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胡言亂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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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皇子皆]準備要離去，但上官雲哲卻上前一步，單膝下跪。
九皇子走到他身側，「小十七，你做什麼呢，父皇喊咱們走了，還不快走。」
「父皇，兒臣有些話想說。」
「哦？」成帝心裡倒是有些好奇，在這節骨眼上，小十七會說些什麼。
九皇子見狀，只能無奈退到一邊。
上官雲哲將他這些年手中握著的太子把柄全都呈給了成帝，「父皇，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永定王雖以身故，但其所犯下之罪，罄竹難書。」
「放肆！」氣得已經大喘氣的皇后，憋了半天，才憋出這句話。
任誰都不會在這節骨眼上逼著成帝定已逝永定王之罪。
哪怕是皇后，也不希望她那蠢兒子死後還要背負千古罵名，所以她寧可不惜賠上她的名聲，也要將這些罪名都嫁禍給白家。
可現在……
她顫抖著伸出手指，「安王，永定王生前待你不薄，他如今屍骨未寒，你便在此落井下石。」
上官景明見上官雲哲還想開口，連忙出聲，跪在其身側，「父皇，小十七就事論事，並不是有意刁難。」
他不能再讓上官雲哲開口說話。
他知道上官雲哲一直在想辦法讓成帝絕了讓其繼承王位的心思。
這帝位，若是他爭不來，也絕不希望落在他人之手，當然，如果這人是小十七，他想，他應是能接受。
「你兩一丘之貉，不必替他多言。」皇后給上官瑾耀使眼色，試圖將禍水東引。
上官雲哲無視著他們這些小動作，一句一頓，句句擲地有聲，「父皇，造成今日悲劇之罪魁禍首，不是皇嫂，不是皇兄，而是您。」
「咳咳咳……」成帝傻眼了，他家小十七是吃錯藥嗎？
本想開口的上官瑾耀，嘴巴都張開了，硬生生的把他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他張著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跪得筆直的十七叔，他這是要做什麼？
「小十七，你！」上官景明輕斥一聲，「休要胡言亂語。」
上官雲哲完全不受他們的影響，繼續道，「若不是父皇一味袒護，又豈會造成今日之局面？若是皇兄第一次犯錯時，父皇就按照律例嚴懲不貸，皇兄之錯又豈會屢禁不止？」
「皇嫂之錯，錯不在今，而是錯在過去。」
「錯在沒有早一日大義滅親的將皇兄之罪告之於父皇。」
永定王妃聽到這話，驚愕地看了一眼上官雲哲，他這是在向父皇替她求情嗎？
眾皇子也算是明白過來，上官雲哲是在替皇嫂求情。
三皇子心底暗暗不爽，這臭小子早些時候幹嘛了？
他早要搞上這麼一出，又何必告訴他們皇嫂是真兇？
這不是在拿他們當槍使，耍他們玩嗎？
成帝這一時半會，也有些想不明白，小十七到底要做什麼。
只能瞪著眼，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三皇子重新跪下，眼中帶著絲絲不爽，「懇請父皇嚴懲皇嫂。」
若是父皇就這般放過皇嫂，以後，他們一個個豈不都要提心弔膽的提防著王妃？
上官瑾耀在這時，適時開口，跪在成帝面前，「皇祖父，皇孫已經沒有了父王，難道您還忍心孫兒再失去母妃嗎？」
三皇子對此嗤之以鼻，「瑾耀，你已過弱冠之年，該明白是非曲直。」
上官雲哲很是贊同三皇子所言，「沒錯，此事是非曲直，該說個明白。」
「嶺南守將白文山，不該枉死，其家人不該被無辜牽連。」
上官雲哲行禮，直視著成帝，「父皇，兒臣斗膽在此問一句，以永定王之前所犯之罪，他可有資格劃地封王？」
當初就該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讓那些為那些被他禍害的女子贖罪。
三皇子側頭，眼中再一次滿布震驚，小十七到底想做什麼？
上官景明跪在上官雲哲身側，垂眸，面色暗沉，但卻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他已經明了上官雲哲要做什麼，他將他所有的錯愕、震驚都藏在眼底。
成帝之所以一直有意上官雲哲為繼承人。
那是因為成帝知曉，上官雲哲有一顆赤子之心，不會為了權勢而做出殘害手足一事。
但現在，上官雲哲無疑是在告訴成帝。
他不會傷害手足，但手足若是作惡，他一樣不會姑息。
就如同，這次一樣。
哪怕，做錯事的人是成帝，他也會發聲質疑。
成帝此刻心底五味雜陳。
這是他寵了一輩子的孩子。
劃地封王，是為了能讓他順利成為太子，讓他的這些兄長們鞭長不及。
寬恕永定王之罪，那是為了讓永定王和皇后安心。
允上官瑾耀留在京都城內侍疾，是為了能讓朝中永定王一黨心存僥倖，暫時按兵不動。
……
他為小十七做了這麼多。
可小十七卻偏偏不領情。
他能說什麼？
小十七錯了嗎？
小十七沒錯阿。
成帝苦澀地笑著，「小十七阿小十七，若按你所言，造成永定王之死的真兇乃是朕。」
上官雲哲垂眸，不敢望向成帝的眼，此刻的父皇，一定對他失望之極。
「父皇，兒臣不敢，永定王之死，是時也命也。」
皇后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眼神示意上官瑾耀，莫要輕舉妄動。
皇后此刻，大腦之中只有一個念頭，若是皇貴妃在此，今天這齣戲怕是更加精彩，她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一看饒雪怡知曉今日安王所言、所做之事後的表情。
「時也命也？」成帝輕笑著，「小十七，你好得很阿。」
「若按你所言，此事該如何了結？」
「昭告天下，白文山無罪，永定王之死於他無關，賞賜、厚待白文山的家人。」
「不行！」皇后第一個不同意這事。
他們現在關起門來說的話，自是不可能傳到外面去。
就算傳出去也不過是空口無憑的流言蜚語。
可若皇上昭告天下白文山無罪，那……那瑾耀往後還怎麼做人？
那些效忠與他們的朝臣定也會因此再度搖擺起來。
「母后，兒臣的話還未說完！」
皇后瞪了上官雲哲一眼，怒不可遏的問著成帝，「皇上，難道您就任由安王在此胡言亂語？」
作者有話說:
眾皇子：ヾ(｡｀Д´｡)小十七被父皇寵壞了，都該質問父皇之罪。
景明：不，被寵壞的其實是你們。
雲哲：哥哥們，害怕了嗎？別怕，只要你們不做錯事，小十七定不會為難你們。
景明：我……小十七，五哥現在坦白、認錯還來得及嗎？
雲哲：來不及了。我給過你太多機會。
樂瑤：我夫君這是要雄起搞事情了呀！
寶珠：搞事情！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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