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突如其來的坦白
23.77
「你寒風入體，身子還未痊癒，一會就別進產房，省的將病氣過給九皇嫂。」
上官雲哲不忍見孩子無辜遭殃，但他更不想見樂瑤捲入危險之中。
「我……看情況……」
她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如果能救，她一定會出手的。
九皇子府中如今一派蕭條，哪見往日榮華。
來到產房前，上官雲哲看到下巴上滿是鬍渣，憔悴消瘦的九哥，差點沒任出來。
不過短短几月，他怎麼會變成這模樣？
就算父皇讓他閉門思過，每月該給的份例都不會少，日子怎麼也不會過的這般落魄。
九皇子只一眼就將看明上官雲哲心中所想，苦澀一笑。
他技不如人，輸得徹底，卻連累妻兒一同與他受苦，不甘。
今日遭受重重屈辱，他日他定百倍向太子討回！
上官雲哲的到來給九皇子苦澀的內心帶來一絲絲甜。
今日，九皇子妃臨盆在即，他幾度差人去請太醫，都不見太醫的人影，傳話給宮中雲嬪，卻依舊始終不見太醫人來。
九皇子被困在他的府邸，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時，父皇身邊的內侍終於帶著太醫遲遲趕來。
九皇子這才知道，雲嬪百般無奈下向小十七求助，這才將太醫請來。
他本以為太醫來后，皇妃就能順利誕下孩子，誰知道，經過太醫診治后，發現皇妃居然身重劇毒，腹中胎兒的情況也很不樂觀！
他這才明白，今日種種到底是何人所為！
現在九皇子誰也不信，只信上官雲哲這一人，他曾聽樂志遠提過一嘴，說他大女兒跟著鄒醫丞學過醫術，這才無奈的將樂瑤一併請來。
樂瑤見太醫束手無策的守在產房之外，疑惑道，「當日，皇太孫妃身中『消愁』是如何順利誕下孩子的？」
領頭的太醫在眾人的注目下，硬著頭皮開口，「當日是鄒醫丞在皇太孫妃斷氣后，不懼『消愁』之毒，剖開其肚將孩子取出，這才……」
可現在，九皇子妃還未斷氣！
就算是九皇子妃氣，他們中又有誰能像鄒醫丞一般不懼這「消愁」之毒？
更別提這剖肚取子危險重重。
萬一剖開九皇妃肚子后，孩子已是死胎，他們又該怎麼向九皇子、皇上交待？
「不！」九皇子怒喝一聲，「本王只要你們救婉兒，孩子……孩子可以不管！」
九皇子妃的哀嚎聲一聲又一聲的傳入樂瑤的耳內。
她眼內的掙扎在這一聲聲的哀嚎聲中瓦解，嘆息一聲，「我並不會消愁之毒，當初鄒醫丞在世時，亦未研究出解毒之法。」
眾人聽他所言，陷入沉默。
九皇子更是無力的跌坐在地。
「但……鄒醫丞曾說過，少量服食『消愁』並不會引起身體不適，長久少量服用，可讓人百毒不侵，讓身子對『消愁』產生抵抗力。」
樂瑤心中也不知此法是否有效，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她詢問著太醫們的意見，「若是九皇妃飲下我的血，是否有可能緩解她中毒情況，從而……順利生產。」
太醫們一聽，眼透驚喜，「若九皇妃體內毒素能得到緩解，再用千年血參吊氣，說不定……可行……」
「不行！」上官雲哲毫不猶豫的拒絕著樂瑤的提議，「此法不一定有效，你不可冒險行事！」
樂瑤貝齒咬唇，黑眸中透著堅定，盯著上官雲哲，「雲哲哥哥，你真的忍心，見死不救嗎？」
「小十七！」九皇子立馬跪在上官雲哲面前，「九哥求你！」
九皇子重重的向上官雲哲磕頭，「九哥求你！九哥求你！」
九皇子與九皇子妃自幼相識，一路走來，鶼鰈情深。
上官雲哲彎腰去扶九皇子，九皇子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不肯起身，「小十七……」
不等上官雲哲開口，樂瑤拿起桌上的剪子，對著她手臂經脈處一劃，「拿碗來！」
「你！」上官雲哲很是無奈的重重嘆息一聲，「都傻站著做什麼？拿碗來！」
太醫顫顫驚驚的拿著碗在接樂瑤的血，硬著頭皮，開口，「九皇子、安王……太醫院並無這千年血參……」
「你！」上官雲哲嗔目瞪視太醫，心底怒火翻騰，抬腳就要踹向太醫。
「雲哲哥哥！」樂瑤立馬驚呼一聲，「我好痛，好冷，你過來抱著我！」
一側站在的皇上派來的內侍立馬開口，「皇上私庫有兩株北麗國進貢的血參，老奴已經派人回宮向皇上稟明情況。」
樂瑤鬆口氣，碗中鮮血已滿，「快去給九皇子妃服下。」
上官雲哲作勢要給她上藥止血，卻被樂瑤閃過，「反正已經這樣了，不如再……」
「我來吧！」慢一步而來的鄒蓉蓉見這陣仗，立馬明白，樂瑤在放血緩解九皇子妃體內的「消愁」之毒。
她伸出胳膊，讓太醫幫她放血。
上官雲哲這下不給樂瑤拒絕的機會，立馬給她的傷口上藥。
鄒蓉蓉被放了一碗半的血，臉色蒼白、頭暈目眩，樂瑤也比她好不到哪去，兩個此刻正在隔壁的空房休息，好在，在服下她們二人鮮血后的九皇子妃體內毒素得到抑制，身體各項機能恢復。
「瑤兒，我若說這毒不是我下的，你信嗎？」
樂瑤錯愕，沒想到鄒蓉蓉會突然開口說這事，「我……信的。」
「我若說皇太孫妃的毒，也不是我下的，你信嗎？」
樂瑤黑瞳一縮，抬眸，望著鄒蓉蓉，久久沒有回答。
鄒蓉蓉苦澀一笑，「你果然已經開始懷疑我。」
「你願意告訴我真相嗎？」
「暫時還不能。」鄒蓉蓉望向樂瑤那雙澄澈無暇的眼，「我需要點時間卻確認一些事情，確認了這些事情后，我也許會告訴你真相，也許永遠都不會告訴你真相。」
「師父是為你頂罪，若沒有師父，何來今日的你，你現在所做這一切，對得起他嗎？」
樂瑤並沒有在鄒蓉蓉的眼內看到後悔、不安，反而鄒蓉蓉的眼內此刻透著一絲絕決。
「我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算是後悔，父親也已經回不來，既如此，我唯有繼續向前，才不會辜負他的相護之情。」
作者有話說:
糰子：其實有時候，最懂你的人，反而是你的敵人！
所以，化敵為友，並不是一句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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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我寫到九皇子跪求小十七的時候，居然哭了……
我懵逼了！我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淚點了。
你們……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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