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傳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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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突傳噩耗

  說話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身材纖細,模樣秀氣,穿著亦是清麗樸素。

  是洛禾公主禾婉婉。

  她原本只是一個將軍之女,可這禾將軍為救皇帝而死,父王感其一片忠心,厚待他們禾氏一族。

  因為她的生母早逝,父親也為國捐軀了,父王便將禾婉婉接進宮裡,還封她為洛禾公主。

  不同於永歡的嬌寵跋扈,這洛禾公主是人人稱讚的大方溫柔,私下裡還有宮人說,洛禾比洛酒酒更有公主風範。

  洛酒酒現下卻沒工夫應付她,她滿腦子的糕點果子。

  「有事嗎?」

  天有眼,洛酒酒發誓她這句話只是很認真的在問禾婉婉有沒有事。

  禾婉婉卻一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柔聲說:「我只是想跟永歡你打個招呼,永歡若不喜歡我出現在你面前,我這便走。」

  禾婉婉的婢女卻不樂意了:「怎麼這路只有永歡公主能走嗎?我們家公主怎麼就得讓路了。」

  禾婉婉低聲訓斥:「秋月,閉嘴。」

  洛酒酒皺著眉頭,覺得這禾婉婉怎麼那麼眼熟,仔細一想,這個模樣和天上的碧螺春仙子好像啊!

  她尋思著該怎麼開口問問,禾婉婉是不是和碧螺春仙子有什麼聯繫。

  如果是的話,她得躲著點才行,畢竟天庭上她們就不太對付。

  思考間,又聽禾婉婉像才看見一旁的陌玄燁,柔聲含笑問道:「不知這位是……?」

  洛酒酒腦中警鈴大振,這禾婉婉不會要找陌玄燁麻煩吧?

  那可不行,她得護著他。

  於是未等陌玄燁開口,就見洛酒酒擋在了他面前,仰起粉嫩的圓臉道:「這是我駙馬,西陵國的世子。」

  禾婉婉卻很震驚,躊躇片刻后才為難般道:「可是上個月,永歡不是說丞相府的大公子,是你的駙馬嗎?」

  「這怎麼,又變啦?」

  洛酒酒一臉懵,心裡卻是震驚不已。

  她果然是!她果然就是碧螺春仙子的人!

  陌玄燁心裡,忽然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淡了下來。

  洛酒酒不去理禾婉婉,對著陌玄燁一臉認真的說:「那是我過家家時說的胡話,當不得真的!」

  陌玄燁卻起了逗弄小丫頭的心思,竟不咸不淡的問了句:「公主和我,難道就不是過家家?」

  「當然不是!」洛酒酒用力說道,還煞有其事的握住他的手,「我跟你,那是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典故的,我生辰就去討父皇要個賜婚!」

  小丫頭說起這些話,半點也不害臊忌諱。

  陌玄燁斂了神色,肅聲道:「這種話,以後不許再和旁人說。」

  她是小孩子心思當不得真,可若是傳到了別人耳朵里,卻不是這麼回事了。

  哪知洛酒酒這個腦迴路清奇的,卻理解成了別的意思,當即伸出三個指頭保證:「嗯,我發誓,以後絕對不跟別人玩過家家,也絕不會認旁人做我駙馬。」

  饒是陌玄燁,這下也有一瞬間怔愣了,話語里也有幾分無奈,「我不是這個……」

  話未說完,就被洛酒酒打斷。

  「不說這個了,你趕緊跟我過來,等會去晚了嬤嬤就會過來的。」

  她拉著陌玄燁走了,留下被完全當成透明人一般的禾婉婉,一臉懵逼。

  然而也不知道怎麼地,今天這糕點是怎麼都落不進陌玄燁的肚子里了。

  尚未走到小廚房,就有太監急匆匆地趕來,「可算找著您了,世子殿下,皇上召您呢。」

  陌玄燁略感疑惑:「不知是為何事?」

  太監答道:「奴才也不清楚,只曉得,是西陵國那邊來信了。」

  洛酒酒臉色驟然失去血色,瞳孔緊縮。

  她竟然忘了這一年,陌玄燁會發生一件大事。

  而這件事,和西陵國有關。

  如果她沒有猜錯,這次來信,就是說的這件事了。

  想著可能是自己母妃的消息,陌玄燁沒有注意到洛酒酒的變化,隨著公公準備覲見皇上。

  走了幾步才發現,那小丫頭沒有跟上,還愣在原地,臉色也不怎麼好。

  陌玄燁道:「你自己去吧,那個地方……我該日再陪你去吧。」

  他還以為,洛酒酒是因為自己不能陪她才這樣的。

  而洛酒酒卻是搖搖頭,上前來牽起他的手,握得緊緊的,「我陪你一起去。」

  陌玄燁鳳眸微眯,心中略有疑惑,卻沒有說話,也沒有鬆開那隻溫暖肉乎的小手。

  每靠近殿中一步,洛酒酒的心便沉重一分。

  瞧見一向嘰嘰喳喳的小丫頭這般安靜,陌玄燁倒有些不習慣了,破天荒的開口說:「若是真想帶我去,我去見完皇上之後就陪你吧。」

  只怕你那個時候沒有心情了。

  因為,這一去,你將失去這個世上唯一愛你的親人。

  不出洛酒酒所料,到了殿中時,皇帝一臉戚色的拍了拍他的肩,讓人將西陵國的家書拿給陌玄燁。

  「世子節哀吧。」

  陌玄燁顫著手打開那封信函,上面寫了他母妃七日前病逝的消息。

  送信來的西陵使臣跪在陌玄燁面前,顫聲回話:「凌側妃月前不慎染上疫症,治療多日也不見效,七日前……就……就薨了……」

  陌玄燁收進袖中那隻手緊握著,青筋暴露,面前卻強行忍了下來,強自鎮定的問:「那為何月前無人告訴我?」

  西陵使臣回答:「娘娘怕世子憂心。」

  倒將事情全推在了死去之人的身上。

  陌玄燁忍下口中的腥甜,在皇帝面前跪下,沉聲道:「懇請陛下,許臣回去一趟。」

  皇帝卻是一聲輕嘆:「你看完那封家書吧。」

  未等陌玄燁再看,西陵使臣就先開口了,「凌側妃身染疫症,西陵王……已經下令將屍身火化,五日前發喪下葬了。」

  「西陵王怕世子憂思過重,讓你不必回去了……」

  疫症,火化,還不許唯一的子嗣弔唁。

  陌玄燁的眸底是壓不住的滔天怒火,如置身於雪窖冰天一般,冷意竄向四肢。

  一直安靜待在一邊的洛酒酒就這麼生生的看著陌玄燁的面色愈加陰沉,像是有黑霧在他頭上縈繞盤旋,沉甸甸的壓在了洛酒酒心頭。

  她的心裡頓時湧現出如他一般鑽心的痛感。

  忽然,那陣眩暈感再次襲來,像是數根長針同時扎進腦中一般,靈魂像被撕扯,洛酒酒痛呼出聲。

  片刻后,有宮人高喊:「傳太醫!快傳太醫!」

  「世子殿下怎麼了嗎?」

  「不是世子!是公主!永歡公主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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