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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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嚇得直接坐了起來，說話也有些結巴：「哥，哥哥，裡面為什麼會動？」
小拘守了這口棺材那麼多年，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場景，心裡難免有些發慌，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哥哥，這是不是代表你就是阿娘說的那個有緣人？」
季修沒回答。
因為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事已至此，他只能當著小拘的面，嘗試打開棺蓋。
他起身，靠近棺木。隨著他的靠近，棺木抖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破棺而出。
季修雙手撫上棺蓋，暗暗用力，卻沒能推動棺蓋分毫。
打不開？
他思考片刻，又觀察了棺蓋片刻，但扔沒有頭緒。
「哥哥，你好勇敢。小拘都不敢靠近這口棺材。」小拘突然這樣道。
「為什麼？」季修不解道。
雖然說端木槿交代女兒守護好這口棺材，但按理說不至於靠近都是禁忌。否則也不會讓小拘直接睡在棺材邊不是？
「阿娘說，除了有緣人能靠近，其他人靠近都會有危險。」小拘眼裡閃著光，「哥哥你已經靠得那麼近了，那定然是阿娘口中的有緣人。可是……」
小拘歪著腦袋，小臉上滿是不解：「可是棺蓋為什麼沒有打開呢？」
有緣人才能靠近嗎……
季修垂眸又仔細看著棺蓋表面，卻仍一無所獲。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手不經意間劃到了一根肉眼很難看見的細線，指尖的鮮血立刻滴落，沒入金色中。
緊接著棺蓋應聲而開。
然而當季修看見裡面躺著的人時，一張臉頓時刷白。
這怎麼可能？
棺材裡面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季修猛地後退兩步，閉了閉眼才又走上前確認。
那張臉……真的是他！
「哥哥，你怎麼了？」小拘看季修一臉蒼白的模樣，不由擔心道。
季修被小拘的聲音喚回了神，為了不嚇到小姑娘，他手上用力一推，將棺蓋恢復原樣，這才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哥哥沒事，小拘不要擔心。」
可是，如果季修晚點蓋上棺蓋，就會發現，裡面的人，下一秒就變了樣子。
從他的臉變成了……阮相宜的臉。
季修的話音剛落，棺材上方便出現了一片文字。上面詳細地記載了牙烏族復族的方法，與季修所知曉的並沒有太大差別。但是真正看到有文字記載時，他還是覺得心裡一涼。
方法有二。
而他別無選擇，只有選擇犧牲。
這一切，是時候結束了。
——再見了，宜美人。
三日後，阮相宜依然沒有見到季修。根據季辭的說法是，季修不想讓人找到，那便誰都找不到。
對此，阮相宜只覺得這個人在說謊。
季辭並不在乎阮相宜是怎麼想的。他比誰都更希望見到季修，畢竟只有見到季修，他才有可能完全脫離他，成為獨立的個體。
他受夠了依靠他人而活的日子。
阮相宜怎麼會懂這種感覺呢？所以多說無益，大家各行其事就是。
兩個人在白門裡漫無目的地走著，這裡跟外界沒什麼區別，不同的是裡面空蕩蕩，看起來像是荒廢了數千年，古老得不像人居住的樣子。
一路上季辭絮絮叨叨地說了不少事情，他說的都跟阮相宜有關，可阮相宜覺得那些彷彿是別人的故事，他一點都不知情。
他也不知道該不該信。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就像一個失憶的病人，所有過往和經歷都經由他人之口告知，而他無從判斷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能被迫接受。
「季修？！」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而這聲音，阮相宜再熟悉不過了。
「師兄？」見許言之穿的並不是古代的衣服，阮相宜這才叫出口。
「小師弟？你怎麼也在這裡？」許言之看到阮相宜驚訝極了。
阮相宜答非所問：「師兄，他不是季修。」
聞言，許言之將目光重新移到季辭身上，不確定道：「你是季辭？」
季辭笑了：「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語氣里聽不出悲喜。
「你不是？」
「我不是死了嗎？對嗎？」季辭保持著微笑，「不好意思，讓許兄失望了。我不僅沒死，我還比從前活得更漂亮。」
「你什麼意思？」許言之皺眉。
「這個世上，很快就只有一個季辭了。」
「你把季修怎麼了？！」許言之說著上前就要揪人的領子，不過被季辭靈活地躲開。
他冷聲道：「我勸你想清楚再動手。」
阮相宜的聲音則比他更冷：「季辭，你騙我。」
「既然都到了這份上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季辭撣了撣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笑道，「如今這局面，必有一個人要犧牲，任大羅神仙來了都破解不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季修。他活該，這是他自掘墳墓，你明白嗎？」
「季修為了你，擅自動用上古禁術，讓他不再生生世世忘記你，讓他能夠一醒來就可以找到你……可是後果呢？後果是整個牙烏族為你們陪葬！憑什麼？你自認為你配嗎？你良心可安？！」
季辭之所以突然憤怒地說了這番話，是因為他感受到季修正在做一件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季修竟然想用自己的命去啟動法陣，使全族復活！
他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兩人同生共死，他季辭也將會消失在這個世上！
他決不允許！
聽到季辭這樣說，阮相宜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季辭，你不要再妖言惑眾了，我不會相信你的。除了季修，我誰也不信！」
「呵。」季辭冷笑，「信也好，不信也罷。那你可知道季修現在在做什麼？」
「你知道他的下落了？」
關於季辭能夠感知到季修的方位這點，阮相宜還是相信的。畢竟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必然存在著某種關係。
季修的下落重要，他姑且選擇相信。
「他在自殺！」季辭咬牙道。
「季辭！」阮相宜真的怒了。
「不相信？」季辭轉而看向許言之，「許兄，你我同族，季修在做什麼，我是不是最清楚？」
阮相宜轉而看著許言之。
作者有話說:
水水在慢慢填坑了。
發現撒狗糧比走劇情更好寫哈哈。寫情節好費腦細胞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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