼,加大幅度地搖頭:「多麼好的一根糖葫蘆啊,就這麼被糟蹋了。」說罷,還情深意切地望著這個男人,幽幽一聲吐息:「還不如被你拿走呢。」
楚贏舟:「……」一時間,竟有些詞窮了。
不知是該感謝小丫頭的善良呢,還是該感謝她的大方?
這個小插曲之後,兩人便各自看起了書,車廂內寂靜無言。
大約不出半個時辰,馬車停下,蓬萊紙坊到了。
蘇清顏下車,扭臉瞪了楚贏舟一眼,「你就在車廂里等著我,不用出來。」
公主殿下發話,我等屁民豈敢不從。
楚贏舟垂著眼帘應下,當然面上的表情就沒有那麼開心了。
有了上次在蘇家村鎮上的合同商談,這次與書肆出面人的交流也很是迅速直白,沒多久,那青衣男便起身笑道:「姑娘還真是令某大開眼界,在下的口才著實獻醜了。」
蘇清顏謙虛地笑了笑,擺手道:「哪裡那裡,不過是常年練出來的罷了,不值一提。」
最終,蘇清顏擬定了個「風流俏書生」的筆名,敲定了合約。
離開書肆,她抬腳又去蓬萊紙坊轉了一圈,看到鋪內欣欣向榮的生意,笑著點頭的同時,沒了上次來時的心虛,反而感到欣慰,深覺自己已經從矜矜業業小屁民,變成了輕鬆自在的大老闆。
直到回了馬車,蘇清顏還在哼著不知名的調調,對上楚贏舟投來的視線,也是溫柔一笑,「太子哥哥看我做什麼?雖然我知道我長得美,但你這樣目不轉睛盯著我,我也是會不好意思噠。」
楚贏舟輕嗤了一聲,收回視線,慢悠悠開口道:「是啊,臉不僅挺美,還挺厚。」
蘇清顏心情好,懶得與他計較。
兩人又在車廂里坐了半個多時辰,這回馬車一停下來,楚贏舟便放下了手中書冊,抬眼看向蘇清顏:「到了,走吧。」
此時蘇清顏正看話摺子看得津津有味,聞言,忙道了句:「哎呀正上頭呢,男女主終於要這樣那樣了,好激動~先別打斷我。」
楚贏舟對她這話直接忽略,猛地傾身把她摁在車廂的廂壁上,呼吸湊得極近。
對上小丫頭的眼神,他溫和一笑,淡淡道:「還看嗎?」
對面這番狀況,蘇清顏咽了咽口水,很快反應過來,立馬回復:「不看了不看了,咱們下去吧,呵呵……」
「嘖,怎麼不再像以前那樣,負隅抵抗幾下呢?」他十分惋惜地說:「還想著你若是依舊要看,哥哥便能在這裡對你做些什麼了。」
蘇清顏目無表情: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恐怖如斯.jpg】
下了馬車,入目的是一片蔥翠的園林。
「該早些帶你來的,夏季的時候,這裡總是很美。」楚贏舟牽起了小丫頭的手,帶著她往林子里走。
他緩慢的語調解釋著此地的植物種類,以及各色風景。
蘇清顏雲里霧裡聽了半晌,突然來了句:「不是,你先等下,這裡怎麼除了咱們倆,一個人都沒有?」
「當然沒有了。」楚贏舟差點要對她翻白眼,真想戳戳她腦袋瓜子,看看裡面到底是怎麼長的,「這裡是我的私產,平常除了我與定期打掃的僕從,沒有人可以進來。」
蘇清顏頓時星星眼看著他,「地主,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楚贏舟無語地回視她半天,受不了這小眼神,終於啟唇冷酷地說:「不可以,我只接受夫妻關係。」
其他一概免談。
雖然被拒絕了,但蘇清顏心裡還是挺欣喜的,畢竟楚贏舟可是親口說了,這地兒除了他,外人輕易進不來。
也就是說,只有她,在他這裡才是特例。
儘管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但知道是一回事,每次從實際行為上得到的體會,又是另一回事。
怪不得都說被偏愛的有恃無恐,一個人會在另一個人面前撒嬌耍潑,僅是因為察覺到了被偏愛的可能。
蘇清顏想到自己從前某些行為,就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是,一點一點從心裡接受了他心悅自己的這個認知。
楚贏舟帶著她一路往前走,直到一座涼亭處才停下腳步。
「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嗎?」他忽問。
蘇清顏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說:「陶冶情操?」
楚贏舟就知道這女人嘴裡冒不出什麼好話來,當即乜她兩眼,忍住想敲她腦袋的衝動,解釋道:「這裡,曾經是我父母相遇的地方。」
「哦……」蘇清顏深思了會兒,「所以你就把這塊地買了下來,方便能時時慰藉自己?」
「也可以這麼說吧。」
「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蘇清顏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我的意思是,這跟你帶我來的目的,有什麼必要聯繫嗎?如果是想帶我祭奠你的父母,其實我們可以去他們的墓碑前上柱香什麼的。」
楚贏舟視線放到遠處,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沒什麼必要聯繫,但是我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把我的歡喜苦辣都分享與你。」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笑著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今日是我的生辰,我想送些禮物給你。」
「???」
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的時候,蘇清顏承認是自己有那麼一刻懵圈的,甚至在懵圈外,還又那麼一絲不可言說的複雜情緒。
像是一點點動心,也像是一丟丟歡喜。
不過這些小情緒都被她很好地隱藏起來,轉而彎著眉眼問:「是什麼?」
楚贏舟給她指了指前面那條路,「喏,沿著這條小徑進去,裡面有三個閑置的竹屋。」
「我在竹屋裡放了很多東西,譬如金銀首飾、譬如地契房契,還譬如西域美酒。你若是能找到,便都是你的。」這些玩意兒,全是他深思熟慮后才想到的。
確定所有東西都是她喜歡的,才會被搬到這裡,放在竹屋內任她搜尋。
不得不說,這廝一副大方隨她拿的模樣,令蘇清顏臉紅了兩秒。
心中只能深嘆一句:不愧是大佬!
邁著興奮的小步伐,蘇清顏越過了小徑,來到竹屋前,先打開了第一扇門。
果然是閑置的房間,裡面連張像樣的床榻都沒有,一眼望去,甚至看起來沒有什麼能藏東西的地方。
不過在上前兩步后,還是被她發現了貓膩。
進門后一處不易被發現的位置,放了一張破舊的屏風,而屏風后又暗藏玄機,冒出件狀似木櫃的一角。
蘇清顏見了,哭笑不得地想,那廝是有多低估她的能力啊,居然連藏都不敢藏得再深一些。
由於楚某人的「暗箱操作」,導致蘇清顏在這間屋子裡根本沒什麼懸念的,便將所有值錢物件全找了出來。
可惜都是些首飾之類的,並沒他口中的后兩種。
看來,這人還十分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在進了第二間竹屋后,蘇清顏更是在想,他不僅狡兔三窟,還很擅長先易后難。
在第二間房來來回回找了三遍,蘇清顏感覺裡面一定還有別的什麼沒被她發現,但她已經儘力了,如果這時候靠系統的話,那便不好玩了。
況且就算與那些東西失之交臂,現在也是很滿足的。
來到第三間竹屋,在尋了一周之後,看著那唯一的一壇果酒,蘇清顏忍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在第三間房就只放了這麼一個東西?
不然她為什麼別的一件都沒找到!
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做個弊,讓狗系統幫個這小忙的時候,竹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猛烈的炸響。
作者有話說:
一直想再寫多點,但是沒想到手速有所下降,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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