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有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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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整個京都城內坐立不安的可不止樂瑤一個人。
最最最坐立難安的人非皇貴妃莫屬。
成帝在朝堂之上被氣得吐血之後，身體每況愈下，太醫每天早中晚三次問診。
平時，後宮嬪妃還能從相熟的太醫口中探得一二消息。
這一次，卻什麼也探聽不得。
就連皇后、皇貴妃亦無法從太醫口中探得任何一絲關於成帝身體狀況的消息。
皇貴妃擔心地連飯都吃不下。
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成帝出事。
可……
小十七還沒登上皇位，她的小孫子還不會開口說話，她不想死。
上官景明以為皇貴妃不會再來尋自己，沒想到，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達目的不罷休。
只是這一次，他發現，她臉色慘白，不似是妝容所致，而是她本身臉色就不佳，曾經風情萬種、不管何時都帶著勾魂笑意的媚眼，此刻卻盛滿了慌亂。
「你怎麼了？」上官景明心底暗暗嘆息，他不止一次的告誡自己，不能再與她發生糾葛。
他告訴自己，只是因為小十七不在京都城，他怕她有個萬一，等小十七回來后沒法交代，這才再搭理她的。
皇貴妃饒雪怡也是實在沒辦法，只能向昔日的舊情人求助。
在她心中，上官景明自從重新回來后，欺騙過她，利用過她，但她心底對他依然是信任的。
如今小十七領兵在外，兒媳婦剛剛生產完，根本無暇顧及她。
「景明……」話到嘴邊，她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皇貴妃最近是真的身子不爽，小阿蠻的誕生讓她頹廢的心情好不容易晴朗一點，可只要一想到她耗盡大半生心血為了北麗國，到最後，郡王居然不顧她與小十七的生死，叛逆謀反。
哪怕郡王提前只會她一聲，她也不會這般氣悶。
她一想到她會因為情蠱隨成帝而去，心情就更加鬱悶。
上官景明見皇貴妃一邊說話，一邊身子往他懷裡靠，如果是以前，他稍作猶豫，變會無奈妥協，將她緊緊地攬在懷中。
可現在……
他想起毫無芥蒂對他信賴有加的成帝，這手怎麼也抬不起來。
他往後挪了一步，「貴妃娘娘，還請自重。」
「呵呵。」饒雪怡自嘲的笑著，「在你和小十七眼裡，本宮現在是不是就是累贅？沾一下，都讓你們心煩？」
上官景明不想和她做這無謂的口舌之爭，「你到底有沒有事要說？若是無事，兒臣便下行告退。」
「本宮要死了！馬上就要死人！」
饒雪怡對著上官景明想要轉身的身影怒吼一聲，「這下，你們滿意了！再也沒有人來麻煩你們！」
上官景明皺眉，仔細打量著饒雪怡，她臉色雖然不好，但卻不可能致死，想起他之前收到的消息，「你們給父皇下了情蠱。」
「你知道？」這下她徹底不淡定了，「你為了皇位，不惜勾結北麗國，將本宮與小十七置於險地！」
上官景明聽到她脫口而出的話后，臉上笑容盡散，眼底滑過一絲嘲諷。
這就是他願意為之付出生命愛過的女人。
饒雪怡說完這話就後悔了，「本宮不是……」
她懊惱不已，她知道，上官景明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景明，對不起……你知道的……我性子一向衝動，說話不經大腦，你不要往心裡去。」
「不會。」上官景明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皇貴妃如何看我，於我而言已經不重要。」
再知道愛妻是死於饒雪怡的授意追殺、迫害后，他對她的情便淡了。
那些他曾經以為的轟轟烈烈，如今想來，就像是一場鬧劇。
在那出鬧劇里，他不是為愛痴狂的男主角，而是一個被愛情蒙蔽雙眼、自以為是的傻子。
「我已經派人去北麗、苗疆境內打聽情蠱一事，希望來得及。」
皇貴妃的心情因為上官景明的話忽上忽下。
她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可她知道，他現在什麼也不想聽了。
如果可以，她多想一生只愛一人，所嫁之人便是所愛之人。
「謝謝。」心頭壓著千言萬語，卻根本無人可說。
也許，這就是老天爺對她的懲罰。
「萬一本宮出事，小十七一家就拜託你照佛。」
皇貴妃饒雪怡戀戀不捨的最後看了她一眼，最後，咬牙，轉身離去。
她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不歸路，便沒有回頭的機會。
前路就算只有她一人，她也會咬牙走下去。
不然，她這一輩子該是多麼的可笑啊。
她在等，等著她派去北麗國的心腹。
她到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居然能用如此大能耐，說服她的母國捨棄她與小十七。
鄒飛低著頭，走在魏巍的宮牆之內，心頭滿是疑惑，皇貴妃為何突然要見他？
難道是若素出事了？
想到這他不免加快了步子。
皇貴妃生性多疑，在她心裡，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因為利益相結合，可以互相利用、互相牽制的棋子。
直到今日，她才發現，她可以託付者少之又少，找上鄒飛，實屬無奈。
「本宮聽聞，你會醫術？」
鄒飛點頭，「略懂。」
他那醫術……真的是……不堪大用，勉強能請個平安脈，看看日常的小毛小病。
皇貴妃將手伸出，「你替本宮瞧瞧，本宮還有幾日可活。」
鄒飛一愣，然後收起臉上所有的驚訝，淡定的替皇貴妃把脈。
「娘娘脈象無恙……」
鄒飛不確定地望著皇貴妃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著，「娘娘，是否曾經為了駐顏，服食過一些蠱蟲？」
他最近因為驗屍，遇到中毒身亡的屍身，所以將養父曾經研究過的《毒經》拿出來研究了下。
這才知道，服侍過蠱毒的人，脈象會比正常人多一絲律動，不過這一絲律動一般不會引起普通大夫的注意，除非是專門研究蠱毒者。
皇貴妃找來鄒飛，自然不是想靠他醫術解毒的，讓他探脈，不過是想找個話頭將她想說的事情引出來。
誰知道這傢伙，居然真有兩把刷子，「你可能看出本宮身中何蠱毒？」
作者有話說:
假期更新不穩定，很是抱歉。
明天會恢復正常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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