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利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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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麼來了？」
姜盼一看到許言之也蒙了，急忙對阮相宜解釋：「哥，你聽我說，我……」
許言之自然地在阮相宜對面落座，季辭則坐在姜盼對面。
「小師弟，這件事跟盼盼沒有關係。」許言之淡淡地開口。
姜盼不知道的是，她的蛇形戒指和許言之的合體之後，手鐲戴在她手上，可手鐲內的信息卻留在了許言之的腦海里。
那隻手鐲除了基本的鎖定位置功能，剩下的便是與白門有關的一切。
這就是為什麼姜盼去哪裡許言之都能夠輕易找到的原因。
他之前舊猜測到阮相宜可能會為了季修而犧牲自己，但手鐲中所記載的關於重啟白門的方法，牙烏族族人的血是重要的引子。如今只有他、季修、季辭和姜盼是僅存的牙烏族族人。阮相宜獨自消失，他一猜便知阮相宜不知道其間重要性。
於是他放出季修與阮家夫婦的死亡有關，想要引出阮相宜，不料被季修橫插一腳，會面失敗。
他和季辭的計劃也因此落空。
阮相宜會答應姜盼見面這在他的意料之外，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怎麼可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於是便有了眼下這一幕。
「小師弟，我們或許可以有一次完美的合作。」許言之嘴角的笑意不減。
阮相宜暗自深吸一口氣，而後語氣淡淡地道：「許兄，我想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自稱師兄了。」
「如此也好。」許言之一點也不意外阮相宜的轉變，「我也偽裝夠了，總算能做個敞亮人了。」
許言之對阮相宜從一而終就只有一種情感，那便是嫉妒。他是他生生世世的情敵，他羨慕他，嫉恨他，可他始終拿他無能為力。
阮相宜是他心尖上的人的白月光，而他什麼都不是。
他對阮相宜，除此情感別無其他。
可阮相宜就不同了。
今生今世許言之對他的好都歷歷在目，哪怕如今知曉那些好裡面可能沒有半分真心，但他也仍舊對許言之抱著複雜的心情。
「盼盼沒說完的話就由我來跟你說吧。」許言之目光微涼，看著阮相宜的眼神里毫無感情。
「哥，你不能那樣做！」姜盼對著許言之道。
阮相宜卻笑了：「盼盼，沒事，讓他說。」
「可是……」姜盼還想說什麼，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言之安撫般地看了一眼姜盼，淡淡道：「盼盼，你先聽我說完。」
姜盼只好點頭。
許言之繼續道：「我從盼盼手腕上的那隻手鐲，也就是玄鐲，得知重啟白門並非一定要犧牲你或者季修的命。」
「真的嗎？！」姜盼一聽到這話，眼中立刻注入了光。
許言之點頭：「嗯，真的。」
一直不說話的季辭卻在此時涼涼道：「雖然不一定要犧牲，但犧牲的概率很高。」
聞言，姜盼眼裡的光又滅了下去。
這樣說來，阮相宜的危險還是很大的。
許言之接著道：「季辭說得沒錯。如果僅是以我們四人之力，那麼失敗的概率非常高。而失敗就意味著，我們四個人都將承受難以估量的傷害，輕則成為普通人，體驗生老病死，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孱弱，重則是永生永世地消失。」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姜盼道。
許言之搖頭。
「我不在乎。」阮相宜自顧自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道，「倒是你們三位，不用陪我去送死。」
許言之聞言冷笑：「陪你去送死？你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偉大和高尚，我也不怕你知道，我願意這麼做是因為根據玄鐲指示，一旦重啟白門，那麼季修將會重洗靈智和重塑肉身，將成為守護黑白兩門的使者，永生永世不再獲得情感。比起他愛你一世又一世，我寧願他誰也不愛。」
「許兄，你執念如此之深又是何苦呢？」阮相宜體驗不到他的這種愛而不得，但仍覺得他甚是瘋狂。
「呵，我執念深？能深得過季修？」許言之自嘲道。
「還有呢？繼續說吧。」雖然重啟白門對季修帶來的改變不是阮相宜想要的，但兒女情長在整個牙烏族面前，顯得太過微不足道。
他做不到那麼自私。
「距離白門重現之日還有兩日，屆時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但是……」許言之頓了頓，眸色突然變深，「倘若季修能夠加入，我們成功的概率便會大大提升。」
「可是季先生不會願意讓相宜哥哥去冒這麼大的險吧？」姜盼低聲道。
她無意間的一句話卻深深地刺痛了許言之：「是啊，季修怎麼會同意呢？」
阮相宜放下杯子：「季修那邊交給我，我會讓他同意的。」
他這麼篤定的語氣惹得許言之微微皺眉：「你這麼有自信？」
阮相宜輕輕一笑：「畢竟我是他心尖上的人。」
「你……」許言之微微握緊拳頭，他沒料到都這個時候了，阮相宜竟然還會挑釁他，一時之間找不到話回敬。
「還有，關於你說的這些我會調查清楚的。」阮相宜的語氣陡然轉冷，「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樣。」
「你懷疑我？」許言之目光凜冽，「你有什麼資格懷疑我？」
阮相宜呵呵一笑：「許言之，當年我誤闖白門，你別以為背後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還需要我明說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阮相宜語氣淡然道。
姜盼卻再也坐不住了：「相宜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問你的好哥哥吧。」阮相宜說完起身，「我先失陪。」
「等一下！」許言之出聲。
「放心，我不會再失約。」阮相宜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如果你所說屬實，我也會讓季修心甘情願完成我們的計劃。」
阮相宜都這樣說了，許言之自然沒有再出聲的理由。
面對姜盼審視的目光，許言之終於將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對不起，落落，當年是哥利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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