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吃飯要葷素搭配！
9.43
樂瑤垂頭喪氣地回到十七皇子府。
她沒臉去見上官雲哲。
她曾經無數次暢想著奪回母親的嫁妝后，自己可以做一些生意，用來維持她的日常花銷。
可現在……
所有的預想都拜於現實。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如樂妍說的那樣，如果沒有上官雲哲給她撐腰，她就什麼都不是。
過去的自己，被父親欺騙、被繼母愚弄、被愛人蠱惑、被親妹所殺。
現在的自己，認清他們所有人的真面目，但卻依然什麼都做不了。
雙手張開，躺在床上，不斷地放空自己，什麼也不去想。
上官雲哲其實在樂志遠將店鋪搬空時就收到消息。
他想過要出手阻止，但最後他什麼也沒有做。
樂瑤在他府內的這段時間的一切他都看在眼內。
他從覺得好奇她的所作所為，到現在，他能完全明白她的所作所為。
她的積極、努力、想要迫切成長的心，他都看在眼內。
所以，他選擇等她發現這一切。
她缺的只是時間、經驗，他相信，不久的將來，樂瑤一定會成為她自己想要成為的模樣。
而他要做的就是靜靜的陪著她，過多的干預，只會讓她成長緩慢。
成長需要的不止是成功，還需失敗。
這是他想要她學會的第一課。
「小姐！」花嬤嬤扣響樂瑤閨房大門。
樂瑤帶著一絲頹廢地從床上爬起來，「有何事？」
「小姐，老夫人來了！」
老夫人？
樂瑤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是外祖母嗎？」
她激動的打開房門，「外祖母怎麼來江城了？」
她記憶中對外祖一家並不多，聽母親說過，在她出生沒多久后，外祖父就被外放為官，離開京都，直到她上一世被樂妍勒死，都沒見過她老人家。
她老人家怎麼就突然來京都了？
花嬤嬤眼中帶著絲絲擔憂，她剛才與老夫人寒暄幾句，得知老夫人是帶著三少爺和小少爺一同來京都城，想尋太醫診治他們。
樂瑤簡單地整理好著裝后，便迫不及待前往會客廳見外祖母。
血緣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明明在樂瑤的記憶里對她的外祖母一點印象都沒有，可當看到老夫人時，心裡卻泛著絲絲暖意。
「外祖母！」
「瑤兒！我的瑤兒！」老夫人將樂瑤摟在懷中，「我苦命的孩子！」
「你受苦了！」
老夫人年輕的時候闖蕩江湖，什麼場面沒見過，只是……
人到晚年，長女驟然離世，兒子突然身重奇毒「斷魂」，孫子雙腿被廢，如今只能坐在輪椅之上。
這段日子，所有人都在勸她放棄，就連與自己過了一輩子的夫君都在勸他放棄。
對於夫君而言，她的孩子，只是他所有孩子中的一員，可對於她而言，卻是她的全部。
這麼多年，她早已經厭倦了官家大宅內的明爭暗鬥，這一次，她不顧一大家子人的反對，執意帶著兒子、孫子上京都城求醫，為的就是遠離孔家大宅內的紛紛擾擾。
她心裡對兒子、孫子突然被偷襲一事心存疑惑，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她想，也許她的離開，能換來她們一家人的安寧。
她本是想帶著兒子、孫子一路尋名醫，慢慢來京都城。
只是，她在出發之際，收到花嬤嬤的一封信，信里有提到自家外孫女用她給的驅蟲香囊配方解了江湖奇毒「斷魂」，她驚喜萬分的給自家兒子嘗試，卻沒有成功。
她這才改了原定一路慢行的計劃，改走水路，一路直奔京都。
「外祖母！」樂瑤窩在她溫暖的懷抱里。
「別怕，祖母來了！」
兩人聊了好久好久，最後還是花嬤嬤斗膽打斷她們祖孫二人，讓她們移步膳堂用飯。
上官雲哲今日朝中有事，要留在宮內，不能前來見老夫人。
他特意派人回來傳話，讓老夫人在十七王府住下，把這而當成自己家。
樂瑤的事情，老夫人通過花嬤嬤的信已經了解些許，知道自家外孫女，堂堂首輔嫡女，居然給這十七皇子當了沖喜小娘子。
雖說這十七皇子是天之驕子，可這事對樂瑤未來的婚事多少會有影響。
想到這老夫人重重嘆息一聲，視線落在滿桌的美味佳肴上，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滿桌全是肉菜，居然無一道蔬菜。
「瑤兒，你如今住在十七皇子的府上，不可恃寵而驕，行事一定要有度。」老夫人心裡猜測著，也許是瑤兒長大后第一次見她，這才失了分寸，「你這一桌的心意，祖母都收到了，但是祖母年紀大了，往後若是再有機會登門用膳，吃不了這麼些肉，多備幾個蔬菜即可。」
「你如今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也不可一味只食肉菜，飲食需清淡，葷素搭配。」
樂瑤看著這一桌菜肴，終於發現一直存在她心底的疑惑。
這些日子，她在十七皇子府吃的好、住得好，但心裡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可她一時半會也沒發現，現在經過祖母一提，她才發現，平日里她和十七皇子的吃食皆以肉食為主，幾乎見不到蔬菜。
「祖母，瑤兒記下了。」
樂瑤一時猜不透，這是上官雲哲為了款待她才如此，還是他平日里的飲食就是這樣。
「祖母，若是一直食肉，會對身體有什麼傷害？」
她的直覺再給她敲著警鐘，這個問題一定很重要。
老夫人皺眉，「一直食肉，會增加身體的各器官的負擔，而且長期食肉的人，脾氣會變得暴躁，情緒也會變得不穩定！」
老夫人補充著，「我年少時曾經到過北麗國邊境的一個村子，那裡的人長期食肉，各個身材魁梧，但那裡的人不管男女老少脾氣都很暴躁，稍有不順心，輕則破口大罵，重則拳打腳踢。」
樂瑤越聽越心驚，難道上官雲哲是因為長期食肉脾氣才變得暴躁，弒殺成性？
她不敢再往多去想，「祖母，這事您能確定嗎？」
「那是自然。」老夫人察覺到樂瑤情緒上的變化，「怎麼？」她的視線落在這一桌肉菜上，眼內精光一閃，壓住嗓音道，「瑤兒，稍安勿躁，切不可讓躲在暗處者發現你已經察覺此事。」
樂瑤無聲點頭，神呼一口，臉上恢復如常，「祖母，咱們吃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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