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你要是不在了,我怎麼辦(暴更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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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你要是不在了,我怎麼辦(暴更一萬)

  蘇清顏面上頓時斂了笑,666「嘀」一聲上線,語速飛快道:「警告,警告,檢測到四周有古炸藥引爆,請宿主時刻注意安全,保持警惕。」

  「古代的炸藥?」蘇清顏愣了下,下意識問:「威力很大嗎?」

  系統似乎對自家宿主的關注點感到很無語,緩了緩后,很是無情地答:「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個諺語不知道宿主聽說過沒。就算僅用於製作爆竹的炸藥威力不大,但量多的話,也會對人體造成嚴重傷害。」

  「何況此時不僅有炸藥,據本統查探,不遠處還有人意圖縱火。」

  蘇清顏沉默一秒,道:「知道了。」

  剛想問一句此刻楚贏舟的情況如何,系統卻已然消失了話音。

  蘇清顏:「……」她就知道,狗系統正經情況下都靠不住。

  竹屋外。

  楚贏舟在聽到炸響聲后,第一時間站起來便要往裡面沖,還是突然出現的暗衛暫時攔住了他,「主子,屬下似乎看到了安國公的人。」

  他頓了下,臉色沉得可怕,「安國公想造反不成?」

  「領頭的似乎是安國公嫡女,屬下猜測,安國公本人許是不知道的。」倒不是為了造反,單純是那安國公之女因愛生恨,見不得太子殿下對任何女人好。

  便是大長公主也不行。

  「安國公會不知道?呵。」楚贏舟冷嗤一聲,一甩衣袖,快步向林中奔去。

  然而不管他身形多有多快,衝進去之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三座竹屋,被接連而起的數道爆響炸得七零八落。

  在這震耳欲聾的聲響過後,三座竹屋忽又燃起熊熊大火。

  「顏顏!!!」幾乎是沒有停頓的,楚贏舟不顧身後暗衛的阻攔,直直往竹屋處衝去。

  他目眥欲裂,看見絢麗的火光迸發而出,也看見美麗的景色瞬間沒入火海,而他的小丫頭,卻在一片瘋狂撲長的大火中不見蹤影。

  不遠處似乎有人望向這裡,輕輕笑著,一聲嘆息。

  楚贏舟凶戾的目光扭臉看向暗衛,狠聲道:「去把那些人給本宮抓來。」

  說完這句話后,他便在暗衛的微微愣怔中沖入了燃燒著的竹屋內。

  身邊到處都是難聞的煙熏味,刺鼻的濃煙撲面而來,楚贏舟不敢想象,他的顏顏原本在興緻沖沖地翻找禮物,甚至沒有來得及逃出來……

  「蘇清顏!顏顏!」楚贏舟喊了兩句,便被濃濃的煙霧嗆住了咽喉。

  他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捂在口鼻前,一雙被熏得通紅的眼睛看著燃火的四周,耳朵動了動,驚險地躲過一截冒著火砸下來的梁木。

  「殿下,快出來吧!清顏也許不在裡面,您進去只會致自己處於危險之地!」這時,門外響起了陸天輝焦急的喊聲。

  陸天輝在想,清顏如今變得這般聰慧,是不可能留在竹屋裡等待危險來臨的,所以主子這是關心則亂了,清顏不會有事的。

  「你看見顏顏出去了?」屋內的楚贏舟反問。

  這下陸天輝沒說話了,一咬牙,也捂住自己的半張臉,衝進了另一間搖搖欲墜的竹屋。

  楚贏舟眼眶通紅,眸中血絲凸顯,甚至被熏出了酸澀的眼淚,卻還是堅持著翻遍了屋內的每一處。

  「蘇清顏!你到底在哪兒?!」楚贏舟嗓音變得嘶啞,「你若是還清醒著,便應一聲……我帶你出去,我們這就回宮!」

  可他喊了這麼久,眼看竹屋將要坍塌了,卻還是不聞蘇清顏的回應。

  有那麼一瞬間,楚贏舟甚至想放任自己留在這屋子裡,放任自己與她一同死去。

  但門外另一道聲音喚醒了他:「主子,竹屋后新建的那處洞穴似乎有人進去的痕迹,會不會是蘇姑娘躲進去了?」

  楚贏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一直到手下所說的洞穴跟前,他才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緩過神來。

  是了,這處洞穴是他專門為討清顏歡心所建的,裡面幾乎擺滿了蘇清顏喜歡的小玩意兒,尤其是美酒。

  在他計劃中,小丫頭在竹屋內最多只能尋到一壇美酒。

  等她表現出失望的時候,他再告訴她,其實竹屋后還有一個隱蔽的洞穴,洞中全都是他這十幾年來收藏的好酒,各類品種應有盡有,不過他唯一的要求是,每年她僅能來此處選一壇帶走。

  這樣一來,顏顏便是想離開他,也得顧及一番這些只有他才有的美酒了。

  「縱火安放炸藥的人,可抓到了?」楚贏舟在洞穴前站定,啞聲問道。

  身後的暗衛垂了垂手,「幸不辱命,屬下帶人過去的時候,那波人還妄圖放火燒了整片林子。對方三十人現已擒獲,主子想如何處置?」

  楚贏舟冷笑一聲,「先綁著,記住,那個蠢女人,單獨綁起來,待會兒本宮尋到顏顏之後,再親自過去教訓她。」

  要說整個京城中,最令他厭惡的女子,那定然非安國公嫡女宋斐斐莫屬。

  旁的女子稍一恐嚇,便會離得他遠遠的,再不敢上前。

  偏那個宋斐斐不同,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死活要黏上來。

  不僅如此,那女人還格外自憐,不過是年少時被他隨手救了一命,接下來的四五年內便到處散播與他的謠言,說他對她一見鍾情,卻礙於要建功立業,無法與她明面上相戀。

  當楚贏舟聽說此謠言時,京城的傳聞已經演變得越來越烈,說他楚贏舟喜新厭舊,得了宋斐斐的身子,卻不想納她入東宮。

  就連楚元濟那老東西都假意惺惺地叫了他去,幸災樂禍地詢問過這件事。

  後來楚贏舟言辭冷漠地明確表示,自己對宋斐斐沒有什麼心思,誰料她竟變現的真像是被他負心的可憐人,一時引來無數人罵他楚贏舟不識好歹。

  呵,他?不識好歹?

  現在楚贏舟想回到幾年前那段日子,直接把宋斐斐那蠢貨掐死。那時的他還真是心太軟,所以才導致這個女人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不放在眼裡。

  別說是他,就是楚元濟得知自己唯一的血脈被宋家害死,楚元濟會善罷甘休嗎?!

  宋遜那個老不死的,可真是敢作敢為啊。

  楚贏舟讓暗衛在外面守著,他親自進了洞中。

  一邊循著腳印向前走,一邊低聲喊著蘇清顏的名字,可惜的是,很快那腳印就變得不再清晰,而洞中的視野也愈發受到光線限制。

  他感覺自己走了許久,卻依舊沒有感受到蘇清顏的存在。

  就在楚贏舟懷疑她究竟有沒有進來的時候,腳下突然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硌了一下,他彎腰撿起來,手中赫然是一件紅寶石金鈴鐺腳環。

  「顏…」楚贏舟傻傻地盯著手中帶血的腳環看了許久,眼尾紅得沁血,一滴滾燙的淚終於砸落,「…她在這裡。」

  手中握著這鈴鐺腳環,他面上的神色越發堅毅,繼續馬不停蹄往前走去。

  背後緩緩拂來一陣涼風,楚贏舟記得,這洞他命人挖的時候,分明沒那麼深,便是在洞口往裡喊一句,盡頭的人都能聽到。

  「顏顏,你到底在哪兒……不要嚇我。」可楚贏舟來來回回尋了好幾圈,始終不見她的身影,「你還活著對不對?是我在這裡,是你的太子哥哥,你的夫君在這裡啊。顏顏,你出來,夫君帶你回家,好不好?」

  說到最後,他語氣差點要哽咽出聲,萬念俱滅的前一刻,手腕一緊,忽地被一股力道拽了過去。

  就在那一刻間,楚贏舟就算五感失靈,也能感覺出來,拉著自己的人是她。

  是他的小丫頭。

  他的顏顏……果然沒事。

  不等蘇清顏開口,楚贏舟便就著這股力,猛地將蘇清顏摁進自己懷裡。

  緊緊地抱著,一點都不敢鬆開,生怕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只是夢境,啪地一下便消失。

  「喂…你輕點…」蘇清顏被他這緊繃的力氣給弄得眼角都要擠出淚水,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背,「我快要不能喘氣了啊喂。」

  楚贏舟這才察覺到,忙鬆開她幾分,卻依舊沒有真正放手。

  不知道為什麼,蘇清顏瞅著這男人的眼神,隱隱有些冒綠光似的,像是下一秒便要將她吞吃入腹,一時間,蘇清顏沒忍住縮了縮脖子,反思自己前不久是不是哪裡惹到了他?

  不過蘇清顏的感覺沒錯,這邊她冥思苦想著,另一頭,楚贏舟便脩地低下了頭,狠狠在她頸邊咬了一口。

  「嘶~」蘇清顏瞬間吃痛,舉起小拳拳就往他身上砸去,「你幹嘛呀!好痛的!」

  楚贏舟安安靜靜受了她的一頓捶,隨後才鬆了牙,細細用舌尖為她舔舐牙印。

  雖然咬的時候是抱著咬出血的決心,但真咬到嘴裡,他還是放輕了力度的,所以牙印很深,卻好在沒有出血。

  這人前一刻還在發狠地咬人,后一刻便開始溫柔舔吮,蘇清顏臉上閃過一絲彆扭,輕微推了推他,「你到底想幹什麼呀,一聲不吭就咬我,很疼的好嗎?」

  楚贏舟悶悶地埋在她頸窩,半晌,道:「對不起,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麼真的,我還能是假的嘛。」蘇清顏扭了扭臉,嘀咕了句:「就算是想知道是不是在做夢,那也不用咬我啊,咬你自己豈不是更直觀。」

  這話說完后,楚贏舟接著又沒吭聲了,許久后,蘇清顏戳一戳他,這人翻來覆去都是那句:「可是,你要是不在了,我怎麼辦?」

  蘇清顏以前聽人說,情侶之間不管說什麼話,只要在那句話開頭加個「可是」的前綴,便都會顯得很委屈,令對方生出無限的憐惜。

  而此時此刻,她聽著楚贏舟不同以往的語氣,竟真感覺到有一腔無處安放的柔軟情義噴涌而出,在她心間四處流躥。

  「好好好,是我錯了,我不該亂跑的。」蘇清顏簡直痛恨自己抵抗不了這個男人的撒嬌,「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我一定第一時間往你身邊跑去,好不好?」

  楚贏舟點了點頭,依舊沒有開口。

  蘇清顏卻是頓了頓,突然說了句:「我不會死的。」

  她本來以為這人聽到自己的保證,肯定會安心一些,誰知某男的腦迴路跟旁人的一點都不一樣。

  在聽到她這句話后,不僅沒有安心,反而突然抬起了頭,不打一聲招呼便兇巴巴地吻了下來。

  蘇清顏被他吻得節節敗退,最後退到洞穴的邊角,後腦被他眼疾手快地墊住,氣氛愈加曖昧。

  最後楚贏舟漸漸鬆開了她,額頭抵在她額前,低聲道:「顏顏,對不起,今日出宮讓你受驚了。」

  蘇清顏主動把臉悶在他胸前,瓮聲瓮氣地說:「我原諒你了。」

  兩人又在黑暗中磨蹭良久,楚贏舟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對著蘇清顏說:「外面沒動靜了,想來那些人都抓到了,隨我出去?」

  蘇清顏點了點頭,在心裡喚了系統兩聲,但這小垃圾還是沒吱聲。

  無法,她只能跟楚贏舟一同走了出去。

  兩人出了洞穴,原本守在這裡的暗衛依舊站在此處,看見太子和公主一同出來,忙垂首道:「殿下,此時可要回宮?」

  「回宮吧。」楚贏舟淡淡瞥了暗衛一眼,扭臉看了看蘇清顏,目光落在她的腳踝上,突然蹲下身碰了碰,「疼嗎?」

  蘇清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到了,「你怎麼知道……」

  剛說著,便看見他一直攥在手裡的那塊鈴鐺腳環。

  蘇清顏摸了摸臉,不好意思地說:「當時有點慌,洞里也黑漆漆的,不小心就摔了一跤,不過不疼的!」

  「然後覺得這鈴鐺在洞里有點響,怕被暴露,所以試著取了一下,沒想到還真取下來了。」

  楚贏舟還是皺著眉,手指在腳環上摩挲了一番,當著暗衛的面,也不好真的讓她露出腳來,「那這血是怎麼來的?腳踝傷到了?」

  「嗯…還行吧。」蘇清顏眨了眨眼。

  楚贏舟卻抬頭瞪了她一下,「還行是什麼?算了。」

  他繼續蹲著轉過身,側過臉拍了拍自己肩膀,「上來,背你過去。」

  蘇清顏倒沒有扭捏,嘿嘿一笑,便爬到了他背上。

  順帶著誇了一句:「太子哥哥真好。」

  楚贏舟低笑了聲,沒說話,抬腳往前走去。

  那暗衛走在前頭帶路,繞過竹屋,再走幾米便是來時林子的小徑口。

  蘇清顏安安靜靜趴在他肩上,剛要說話,被猛地被走在前面的暗衛打斷,「殿下小心!」

  蘇清顏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被楚贏舟護在了身下,「怎麼了?」

  楚贏舟抬眼冷冷望了望不遠處,道了句:「低估了那群人了,別怕,陸天輝他們會解決的。」

  然而這次卻是他真正低估了對手。

  這波人顯然與方才被宋斐斐帶來的那些不同,他們的目標很明確,一開始便將箭頭對準楚贏舟,以及楚贏舟懷裡的蘇清顏。

  看來,這是有人終於按捺不住了,想要對皇室下手。

  楚贏舟冷眼看著,心裡在想,也不曉得楚元濟若是知道了,他自以為管理得井井有條的朝堂,其實有不少人都在盼著楚氏江山滅亡,該會是如何一種心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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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大佬就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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